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道利落的弧。 皮膚還挺白。 初寧目光淡淡移開,發(fā)現(xiàn)他也正盯著自己看。 初寧嘴里含著奶糖,兩頰輕輕嚼動,面無表情。 “你也太能折騰了吧,栗教授在臺下臉都黑了!” 一個同學攀上迎璟,幾個人勾肩搭背。 “你還撒花瓣,直男眼光,太暗黑了?!?/br> “張懷玉看你的眼神都亮啦哈哈哈?!?/br> 這些校園小八卦啊,似曾相識又陌生。擦肩而過時,迎璟對馮子揚笑了笑,兩人對彼此都有印象。初寧把手心的奶糖塞進外套口袋,順勢又望了眼已經(jīng)走遠的年輕背影們。 湛藍清透的天空陽光,過于明亮耀眼。迎璟也恰好回頭,和初寧的目光碰了個正著。他咧開嘴,沖她眨了眨眼。 初寧嚼著奶糖,掃了一眼便去取車。 ——— 回到寢室,祈遇口渴接水喝,順便把迎璟的杯子給倒?jié)M,“其實我覺得,如果你少弄些花樣,說不定會有更好成績?!?/br> 迎璟翻出籃球服,拎著已領往上一提,腦袋瓜子一縮,衛(wèi)衣三五兩下便脫了下來。他把球服甩在肩上,走過去對著祈遇的屁股一踹,“這么嚴謹干嗎,玩玩就行了?!?/br> 祈遇被踹得一口水噴了出來,“活膩了你!” 迎璟飛身要跑,遲了一步,領子被祈遇拽住,“嘶拉”一聲,球服一整片都給撕裂了。 迎璟嗷嗷大嚷:“禽獸啊你!” 祈遇看見領標上的牌子,卻愣了,飛快道歉:“對不起。” “沒事兒沒事兒。” “我給你重新買一件吧?!?/br> “不用不用,”迎璟知道他的軸勁兒性格,怕多想,安撫道:“就在夜市買的,才三十塊錢,還是一整套呢?!?/br> 祈遇的緊張神色并沒有舒緩,攤開手掌,認真道:“領標上有二維碼,你拿來,我掃一下。” 迎璟一巴掌打向他的手:“神經(jīng)!走,打球去?!?/br> 很多尷尬與芥蒂,在性格好的人那里,便能無聲無息、體體面面地化解。迎璟這種,就像是被春雨洗過的太陽,清爽明亮,不僅悅目,更悅心。 祈遇追上去,不自覺地表達心里遺憾:“今天的比賽,我覺得你能拿個名次的,至少前三?!?/br> 迎璟當沒聽見,把籃球拍得噼里啪啦,“看我飛身灌籃——啾——咚——進了!迎天王真棒!” 他給自己加了一場很精致的戲。把祈遇所有的話都給憋下了喉嚨。 晚上還有自習,九點半下課,迎璟捱到最后一個才走。他也沒回宿舍,而是去了實驗室。 迎璟抱出那架下午參賽用的直升機模型,通好電路,由強漸弱,分波段試了一下螺旋槳的轉(zhuǎn)速。 “你看你看,每次在這個區(qū)間,你就開始抖,你這個小笨蛋?!庇Z自言自語,又試了幾次,兇巴巴的:“感謝你爸爸我控制技術過硬,沒讓你墜機,不然丟光臉,看你找誰哭去?!?/br> 他戳了戳機身,沖它做了個鬼臉。 實驗室只開了一盞燈,白墻上折出被放大的影子,迎璟弓著背,一手撐著下巴,一手輕柔地摸了摸直升機的機頭。他眼里的光一束一束地黯下去,揉成一彎平靜的湖。 白天以無所謂示人的那張面具被卸下,迎璟低著頭,對他的參賽“伙伴”輕聲說:“對不起哦。” 氣氛正濃郁,一道聲音—— “把心思用在正道上,別研究些亂七八糟的旁門左道,比對不起管用?!?/br> 迎璟驚悚,回頭看清來人,立刻拍胸口壓驚:“嚇死我了,還以為是鬼呢,栗教授,您怎么進來不出聲兒啊?!?/br> “鬼你個頭?!崩踔凵奖┰甑擅?。 迎璟撓撓頭,嘿嘿笑,“這么晚您還沒休息呢?” 栗舟山卻指著他身后的模型:“卸下來,測驗渦輪前溫度?!?/br> 迎璟領悟,廢話不說開始動手。 看完后,栗教授冷哼一聲,“難怪會抖動,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嗎?” 迎璟眨眨眼,“主人太帥了?” “臭小子!” 迎璟忍笑,腦袋湊過去。 “氣壓比,在轉(zhuǎn)速提檔的時候,不達標?!崩踔凵街钢@示盤,手指在空中一劃,“壓比小于3.5,渦輪前溫度上不去,這是個轉(zhuǎn)接過渡檔?!?/br> 迎璟眼睛蹭亮:“明白了。” 栗舟山看他重新調(diào)了一遍,面色松解,欣慰之情難掩,但語氣還是硬邦邦的,“你小子,也就這點小聰明了,心思不集中,做事不嚴謹,什么臭毛病。” 迎璟脫口而出:“能畢業(yè)就行了?!?/br> “出息!”栗舟山生氣,“畢業(yè)后呢?再隨便找個地方拿工資,混日子?” 迎璟一時語噎。 栗教授的語氣雖然不友善依舊,但這一刻,迎璟隱約能感受到,他眼睛里,語氣里測流而出的那份惋惜。當中隱晦的辛辣感,更甚從前。 “生活不止是吃個窩窩頭填飽肚子就行,總得有點五香俱全的追求?!崩踅淌趹械酶ㄔ挘胫S半風涼:“我沒記錯的話,你這三年,是沒拿過什么校級獎項的吧?” 迎璟幽幽的,還沒回過神。 “下半期就要實習了,沒點加分項也不好看?!崩踔凵絹G給他一本項目書:“我手上的課題,和一個做企業(yè)的朋友構思的。你看看,要是感興趣,明天回復我?!?/br> 封面上醒目的中英標題—— “航空發(fā)動機虛擬仿真模型的建立與可行性分析?!?/br> ——— 自這日之后,連著一周陰雨綿綿,直到周六才放晴。 初寧這出瘸腿拖延訂婚的戲碼,有始有終,有條不紊地完成。她從上周“卸下石膏”,到這周“拄著拐杖”,再到現(xiàn)在“完全康復”,過程循序漸進,堪稱滴水不漏。 她今天約關玉吃飯,一家新開的店,風格效仿盛唐的華麗古風,用仕女屏風隔開卡座,臺上還有師傅彈奏琵琶古箏,風雅秀麗,頗具風骨。關玉遲來五分鐘,還沒走近就迭聲抱怨: “我就仨月沒回北京,建國門那邊兒比以前更堵了,跟抽水馬桶嗝屁似的,還總碰上亂變車道的,惡心死我了——喲?寧兒你腿好了?” 關玉聲音清脆,外套脫到一半兒瞅見初寧的腿,樂呵笑道:“馮家又該把訂婚提上日程了吧?” 初寧今天涂的是大紅唇,被燈光一襯,尤顯膚白貌美。說起這茬,她心情不錯:“他們找了個香港大師看過日子,錯過上回,接下來半年都不合適,說是會和祖上犯沖。” 馮家老爺信這些,正好如了她的愿。 關玉身材豐腴,屈腿疊坐在軟墊上,打趣說:“馮子揚蠻不錯的,跟他假戲真做得了?!?/br> 初寧置若罔聞,抬眼盯著她:“你去韓國豐胸了?” “去你的。我本來就有C?!?/br> “真的?”初寧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