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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滴眼淚都沒有。 周珍麗卻心疼地說:“你看你,戳他臉干什么!” 說著就把夏野抱了起來,“你媽啊,自己都還沒長大呢!哦,你別怨她啊!姥姥替你訓(xùn)她。” 夏野的小眼睛一瞇,咧嘴沒牙的嘴大笑,嘎嘎的。 看來夏野這小子慣會哄人的性格是從傻白甜時期就開始的。 不管是周珍麗和夏玉堂誰抱他,他都笑。 哄得夏玉堂一擲千金,奶粉尿不濕,一應(yīng)物品,全部都買最貴的。 周珍麗更恐怖,一聽見夏野干嚎,就得訓(xùn)夏晴多一頓。 哪有小孩不哭的! 所以,夏晴多這日子啊,真是不好過,天天挨訓(xùn)。 她在心里想,等她的腦子好的差不多了,她就復(fù)學(xué)去。 名字的插曲過去,夏玉堂求爺爺告奶奶給夏野上戶口去了。 夏野也被周珍麗抱到了外面。 夏晴多還在翻她的日記本,在那篇“如果我以后生個女兒”的下面,紅筆批注“假的”。 肯定是假的。 她一直都很清楚的,她的兒子叫夏野,就算她傻了她也知道。 她把日記本對著光,看了又看。 見鬼了,這日記到底是誰寫的? 想了一會兒,沒頭緒。 周珍麗在外面喊她下樓倒垃圾。 夏晴多踢著拖鞋出門,一手拎著一袋垃圾。 其實她知道的,周珍麗才不是需要她扔垃圾,只是測試一下她能不能扛得住樓下的那些流言蜚語。 夏晴多出樓道口的時候,還特地長嘆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定要淡定,因為周珍麗一定會抱著夏野在樓上看著她。 垃圾桶就在樓道口的不遠(yuǎn)處,不過得路過小區(qū)花園的入口。 花園的入口處或坐或站了很多閑人,夏晴多慢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本來以為最大的刺激也就是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輕視眼神了。 誰知,她扔了垃圾回轉(zhuǎn),一個稍微有點面熟的阿姨堵住了她問:“夏家的閨女,你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 花園的入口處傳來了“噗哧”的笑聲,就連下棋的幾個老頭也停止了喧嘩,仿佛全世界都在等著問她夏野的爸爸是誰。 這可比2017年的微博還恐怖了,吃瓜群眾就在身邊。 夏晴多沒有吭聲,同樣以輕蔑的眼神回望。 “夏家的閨女,我問你話呢?” “阿姨,你是我媽?” 槍打出頭鳥,打的就是眼前這種不知道自己算老幾的人。 夏晴多說完了之后,踢著拖鞋上樓了。 2003年是這樣的,剛剛跨過千禧年沒有多久,她要是敢穿個齊臀小短裙上街,知道得換來多少探究的目光嗎? 可到了2017年,是個姑娘,誰還沒有一條齊臀小短裙呢!就算沒有短裙,也有小短褲。 時代總是會拋棄一些思想老舊的人。 上樓的時候,夏晴多如是想。 與夏家老房子一條街之隔的某小區(qū)外。 有一個穿著白襯衣牛仔褲的男青年,正在張貼尋人啟事。 看門的大爺撅著胡子說:“你這小伙子,怎么在我這好好的外墻上貼這些小廣告呢!快走,快走!” 竇燃已經(jīng)被驅(qū)趕的不止一兩回了,他發(fā)揮了國戲電影學(xué)院在校生的優(yōu)勢,悲情地說:“大爺,我貼的不是小廣告,我找人。我老婆,腦子有點兒糊涂,我找不著她了?!?/br> 大爺一聽這話,戴著老花鏡來看,“這么年輕腦子就不好?” “嗯!大爺您在這兒見的人多,您幫我留意著行嗎?” “行!你把尋人啟事給我一張?!贝鬆斒莻€熱心腸,又盯著照片看了半天,嘖道:“長得這么漂亮,會不會被人拐賣了?你就這樣滿城的貼不行,你得報警?。 ?/br> “我朋友說前幾天好像在這附近看見她了。”竇燃沒說謊,蔣海語那天打來電話,就是這樣說的。 夏晴多打開了家門,連續(xù)打了好幾個噴嚏。 周珍麗說:“肯定是有人惦記你了!” 夏晴多撇著嘴“昂”了一聲,“就底下的長舌婦,我剛剛懟她們的代表了!” 周珍麗一噎,歇下了借題發(fā)揮的心。 她其實就是想借機問問夏野的爸爸到底是誰。 —— 2017年。 夏晴多捧起抽屜里最上面的那個本子。 一翻開,本子的第一頁—— 2003年2月17 竇寶你到底在哪兒??? 夏晴多的手頓了一下。 記憶不夠鮮明,但痛苦的感覺先到。 她的臉色陰沉。 竇燃莫名其妙就被翻了一記白眼兒,也很是無奈了。 沒有心情一頁一頁地翻看,夏晴多再往后翻,翻到了2003年4月17。 夏晴多默念了出來:“……如果我以后生了女兒,我一定會告訴女兒,千萬不要像我,隨隨便便就把自己托付給了一個不負(fù)責(zé)任的男人?!?/br> 竇燃又挨了記白眼兒,尷尬的不得了。 夏晴多埋頭正要往后翻,竇燃的眼睛一燙,忽然叫了起來,“停停!” “怎么了?” 竇燃指了一下4月17號的日記,屏住了呼吸不說話。 夏晴多凝神去看,只見日記的右下方,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兩個紅色的字跡。 起初字跡還很不清晰,大約過了三秒鐘,就完完全全顯現(xiàn)出來了。 “假的?”夏晴多倒抽了一口氣,不知道該怎么往下理解了。 倒是竇燃很突兀地笑了起來。 夏晴多問:“你笑什么?” 竇燃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下,問:“字跡對嗎?” “嗯。”夏晴多必須得承認(rèn),字跡真的完全一樣。 “那你再仔細(xì)看看這本日記有沒有什么異常?” 夏晴多很仔細(xì)地翻來翻去,最終搖了搖頭。 竇燃有點失望,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夏晴多繼續(xù)往后翻,冷不丁,手里的日記被竇燃奪了去。 “你干嘛?”夏晴多皺眉。 竇燃沒有說話,抓起一旁的筆,在日記本上寫:“晴多,我很想你。” 這種感覺真的是微妙的要命。 他寫的是她的名字,可表白的對象是她嗎? 夏晴多的眼神一明一暗,愛還是恨啊,她被自己弄糊涂了。 耳邊是竇燃的解釋聲音:“試一下?!?/br> “你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