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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晚上要請人吃飯。還能請誰呢? “要訂點花嗎?”柏涵提議。 “嗯,九十九朵紅玫瑰,兩束。” “兩束?”這和柏涵想的不一樣啊,送晴多姐花,還得送兩束嗎? “嗯。”竇燃不欲解釋,只交代:“悄悄地辦?!?/br> 柏涵拍著胸脯:“我辦事你放心?!?/br> 黃可可正好捧著個水果盒子走來,“就你?”她嬉笑。 竇燃深深地看了她一下,給了個眼神,讓她自己去悟。 他最近對黃可可有點不滿意,怎么什么消息都探不出來呢! 瞧瞧,這回還多虧了韓信少。 這個時候,夏晴多還呆滯著呢! 還有點焦慮心慌,主動跟蔣海語聊微信。 [海語,我和竇燃拍吻戲了。] 蔣海語的回復(fù)超快的[他有生理反應(yīng)嗎?] 就知道她得問這個的夏晴多撇嘴,又回復(fù)[有。] [時間長嗎?] [吻戲拍了兩小時。] [臥槽,硬了兩小時嗎?快嫁,快嫁,我跟你說晴多,不嫁后悔死你!] 夏晴多又撇了撇嘴,不想和她聊了,繼續(xù)呆滯著。 韓信少很快就回來了。 這時候,夏晴多正在和群演拍戲。 他想著竇燃肯定告訴她了吧!一轉(zhuǎn)臉,追風(fēng)的少年又去追風(fēng),就把碰見夏野的事情給徹底忘記了。 晚上六點才收工。 夏晴多和夏野約好了還在上回的雙皮奶店見面。 夏晴多正找借口要支開黃可可的時候,發(fā)現(xiàn)竇燃黏上來了。 “我請你吃飯?!彼煤苷\懇的眼神看著她說。 夏晴多一看見竇燃下意識感覺舌尖又有點麻,她清了下嗓子,尷尬地說:“嗯,不用了?!?/br> “有事兒要和你談?!?/br> “那明天吧!” “今天,剛好夏野也在……” “你怎么知道夏野來了……”夏晴多一臉懵的表情。難道是夏野自己曝光的? 竇燃故弄玄虛:“走吧,飯店都定好了。叔叔阿姨照顧夏野這么多年,我應(yīng)該當(dāng)面感謝。” 竇燃說的是人話。 可夏晴多有的時候真的希望他不是人。 要是個人渣多好,她就能和夏野同仇敵愾,一塊兒罵他了。 任何可以對立撕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就是像竇燃這種的,才叫大問題。 她把話說重一點,都覺得有問題的是她自己。 —— 這大約是世界上最神奇的一種相遇。 就夏家人對夏野爸爸的痛恨,見了竇燃的第一反應(yīng),居然不是揮拳相向。 只能說,竇燃長的真是像個好人。 周珍麗內(nèi)心的os是這樣的:影帝看來是真的想和晴多保持友好,并且將可持續(xù)發(fā)展進行下去。 夏玉堂的心理:這男人看起來也不大像不負責(zé)任的男人,就是不知道他以后能不能受的了老婆總和其他的男人在戲里談戀愛。啊對了,他自己也總在戲里談。那樣的話,大約是能相互理解…對吧? 夏野的心……都氣炸了。 他瞪著夏晴多,用眼神質(zhì)問她,為什么把竇燃帶來了。 夏晴多瞥過了眼睛,裝沒看見。 她能有什么辦法呢? 人家說的有理有據(jù),不讓人家來的話,就是她這人有病。 為了證明她沒病,而且通情達理。 嗯,只能這樣辦了。 柏涵定的兩束玫瑰花,竇燃親手送給了夏晴多和周珍麗。 周珍麗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鐘意,嘴咧的就沒一刻合上過。 夏玉堂年輕的時候當(dāng)過兵,即使老了,也喜歡那種大大氣氣的年輕人。 菜還沒上齊,竇燃就讓服務(wù)員換了大杯,話說的還挺好聽的,“叔叔,我干了,您隨意。” “那可不行?!毕挠裉眯南耄约翰挪徽妓谋阋?。 兩杯小酒一下肚,夏玉堂有點飄飄然,老丈人看女婿雖然是哪兒哪兒都不行,但擱不住女兒喜歡啊。 要不喜歡,她干嗎帶來一塊兒吃飯呢? 算起來,這還是他女兒第一回把男人帶給他看。 面子總是要給上幾分的。 這頓飯,除了夏野吃的不愉快、夏晴多吃的忐忑不安以外,家中的兩老倒是挺歡喜的,感覺明天就要嫁女兒了似的。嘿,養(yǎng)了三十幾年的包袱,終于找到接盤俠了,真心不容易?。±先硕际沁@樣想啊,他們能管女兒半輩子,可真心管不了一輩子。 夏玉堂喝的舌頭都大了,拍著胸脯說:“野,我都養(yǎng)大了,你們要再生一個,我還能養(yǎng)!”他就是想表達他還年輕。 可—— “爸!” “姥爺!” 劇本不是這樣的。 竇燃頓時瞇了下眼睛,知道自己的阻力在哪里了。兩個小沒良心的。 夏野氣急敗壞,真想說“你們要都這樣,我就離家出走了!” 可再看他媽糊里糊涂的表情…… 啊,他不能離家出走啊,他要是走了,這女人能被人賣到大山里。 夏晴多……求今天的心理陰影。 好大好大??! 熊孩子明知道周女士恨不得把壓箱底的財產(chǎn)拿出來給她當(dāng)陪嫁,沒事兒還整這些幺蛾子,敢情嘴上說不要,實際上也是竇燃的助攻??! 一群叛徒。 都想讓她把老板給睡了。 兔子還不吃窩邊草,還有那個好馬也不吃回頭草! 她好歹是個人,能比動物還沒節(jié)cao嗎? —— 關(guān)于睡老板這件事情。 夏晴多有認真地思量過。 真的。 可這一思量,都要拍完了,也沒思量出個結(jié)果。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比如說,她是拍了吻戲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樣的。 心里難免會想,生孩子是什么樣的?還有孩子是怎么來的? 她這個兒子都快十四歲的人,居然一點都不懂。廢材,神經(jīng)病。 其實夏晴多也不是故意吃飽了撐的想這些。 還不是因為蔣海語。 蔣海語的預(yù)產(chǎn)期在六月初八。 眼看還有一個月就到預(yù)產(chǎn)期了,醫(yī)院聯(lián)系好了,可還沒想好怎么生。 自己糾結(jié)就完了,惹的身邊人沒一個安寧的。 今早夏晴多都還沒睡醒,那個大肚婆又打電話來了。 “晴多,你說我到底是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