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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拳難敵四手,他們?nèi)硕喟??!?/br> 秦霜笑的篤定,并不太擔(dān)心:“他們?nèi)硕啵覀冇植粫麄內(nèi)禾?,我姐肯定是逐個擊破,您放心吧,我們之前干的就是這個?!?/br> “你們干的是……暗殺?”云招福猜測。 秦夏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云招福給勸著躺下了,云招福輾轉(zhuǎn)反側(cè),還是睡不著,盡管眼睛已經(jīng)很累很累,但她就是睡不著,一顆心總懸著半空,不知道安放到哪里好。 一方面是擔(dān)心秦霜會不會有危險,另一方面是在思索到底是誰在魏堯這樣劣勢的時候,還要背地里害他。聽今日那些人的口音,似乎是從南方來的,云招福腦中靈光一閃,南方來的,要置魏堯于死地的,除了撫遠(yuǎn)侯,似乎不做他人想了。 裴家回京一事,肯定讓撫遠(yuǎn)侯懷恨在心,他不好明著說,只能以這樣卑劣的手段,只要魏堯被鏟除了,那么京里的裴家將前功盡棄,沒有了扶持的皇子,將會大大的削弱裴家的動力,同時魏堯死了,又可以為太子鞏固勢力,一舉多得。只是手段著實(shí)骯臟。 房間的門被推開,秦夏一躍而起,秦霜的聲音傳來:“是我?!?/br> 秦夏這才放松,云招福坐起,將床頭的火折子點(diǎn)燃,就瞧見秦霜臉上身上都是傷口,云招福下床,扶著秦霜坐到床沿上,從旁邊的水盆里擠了一方帕子來,秦夏給她除去血腥的外衣,問道:“怎么樣?” 秦霜似乎牽動了傷口,嘶了一聲,然后才回答:“六死一傷,放跑了一個?!?/br> 云招福想起來,那群人總共就七個,六個被秦霜?dú)⒘耍芰艘粋€,這戰(zhàn)績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云招福拿了金瘡藥出來,秦霜卻推辭:“不用上藥,我身上個的血大多都是別人的,我就是一些皮外傷,不礙事的?!?/br> 云招福堅持將她衣裳脫下來看看,確實(shí)如她所言,皮外傷居多,秦霜怕云招福太擔(dān)心,岔開話題道:“對了,先前打斗的時候,我在他們身上摸到了一個小牌子,王妃你瞧瞧?!?/br> 云招福心里正在內(nèi)疚,覺得自己有點(diǎn)可惡,讓別人出生入死的去救自己的男人,見秦霜有意安慰她,接過那牌子看了兩眼,一個赫然的‘袁’字刻在木牌之上,讓云招福眉頭蹙起。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和嶺南的袁家軍脫不開干系。嶺南的人特意跑到北方來殺人,看來這撫遠(yuǎn)侯是不打算讓我們王爺活著回京了?!?/br> 這個推論,云招福是贊同的。 “他既然有這打算,就絕不會只派這幾個人出馬,其他人又在哪里,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可如何是好?” 秦霜又從懷里掏出另一封信,對云招福道:“這也是從那些人身上搜下來的,我剛在外看看,信上說,他們是分幾波匯合的,在西北龍虎峽埋伏,人數(shù)應(yīng)該還不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br> 云招福蹙眉,重復(fù)那個地名:“龍虎峽?離這里有多遠(yuǎn)?” 秦夏想了想后回道:“至少三百里吧,我記得老將軍說過,那里是我們大魏軍的一處天然屏障,山高陡峭,易守難攻?!?/br> “那他們既然想去龍虎峽埋伏魏堯,那我們是不是也可以改道直接去龍虎峽?” 因為她們現(xiàn)在還不知道魏堯到底在什么地方,急急忙忙趕到軍營里,可魏堯又不在,那個時候就迂回了,而這些刺客,既然定了龍虎峽埋伏行刺,那么他們定然是知道了魏堯某個時段會去龍虎峽,她們只要直接奔向龍虎峽,說不定就能遇到魏堯,如果能在山腳下攔住他,那不就可以將那些刺客的計劃給大亂嘛。 云招福心里這么想著,說了出來,秦霜秦夏也覺得有道理,與其奔向一個不明確的我方目標(biāo),還不如直奔敵人的目的地,殊途同歸。 第175章 第二天, 三人一早就出門去采買東西, 從棉被到干糧,將需要的東西一并補(bǔ)充完畢,換了一輛大些的馬車,第三天清晨天一亮,就啟程往北去。 秦霜秦夏老馬識途,她們對西北的熟悉程度不亞于京城, 每往西走個七八里路, 就朝著天空發(fā)出一個危險的信號, 云招福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暗自祈禱魏堯能早日看見,在路上一刻都不敢停歇,越往北走, 不僅風(fēng)越來越大,出了直沽的時候, 天上就開始飄下鵝毛大雪, 不得已停車, 給馬套上特殊的冰雪用具,再繼續(xù)趕路。 接連趕了十多日, 到了那種積雪特深的地方,云招福掀開車簾子往外看, 到處都白茫茫一片,她已經(jīng)換上了純正的北方的厚重棉衣,偶爾下車休息, 都能感覺空氣的稀薄,對于一個不適應(yīng)北方天氣的南方人來說,這突如其來的歷練是痛苦的,以至于云招福這些日子幾乎是rou眼能看見的在消瘦,馬車顛簸的厲害,風(fēng)餐露宿,艱苦的很,再加上身體各種不適,而這些,云招福都沒有跟秦霜她們說,一來怕耽誤行程,二來,即便是說了也沒有辦法解決,只能一天天的熬著,幸好在十多天以后,她的感覺就沒那么明顯了,身體已經(jīng)開始有些適應(yīng)。 太陽下山,幾乎沒什么光了,三人就在林子里找了一塊空地,把積雪都清理干凈,搭了一個棚子出來,生火燒水,秦夏拿了干草去喂馬,順便給馬身上裹上被子,四蹄裹好腳套,拴在一棵樹上,秦霜遞給云招福一杯熱水,云招福戴著皮帽,裹著皮襖,一張小臉瘦的只有巴掌那么大了,秦霜累了一天,每天也就只有這個時候可以稍微的放松一下,見云招福捧著水杯小口小口喝的模樣,秦霜忍不住對云招福問: “王妃,這一路走來,你后悔嗎?想過回京城嗎?” 云招福被熱水氤氳的很舒服,呼出一口霧氣,感受了一番林子里的冷冽寒風(fēng),果斷搖頭:“沒見到魏堯,我就不想回京。” 秦霜為之所動,仍舊疑惑,雖然趕了這么多天的路,但是她一直沒搞懂云招福非要來吃這種苦的緣由。 “可這是為何呢?王妃就算過來西北,對王爺也沒有什么幫助,你若在京城里,至少生活的安逸,我見過很多這樣的,女眷一般都很少隨軍,就算隨來也大多都是側(cè)室或妾侍,像您這種身份的主母,原無需如此冒險的?!?/br> 云招福將水杯的水三兩口喝完,耽擱久了,水很快就涼了,喝完之后,把杯子遞給秦霜,呼出一口白氣,將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緊。 “因為我不想孤零零的在京城等他,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那個被所有人拋棄的人?!?/br> 魏堯是皇子,在外人看來,他生下來就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貴胄,可是又有幾個人知道他心里的實(shí)際感受呢?從小經(jīng)歷了那場變故,生母離宮,外祖流放,生父不喜,他每走一步,都是靠的他自己,沒有人在他身邊陪他,他很孤單,也很疲憊,若是不救生母和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