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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本想阻止,但終究只是頹然的立在一邊。 秦孝文萬萬沒想到此人已洞察了這許多,心下駭然之際,嘴巴也是咬得死緊,心里只盼曹莊主他們一切順利,萬不能被此人阻止,否則,那么多年的謀劃,那么多年的潛伏,便都成了白費(fèi)了。 “說!”東方瑾手指一緊,秦孝文頓時露出痛苦之色,臉色也霎時變得蒼白不堪,魏黎一時有些不忍,此人畢竟對自己有養(yǎng)育之恩,便開口道,“方公子可否......”可話為說完,龍行武一家的慘狀立馬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尤其是龍行武身首異處的尸體,渾身染血卻依舊護(hù)住小腹的龍夫人,還有年僅四歲的小子越,霎時,魏黎終究再說不出一個字。 “你......你們不可能知道,”秦孝文嘴里侃侃留著血,眼神卻是陰狠得可怕,有那種臨死前的解脫,卻又說不出的陰狠,“就算.....咳咳知道了,你們......你們也改變不了?!痹捯魟偮?,秦孝文便斷了氣。 東方瑾眼神一暗,快速的思索起來。一旁魏黎一臉悲戚的,默默蹲下身,一,輕輕劃過秦孝文瞪大的雙眼,再多憤恨,終究師徒一場,便讓他閉著眼睛離開這個世界。 服過解藥之后,三人又都不是泛泛之輩,很快便運(yùn)功將身體恢復(fù)過來,婁映天見東方瑾在一旁沉思,忍不住湊上去道,“話說方兄,你的七吸解藥從何而來?你是不是早就察覺到了,方才故意套那老不死的話?” 東方瑾瞟了他一眼,眼中鄙視之色毫不掩飾,“魏兄沒有發(fā)覺情有可原,卻不知身為邪云閣閣主的你,竟沒有發(fā)現(xiàn)菜中有毒?不知這是為何?” 至于七吸解藥,自然是托了小魔女的福。 “咳咳~話不能這般說,”婁映天頓時一陣尷尬,“本座內(nèi)傷未愈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本座實(shí)在是低估了流云山莊的無恥程度?!笔聦?shí)上,婁映天心底止不住的挫敗,在沒遇到東方瑾以前,他也是邪云閣英明神武的閣主,可不知為何,遇到他之后時常顯得自己過于愚笨,甚至連他的故意戲弄都抵擋不住,無怪乎他懊惱,且不說七吸無色無味難以察覺,但事實(shí)上,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竟慢慢的對這人生出幾分依賴,就比如吃飯之時,他心底卻是是有疑惑的,這點(diǎn)警覺之心身為一閣之主他不可能沒有,不過在看到東方瑾毫不猶豫吃下去之后,他的疑慮就莫名其妙的打消了,當(dāng)然,這種理由他是死活不愿意說出口的。 東方瑾也不理他,看著魏黎獨(dú)自跪在秦孝文身旁,心底也是一嘆,倒是婁映天為避免尷尬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開口道,“姓魏的,這種人你還管,你莫不是腦子有???” 魏黎卻對他諷刺的話置若罔聞,鄭重其事的朝秦孝文磕了三個響頭之后,這才走到東方瑾面前鄭重道,“秦叔于我如父親一般,如今他死在你手中,原本我該為他殺你報仇,但,”魏黎像是下定決心一般,“我知他是該死之人,你沒有錯,我也不會找你報仇,但,從今往后,你我亦不再是朋友?!蔽豪枰荒樛纯嘀吘鼓苡龅饺鐤|方瑾這般志同道合之人,又武功高強(qiáng)讓他佩服之人,實(shí)屬難得,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道坎他亦過不去。 “腦子有病?!睎|方瑾尚未說什么,倒是婁映□□他翻了白眼。 東方瑾倒是面色含笑,魏黎此人最是尊師重道,胸中皆是大義,他會這般選擇,倒也是意料之中,她還真怕他為了給師父報仇要與自己生死決斗呢,那可就麻煩了,因?yàn)榈R時間啊。于是便笑道,“如此,那便就此別過?!?/br> “后會有期?!蔽豪韫傲斯?,他必須將秦孝文送回流云山莊,而其他這幾十個黑衣人,亦都是流云山莊的弟子,他必須回去通知他們來領(lǐng)回去,終究不要讓他們成了孤魂野鬼。魏黎稍有猶豫,但終究開口道,“我?guī)煾傅氖?,”七吸幾百條人命,再加上震龍鏢局三四十余口,師父無論如何脫不了干系,魏黎終究不知該說什么,只是朝東方瑾拱了拱手,“我?guī)煾傅氖?,便擺脫方公子了。”只盼他所犯下的錯,還能挽救。 “魏公子后會有期。”東方瑾言罷一個縱身,直接飛向不遠(yuǎn)處的駿馬。剛才因?yàn)槭艿襟@嚇,幾匹馬都跑遠(yuǎn)了,卻不想現(xiàn)在又回來了。 “我們現(xiàn)在去哪?”婁映天問完就后悔了,干嘛問他?再說了,不是去武林盟嗎?有何可問的,當(dāng)即又是一陣懊惱。 東方瑾卻沒時間搭理他,猛的一揚(yáng)馬鞭,“駕!”的一聲,奔騰而去,“中州,武林盟!” 原本此次武林大會不過是武林盟召集天下英豪共同商討討伐七毒宗之事,但現(xiàn)在看來遠(yuǎn)不止表面這般簡單。流云山莊借七吸毒殺江湖同僚,又陷害給七毒宗,以此挑起武林混亂,此事本已撲朔迷離,可因?yàn)檎瘕堢S局之事讓他們意外得知流云山莊莊主曹瑋的身份,如此一來,這件事便更加的不可收拾,牽涉皇家之事,只怕無論如何也是一場□□煩。如果正如自己想的那般,此次武林大會可能會變質(zhì),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及時趕回去,阻止這一切。 正如兩人預(yù)料中那般,第二日,威州震龍鏢局被滅之事便迅速傳開了,如今各路英雄正極力趕往中州,消息更是傳得飛快。震龍鏢局上上下下將近四十余口人全部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就連一個牲口都不放過,而做出這般喪盡天良之事的,疑似邪云閣,因?yàn)橛腥嗽诂F(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邪云閣的慣用兵器。 眾人不由得陷入一陣擔(dān)憂,莫不是江湖幾大邪派要聯(lián)手了?先是七毒宗七吸殺人,而后魔教教主出山了,如今邪云閣也出手了,就連一直隱匿不出的鐘南山匪寇這次都高調(diào)出面了,可見是早有預(yù)謀,莫不是要變天了?眾人不由得對這次的武林大會充滿了顧慮。 此時,距離武林大會召開還有兩天,該來的,早已到來。楚宇軒達(dá)到中州也已經(jīng)兩日有余。此時,他一個人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正要前往武林盟安排貴客所住的客棧,去見一個人。 中州很大,且哼繁榮,不愧為武林圣地,比之天子腳下的京城,也差不了多少,但畢竟是武林圣地,武林盟所在之地,雖是繁榮熱鬧,但與之京城想必卻是截然不同的場面。京城多為富麗堂皇的酒樓店鋪,琳瑯滿目的商物雜貨,期間幾座王公大臣的氣派府邸更是將京城的尊貴氣派托顯得淋漓盡致,更不要說那矗立在最顯眼處的皇宮了。 而中州的氛圍卻與那里截然不同。下至擺攤賣寶劍的商販,上至正氣了然的武林盟,賣兵器的店鋪,開武行的武管,街頭表演獨(dú)門武藝的賣藝人,路上氣宇軒昂的公子們......無不透著武之氣息,果然是中州啊。 不知不覺中,楚宇軒走到了客棧門口。里面便是他此次前往中州的目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