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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臺,她還是宮中那個無人能夠撼動的淑妃娘娘,她生下了一個健康聰明的皇子,皇后有太子,薛貴妃有二皇子,她在她們后面,成功生下了三皇子,那個時候,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想讓魏堯事事都比太子,晉王要強一些,所以每天都監(jiān)督那孩子讀書寫字,半刻不敢停歇,就是生病了,也得先把書背完,字寫完才行,印象中,那孩子似乎就沒有昭哥兒這么隨心隨意的時候。 現(xiàn)在她年紀(jì)大了,經(jīng)歷了太多事情,心態(tài)自然變得不一樣了,她對昭哥兒,只想多點寵愛,多點愛護,想讓他事事順心,事事高興,今后當(dāng)個無權(quán)閑散的王爺,無憂無慮過一生,對于堯哥兒,她則想盡一切努力,為他謀取這天下,讓他成為這天下至高無上的主人,這是她這個母親,能給他的最大禮物。 魏堯走到淑妃院中,往東南角看去,那里有個煙囪,煙囪里冒出了滾滾黑煙,便是丹房所在了。 張口大大的吐出一口氣,魏堯感覺胸口難以言喻的壓抑,腳步加快,迅速離開了這座華麗的牢籠。 云招福剛剛起床,昨天晚上她怎么也睡不著,纏著魏堯問東問西的,把他不在京里這段時間,京里發(fā)生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了他,一直說到很晚很晚才迷迷糊糊睡著,果然今天早上就起不來,連魏堯什么時候起身去宮里她都不知道。 本以為魏堯這一去,至少得下午才回來,可沒想到,自己早飯剛上桌,魏堯就回來了。 “嗯?這么快就回來了?!?/br> 云招福扶著腰站起來,魏堯快步上前扶著她又坐下。 “沒什么事情,就回來了?!?/br> 坐下后,手很自然的在云招福肚子上摸了兩下,云招福給他另外盛了一碗粥:“陪我再吃點吧?!?/br> 魏堯點頭,拿起粥就喝了兩口,云招福看著他,笑瞇瞇的問: “我怎么覺得你有心事,這次從嶺南回來,你就有心事,說起來你到底去嶺南干什么了?” 魏堯幽幽嘆了口氣:“嶺南的事情這幾天就要發(fā)了,京城又要變天了。咱們都悠著點,最近減少出門吧?!?/br> “這段時間的事兒可真多,先是太子和寧王斗了一場,然后就是和晉王,如今寧王被抓了,太子受傷了,嶺南出事兒……”云招福一愣,然后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趕忙壓低了聲音湊近魏堯問了句:“你說的不會是……袁家吧?” 魏堯給云招福夾了一只酸豆角的餃子放在空碟子里,默默瞥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不過這一眼也能讓云招福明白過來,當(dāng)真是袁家要出事啊。就說魏堯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嶺南的。 云招福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無奈一嘆,魏堯見狀問道:“怎么了?又踢你了?” 搖搖頭:“不是。我只是感嘆一下,這小家伙出生的這年發(fā)生了好多大事,真是混亂的一年,也不知這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br> 魏堯抓住云招福的手,認真的與她四目相對:“相信我,不會太久了?!?/br> 魏堯的意思是,他會很快結(jié)束掉如今這樣的混亂局面嗎?不過想想也是的,如今皇上沉迷煉丹,太子病重,寧王被抓,國事看似全都落在晉王和薛相手中,可是,那些只是表面現(xiàn)象,薛相在朝勢力雖大,但手底下辦實事的人不多,因為薛家雖為百年世家,但真正的實權(quán)并無多少,更是與軍方,兵部的交往不深,真要做點什么事情,并沒有太多助力,但袁家和裴家不同,裴家的勢力由明轉(zhuǎn)暗,這十年韜光養(yǎng)晦,低調(diào)隱忍,背后實力到底有多強大,從魏堯的能力來看,就足以說明,而袁家,當(dāng)年為了不步上裴家的后塵,自請離京,去嶺南鎮(zhèn)守,如今成立袁家軍,實力不容小覷,如果裴家要扶魏堯上位,恢復(fù)當(dāng)年盛況,那么他們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袁家除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當(dāng)年袁家背地里出手,給出了致命一刀,如今裴家卷土重來,定不會放過他們。 而這一次就不知道鹿死誰手了。 魏堯既然會說出‘不會太久’的話,那可見這回去嶺南確實做了些確切能傷害到袁家的事情,所以才能這樣篤定。 也許,離魏堯上位的時機不遠了。 而到那個時候,她又該怎么做呢。魏堯若真成了太子,或者成了皇上,那她還能如現(xiàn)在這樣完完全全的擁有他這個人嗎? 太子被寧王刺傷,在這樣一件震驚朝野的皇家丑事還未完全被消化的時候,從嶺南,又爆出了撫遠侯的種種罪證,從南往北,三洲十三府上百官員聯(lián)名怒告撫遠侯,侵地擾民,賊官一氣,私收剿匪稅,說是這些年在嶺南境內(nèi)猖獗的盜匪與官府私相勾結(jié),官府明面上年年收重稅剿匪,然而每年都剿不了,長此以往,重稅壓身,讓邊境百姓苦不堪言,曾有官員彈劾撫遠侯,但都遭到了**,有幾個還因此丟了性命,但現(xiàn)在,三洲十三府的官員們再也忍受不了,聯(lián)名上告,勢要將撫遠侯的罪行公諸于眾,哪怕大家都丟了性命,也要上奏。 而這些折子全都有嶺南總兵陳大人親自護送入京,陳大人在來京的路上,兵分十八路,擾亂了撫遠侯派出刺客的視線,讓陳大人得以把眾官員的折子平安送回京城,送到皇帝的案頭之上。 因為事情十分嚴重,皇帝也被從丹房里請到了乾元殿議政,看了那些被置于案頭的折子,皇帝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咬牙啟齒將折子重重摔在龍案之上,嚇得殿中官員們?nèi)伎s了縮脖子,薛相左右看看,上前稟道: “撫遠侯私收稅務(wù)之事,臣從前也有所耳聞,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并未敢胡說,今日看來,這些證據(jù),罪名昭昭,證據(jù)確鑿,又有三洲十三府的官員聯(lián)名上告,臣請皇上將撫遠侯召回京城,交由刑部審訊,以平眾怒。” 兵部尚書上前辯稱:“皇上,貿(mào)然將撫遠侯召回京城,只怕會引起嶺南地界軍心不穩(wěn),還是應(yīng)該先調(diào)查這些上告的官員,連同他們提交的證據(jù)也要一條條詳查之后,才能定奪啊?!?/br> 兵部尚書這番言論之后,引起兵部和幾位將軍的附和,撫遠侯是嶺南三軍統(tǒng)帥,與兵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支持者眾,但薛相如今在朝中也是頗具話語權(quán),有不少趨炎附勢的文臣跟著薛相后頭與兵部眾將軍辯論,文臣善辯,武臣善戰(zhàn),一番舌戰(zhàn)之后,自然是薛相率領(lǐng)的文臣們占據(jù)了理論上的上風(fēng)。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只覺得耳中嗡嗡作響,久不聽政事,乍一聽頭疼欲裂,臣子們的辯聲聽起來就像是隔了一間房,具體說了什么,他聽不太懂,雖然每個字都能聽見,可是這些人說的組合起來,他就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什么撫遠侯,什么侵地擾民,什么私收重稅……這些事情,只要深想就覺得頭疼欲裂,心煩意亂。 為什么這些事情,殿上這些人不能私下解決,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