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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的?” “婦聯(lián)主任。” 初寧哈哈大笑,她實在沒辦法把迎義章軍裝上身、義正嚴(yán)明的形象跟這四個字產(chǎn)生聯(lián)想。 “別笑,我爸當(dāng)時在廣東的一個小縣城,工作干得特別好,上調(diào)的時候,縣里好多人都拉起了橫幅,還給我爸送雞蛋啊,大母雞啊,他很得民心的。”迎璟一本正經(jīng),有理有據(jù),“我要真搞不定你爸媽,就讓老迎上?!?/br> 這家子氣氛真好,不用置身其中,光靠聽故事,都能感受到那股輕松活潑的家風(fēng)。 初寧斂神的片刻,迎璟一只手抵著墻,把她壓在懷里,精著呢:“羨慕啦?” 初寧實事求是地點點頭,“嗯。” “不用羨慕,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迎璟還壞壞的往她腰上輕輕掐了掐。初寧一陣戰(zhàn)栗,臉微紅,“呸!” 迎璟笑了笑,又問:“你這邊還順利嗎?” 他這一走,基本無暇顧及后方陣地。跟了初寧這么久,他也明白,這些事也費心,磨合同,磨利益,磨態(tài)度,樣樣都要花心思。以前他總不明白,初寧為何如此凌厲冷淡,現(xiàn)在才知道,她也身不由己。 說到底,也是二十多歲的姑娘家,一有事了,酒桌上、商談里,個個如狼似虎,也不見得會給女生優(yōu)待。還恨不得逮著她們的弱勢,欺負(fù)得死死才好。 誰也別怪,人心如此,雖有境界高的,但大部分,都在為生存奔波,防人亦攻人,無可奈何啊。 他這一問,初寧也神色無異,挺鎮(zhèn)定地說:“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吃虧的?!?/br> “唐耀沒為難你吧?” 初寧笑:“不會?!?/br> 迎璟點點頭,“他要是對你兇,我就不跟他合作了?!?/br> 初寧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臉,一掌溫柔,輕聲:“這話以后不許說,不成熟,跟小孩兒賭氣似的。你長大了,你不是在做一個學(xué)校的功課作業(yè),你現(xiàn)在做的,是事業(yè)。不管以后我在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腦子一定要清醒,什么是輕重緩急,什么是良師益友,與自己的厭惡喜好是要分開的。明白嗎?” 迎璟定定道:“你一定要在我身邊?!?/br> 初寧愣了愣。 “你不在,我就不會再上進,不會再努力,我要變成一個浪子,游戲人間,然后氣死你?!?/br> 初寧伸手捶他,“傻呢你!” 時間不早了,迎璟說:“我得走了,車子還在樓下等我呢?!?/br> “真不在這兒休息了?” “嗯?!庇Z委屈道:“能請的動假,我早把你往臥室里推了,還能讓你站在這兒浪費時間?” 他總能出其不意,讓初寧無話可說。 迎璟還挺費神地思考了一下,斷定:“在門板上也可以,反正你輕,我能把你抵在半空,我使勁兒就是了。但是時間太短了,蠻不適合我的?!?/br> “閉嘴!”越說越離譜,還一副思考人生的智慧模樣,簡直犯罪。初寧拉著人往門外拖,“快走快走。” 迎璟懶洋洋的,“說個實話都要被趕出家門,嘖?!?/br> 初寧的臉徹底紅掉,說到這個,有必要鄭重提示:“喂。” 迎璟看著她。 她雙手?jǐn)R在腰上,清了清嗓子,“迎璟同學(xué),你真的要,要……”后半句她說不出口。 “嗯?要怎么?”迎璟一臉無辜。 初寧氣息漸弱:“……節(jié)制一下好不好?你現(xiàn)在年輕,身體,身體是很好,但這是消耗精氣神的舉動,只能適當(dāng),不能過量?!?/br> 迎璟沒羞沒臊,挑眉:“誰告訴你的?” 初寧心虛吶,可又不能慫,竟是脫口而出:“中醫(yī)說的!” 迎璟笑得順不過氣,眼淚都笑出來了。初寧踹他一腳,恨恨道:“笑死你!” 迎璟也沒躲,氣息直顫:“這話中醫(yī)沒說過!” 兩人對視一眼,初寧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個兒笑出了聲。 真得走了。 笑容淡去,迎璟深吸一口氣,向前一大步,捧住她的臉狠狠親了下去。唇齒相依,初寧動了情。 “拜拜。”迎璟分開人,不舍道。 “走吧?!背鯇幊读艘粋€讓他放心的微笑,“三天后就要比賽,你自己調(diào)節(jié)好,注意休息,正常發(fā)揮就好。我等你?!?/br> 電梯門劃開、關(guān)上,樓層跳躍至一樓。 初寧這才進屋,背靠著門,盯著客廳里的燈怔怔發(fā)呆。遂又低下頭,鞋底磨著地面,想到下午唐耀的那番話和態(tài)度,心里就跟苦海長潮似的,難受得厲害。 她心煩,但絕不在迎璟面前表現(xiàn),怕影響他參加比賽。 這比賽是什么分量,在某個層面,可能是迎璟職業(yè)規(guī)劃上的一個重要轉(zhuǎn)折點。再把層次拔高一點,那是肩負(fù)國家榮耀參賽,意義不言而喻。 初寧深呼吸,握緊的拳頭又松開,還能怎么辦,死皮賴臉也罷,總得和唐耀劃開僵局啊。 次日,初寧多方聯(lián)系明耀科創(chuàng)的對接人,但電話過去,對方客客氣氣的態(tài)度,不把話往明面上撕破,但那條涇渭分明的線也給你劃得清清楚楚。 往難聽里說,初寧一邊信誓旦旦的和明耀談合作,一邊又被發(fā)現(xiàn)和別的公司有接觸。腳踏兩條船,是唐耀的忌諱。這人圓滑,但原則也明確。 初寧沒辦法,苦處全往肚里咽。不請自來去明耀總部,但人秘書直言,唐總不見客。 是不見客,還是有意不見她啊。 初寧給人賠笑臉,又想方設(shè)法,死纏爛打了之前項目對接的一位副總。對方好不容易答應(yīng)吃頓飯,但也避諱隱蔽,不愿讓唐耀知道。 初寧好酒好菜招呼,自個兒也豁出去了,酒是一杯一杯地敬,總得拿出態(tài)度不是。好不容易從他嘴里套出信息,初寧心都涼了—— “寧總,您是真不知道,還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吶?那家國外公司,我也不知道您看重它哪一點,注冊地在歐洲一個小城市,基本就是一個空殼。這么說,您可懂?” 初寧忍著酒勁兒,“還勞煩您多點撥。” “這種境外公司,魚龍混雜太多了,而且監(jiān)管困難,也難以理清它們的真實財務(wù)狀況。但據(jù)我的經(jīng)驗,百分之七十,都是一個幌子,打著正規(guī)投資外商的名號,在法律上鉆空子,相當(dāng)不正規(guī)。”這位副總也是酒后吐真言,如實道:“唐總是個原則很強,要求相當(dāng)高的人,你這個行為,他確實很反感。一呢,是合作的誠信問題。二呢,也暴露了你們的眼光與能力,是非常短淺的?!?/br> 走前,副總意味深長地對初寧說了句話:“寧總,你們這個項目非常符合國家當(dāng)前的政策方向,紅利和前景勢必?zé)o限寬廣,有極大的發(fā)展空間。咱們再說點冠冕堂皇的話,航空工業(yè)領(lǐng)域的很多技術(shù),在高層面來說,很多都是絕對保密的。這位項目負(fù)責(zé)人,還是個大學(xué)生吧?” 初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