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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第二十八年春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7

分卷閱讀127

    他永遠(yuǎn)愿意等我,我現(xiàn)在心里很亂,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時間考慮?”

    學(xué)了這么多年心理學(xué),趙黛琳其實很理解方言當(dāng)時的狀態(tài),可也不妨礙她唾棄她的三心二意。

    一個女人,會選擇哪個男人,往往取決于,哪個男人更愛她,因為女人是一種需求動物。當(dāng)然了,這話趙黛琳不敢說,在哲學(xué)史上,始終具有爭議。

    趙黛琳也十分清楚,方言所有的哭哭啼啼跟虛張聲勢并不是一定要跟孫凱退婚,她只是要孫凱看到,還有人比他更愛她。如果那時,孫凱說一句,“我比他更愛你?!?/br>
    方言或許就會哭著撲進(jìn)他懷里,跟他邁入婚姻幸福的禮堂。

    可當(dāng)時孫凱說的是:“不用了,咱們分手吧。”

    一句話把方言打入地獄了。

    也一句話把趙黛琳那顆心又點燃了。

    然而,自那天之后,孫凱變得異常沉默,趙黛琳非常理解,男人在遭遇女人出軌之后,確實會對自己的魅力及人格產(chǎn)生懷疑,甚至開始對周遭的一切事物都產(chǎn)生懷疑,變得沉默寡言,對身邊的一切都提不起興趣,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在生活上,似乎成了一個白癡。而剛失戀的那初期,會拒絕周邊一切異性的靠近。

    趙黛琳是這方面的專家,她當(dāng)年拯救了多少無知少年數(shù)不數(shù)不清。

    孫凱跟他們唯一不同的是,他是成熟男人,溝通起來反而比那些無知少年更費勁,趙黛琳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不能讓他對她開口,孫凱對她尤其抗拒。

    盡管這樣,趙黛琳仍是覺得,時間問題。

    只要她有耐心,孫凱那荒蕪之地,一定會長出新嫩的芽來,結(jié)果那天,他倆好不容易有了個飯局,中途,孫凱接了個電話后表情就開始不對勁兒,趙黛琳以為他能再忍一忍。

    結(jié)果還是沒忍住,中途站起來說方言找他。

    好歹還是個老實,直接說了是方言找他,如果要是撒謊,趙黛琳可能一腦袋瓜就拍過去了。

    趙黛琳本想大大方方點點頭,讓他去,可還是沒耐過自己心里的那點矯情勁兒,問他:“不去行么?”

    孫凱想了想說:“還是去一下吧,萬一有什么事兒呢。你先吃吧?!?/br>
    趙黛琳聽他這話以為他還回來的意思,就一個人慢悠悠地吃到十一點,也沒見他回來。

    她倒挺理解孫凱的,本來也就是一廂情愿的事兒,孫凱到現(xiàn)在或許都還傻乎乎地蒙在鼓里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趙黛琳這人看得很開,也頗有耐心。作為心理醫(yī)生,她理解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唯獨不理解自己。

    陸懷征跟于好聽她絮絮叨叨說完這些。

    這是她第一次把自己的感情分享給別人聽。

    渴望的不過是那一絲的安慰,可后來一想,感情這回事,本就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更別指望別人牙齒縫間的那點憐惜,按理說,她這種明知別人要結(jié)婚,還恬不知恥喜歡上人家的女人放在古代那是要浸豬籠、大卸八塊的。

    于好聽得非常心疼。

    手下意識伸出去撈桌上的酒瓶,想陪趙黛琳喝兩杯。

    手剛一伸出去,旁邊人的眼神就跟利劍似的,“嗖嗖嗖”朝她射過來。

    她真是心里又癢,嘴又?jǐn)v。

    便跟陸懷征比了個手勢,拇指輕輕掐著食指地一小截比了下,意為——我就喝這么點。

    陸懷征非常嚴(yán)格地表示,“一滴都不行?!?/br>
    Ok!

    于好咬著牙憤憤點頭。

    陸懷征轉(zhuǎn)頭去看趙黛琳,試探著問:“不想知道他傷哪兒了?”

    趙黛琳吸了口氣,垂下眼皮,仰頭將酒往嘴里送,表示不想知道。

    “傷得說輕不輕,說重也不重,你自己去看吧?!标憫颜髡f完帶著于好走,想了想,又折回去,握拳輕輕敲了敲桌板提醒,“他跟方言的事情沒那么復(fù)雜,孫凱頂多就是過不了自己心里這坎兒,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不能介懷么?因為方言口口聲聲說沒有跟她前男友發(fā)生過關(guān)系,可孫凱在家里找到了拆過的安.全.套,還是自己的家里,他暫時走不出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方言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孫凱是軍人,在面對這種問題上很好處理,公開出來對方言和他前男友都沒有好處,可他最終還是念著過去的情分沒跟方言撕破臉。于好讓我勸勸你,但我認(rèn)為咱倆是一類人,我能想到的,你自己也能想得通?!?/br>
    趙黛琳再次深吸了一口氣,手杵著桌上的酒瓶,抬頭看著陸懷征,眼神相當(dāng)?shù)牡筱@:“如果于好出軌了,你怎么辦?”

    ——

    陸懷征開得是部隊的車,上得還是軍牌,她把于好拖上車后,不知道跟后方一個拐角里的誰打了聲招呼,自己才跳上車,于好順勢回頭瞧了眼,黑洞洞的巷口伸手不見五指,別說人,連個鬼影都沒有,看得她有些汗毛直立。

    “你在跟誰打招呼?”

    陸懷征見她這膽小如鼠的模樣,起了些逗她的心思,加上這丫剛犯完事兒還沒訓(xùn),打著方向冷臉說:“你看不見的東西。”

    于好這種唯物論者更不信這些,反倒放下心來,裝作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嚇得縮著脖子緊緊貼著座椅,兩眼清透的眼睛瞪得銅陵一般大,陰森森地說:“我給你講鬼故事吧……我們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師哥就故意說些鬼故事嚇我們?!?/br>
    陸懷征抓住重點:“哦,哪個師哥?”

    “這不是重點?!庇诤靡汇丁?/br>
    男人開車敞篷的吉普,人懶洋洋地靠著座椅,兩只腳大咧咧分開,單手控著方向盤,沒看她,目光往車外一瞥,漫不經(jīng)心地說:“這在我眼里就是重點,能出現(xiàn)在你嘴里的男人可不多?!?/br>
    說完,陸懷征把領(lǐng)帶抽了,扔去后座,慢慢悠悠神情散漫地笑了下,“年輕的時候還行,現(xiàn)在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你這么折騰了。”

    這男人真是舉手投足都帶著那么點味道。

    “你身邊的鶯鶯燕燕也不少啊?!庇诤米保皖^攥著手說,“要翻舊賬么?咱倆數(shù)數(shù),誰多?要不就從胡思琪開始。”

    “胡你姥爺。”陸懷征笑罵。

    ——

    趙黛琳剛準(zhǔn)備起身去醫(yī)院,就從邊上走出兩個人高馬大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大黑天還帶著墨鏡,酒意有些上頭的趙黛琳覺得跟看見盲人推拿似的,手在他倆面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