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有多困難?！鞍⒙_·漢德，11月6號在回家的路上失蹤，最后被人看到出現是在第三大街……”愛麗絲仔細回憶，“6號……我記得月初那幾天伊麗莎白感冒了所在在家里休息了三、四天沒來上班！”這時間也掐得太準了。

    “對?！边~克爾點點頭?！白詈蟮哪莻€黛西·伯德是在11月19號晚上失蹤的，伊麗莎白那天感冒有點反復，所以提前下班回了家，大概下午3點多？”三個失蹤女孩兒的出事時間點，伊麗莎白都剛好沒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這兇手還真是對他愛得深沉?！睍r間點都這么巧，要說沒有預謀誰會相信？

    “你說，這次的兇手會是四年前殺害伊麗莎白的那個嗎？”邁克爾把所有資料全部放好，站在地上問。

    “很有可能?！睈埯惤z把她找到的資料也全部貼在墻上?！案ヌm克女朋友四年前被害，失蹤半個月后尸體被發(fā)現陳列在哥倫比亞大學前的雕像上，肝臟失蹤?！备鶕f報紙看來，這起案件震驚曼哈頓，但愛麗絲發(fā)誓，次元壁融合之前，這起案件根本不存在。“時隔四年，凱西·揚失蹤一星期后尸體被發(fā)現，同樣肝臟失蹤，而我們的老板他作為四年前受害者的男友，被人在家里發(fā)現了凱西·揚帶血的衣服和作為兇器的手術刀，并且這次出事的三個女孩兒失蹤時，他連一丁點的不在場證據都找不出。”嘆了口氣，愛麗絲看著被她粘在餐廳墻上的那張受害者照片，“要么這次的兇手就是四年前的那一個，要么就是模仿作案?？傊聋惿捉^不是被隨機選中的替罪羊，無論兇手是誰，都已經暗中跟蹤觀察了他很久了。”要不然，老板也不至于被弄得百口莫辯。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邁克爾聽了這話后更著急了，“他這些年收集的資料都在這里，我們要把兇手找出來嗎？”好友被關進監(jiān)獄，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不，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疑點，證明警方提供的線索有漏洞，讓他們重新調查，爭取時間?！奔热焕习迨乔灏椎模敲聪朕k法讓執(zhí)法機構重新調查是最穩(wěn)妥、最合法的程序，至于其他的辦法……首先得爭取時間再說?！皠P西·揚的尸檢報告出來了嗎？”既然實在沒辦法給老板找到時間證人，那就只能從受害者那里下手了?！鞍⒙_最先失蹤是在11月6號，接著是黛西，11月19號，最后是凱西，11月23號……”兇手作案間隔時間不定，三個受害者之間又看不出明確聯系，而且其他兩個女孩兒去哪了？如果死了，為什么沒有發(fā)現尸體？如果還活著，會被藏在哪里呢？

    “律師拿到了?！边~克爾把格林律師發(fā)來的文件打開，“你看，凱西·揚的尸檢報告和現場照片。”

    “啊……”愛麗絲揉揉眉心，被現場照片嚇了一跳。凱西·揚穿著一身奇怪的深紅色毛呢裙，胸膛大開，兩只眼睛直勾勾盯著前方——她被人遺棄在一個垃圾桶里?！皥蟾嫔险f她的肝臟被人取走，標準外科手法？”這個結果和老板女朋友的尸檢報告可不一樣?！澳憧矗哪昵暗氖瑱z報告上說，伊麗莎白·巴克”弗蘭克·蘭斯女朋友的全名，“她的肝臟被人粗暴地扯下來，甚至破壞了其他內臟組織？”用看過的罪案片標準用語講述，這個作案手法可不一樣。

    “對，伊麗莎白的尸體被破壞得很嚴重?！弊鳛橛H歷者，邁克爾點點頭，“警方找到她的時候，她甚至有一部分內臟被扯到了身體外面。弗蘭克不忍心她被人那樣，還從家里取了衣服給她換上?！?/br>
    “你說什么？換了衣服？”愛麗絲忍著不適又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凱西·揚的死亡照片?！熬皆诟ヌm克家里找到了凱西失蹤時穿著的染血的衣服，但你看現場照片。”她把照片放大，“凱西明明是穿著這身毛呢裙被人剖開胸膛的?！比绻麆P西被人剖開胸膛時是穿著毛呢裙，那么警方在老板家里發(fā)現的那件衣服又怎么可能被鮮血浸透？

    “你的意思是……”邁克爾恍然大悟，“兇手先給凱西換了衣服，然后剖開了她的胸膛取走肝臟，然后……”

    “然后再把凱西原來穿著的衣服上染上血，放在弗蘭克家里。”還真是煞費苦心。“邁克爾，四年前的舊報紙……為什么沒有提及過你們給死者換衣服的事？”老板保存的舊報紙和愛麗絲在網上找到的一樣，都只字沒提過死者衣服被親友換過。

    “當時的案子影響很大，警察和學校在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邁克爾回憶，“伊麗莎白的尸體是一個和我們關系不錯的同學發(fā)現的，他看到后就直接給弗蘭克和警察打了電話，并且組織當時在場的其他同學幫忙盡量驅趕了人群?！睂W生時代還是很純真的，發(fā)現同學遭遇了那樣的不測后，沒有人趁機通知媒體?！耙驗榫节s來及時事后又封鎖了消息，所以媒體趕到現場的時候我們已經給伊麗莎白換好衣服了?！币惨虼耍忻襟w上刊登的遇害者照片都是被邁克爾等人換過衣服之后的。

    “這算是個疑點嗎？”邁克爾緊張地看向愛麗絲。

    “算吧，但我們很難憑借這個線索直接把弗蘭克從這件事里摘出來?！本退阋路氖虑榭梢宰C實此次兇手是模仿作案，但想要讓紐約警方重啟調查程序，只怕這一點不夠?！皠e急別急，我們再找找有沒有其他對他有利的證據?！贝蠡?、二花乖巧地趴在一邊，一點也不鬧。

    “等等，獨家新聞？！”一張舊報紙剛好被貼在兩只花的腦袋頂上，愛麗絲幾步過去把報紙摘下來，“‘本報記者威廉·杰克遜獨家新聞……’2014年6月9日？關于四年前案件的報道比其他的報紙早了整整一天？！”伊麗莎白·巴克的尸體是在2014年6月9日凌晨被發(fā)現的，紐約的紙媒們6月9號那天根本沒來得及刊登最新消息，只有?！啊芎φ叩氖w被人隨意丟棄在哥大校園的一處雕像上……’邁克爾，你看這份報紙?！睋尩搅祟^條消息，那位名叫威廉·杰克遜的記者在報道中描述死者的尸體是被人“隨意丟棄”而不是被“擺放”，而且……“他在報道中說伊麗莎白·巴克的肝臟被人用熟練的手法取走了，并說死者身上滿是鮮血?！?/br>
    “你的意思是……”重新回憶昔日同學死亡時的慘狀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工作，“你意思是……這次的案件……”邁克爾有點不太確定。

    “凱西的尸體被人換了衣服，丟棄在垃圾桶里，肝臟被人用精準的手法取走了。”愛麗絲又仔細翻看了其他報紙，“四年前的案件里后來的紙媒們大都引用了的報道，對于現場和死者狀態(tài)的描述也大致相同?！边@次的兇手是根據以前的舊報紙模仿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