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松從露臺上把門打開的, 布魯斯緩步走進客廳。兩只貓好奇地盯著這個頂著和她們同款耳朵的奇怪生物，喵喵叫了幾聲。

    “把門關(guān)好, 夜風還是會很涼的?！睈埯惤z放下懷里的大花、二花，走進廚房去倒咖啡?！耙犹菃?？”她今天果然露了破綻。史蒂夫和巴恩斯今晚似乎不會回家, 她該怎么把這個謊圓過去呢？

    “不用了, 謝謝?！弊叩娇蛷d的沙發(fā)上坐好，穿著蝙蝠衣的布魯斯?jié)M滿占據(jù)了一張單人沙發(fā)。大花和二花看著這個曾經(jīng)在家里出現(xiàn)過的龐然大物, 摩拳擦掌地打算跳上去。

    “還是加糖吧?！苯o蝙蝠俠倒了杯咖啡, 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愛麗絲端著兩只杯子走回來。“給你?！蹦强Х冗€是她為了熬夜特意買的。

    “您這么晚來有什么事嗎？”半邊臉的面具雖然不耽誤喝東西, 但蝙蝠俠顯然沒有嘗嘗咖啡的意思。愛麗絲抱回兩只想跳上對方肩膀當大王的貓，坐在了對面?！吧洗蔚尿痃S我不是還給你了嗎？”提起蝙蝠鏢一來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 二來是為了提醒蝙蝠俠，她可救過他的命。

    “你知道我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苯?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實在稱不上好聽。

    “大晚上的你從露臺闖進來，我怎么知道是因為什么?！焙攘丝诠? 愛麗絲打個哈欠?！吧米躁J入他人住宅，你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很嚴重吧？”法律上來說，她現(xiàn)在就是拔出槍來把人殺了都不用負責任。

    “你知道我是為什么來的?！辈剪斔共挥脱矍暗呐⒆幼隹谏嘀疇帯Ｋ麄兊某醮蜗嘤鍪窃诟缱T的小巷里，不知因為什么原因從酒店里跑出來的愛麗絲救了因為身中神經(jīng)毒素而無法行動的他。布魯斯事后懷疑過為何小姑娘會在凌晨時分獨自一人跑出來, 但因為對方救了自己，再加上鋼鐵俠的緣故，他最后還是放下了這個疑惑?？墒乾F(xiàn)在……

    “我不知道?！彬饌b是個正面人物，大好人，無私奉獻到舍己為人的那種大好人，所以愛麗絲跟對方耍起賴來根本沒什么后顧之憂。蝙蝠俠總不可能因為被她知道了身份就把她抓起來，所以她干脆裝傻。“很晚了，你喝完咖啡就走吧?！惫具斯具撕韧曜约旱墓瑦埯惤z抱著兩只貓起身真的打算回房間了，“你走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窗關(guān)好，把燈熄了?！敝灰饌b不先承認他自己是布魯斯·韋恩，她就絕對不提這事。

    “愛麗絲?！币粋€箭步閃身攔在了女孩子身前，布魯斯頗為無奈。“你知道我是誰，我只是想知道為什么?！庇袀€疑惑他必須求證。

    “你是誰？你不就是蝙蝠俠嗎？”一人兩只貓三雙無辜的眼睛一起眨啊眨，愛麗絲帶著自家兩只花一起裝傻?！安蝗荒氵€能是誰？”她還沒想好這個瞎話該怎么編呢。

    “剛剛在奧斯本酒店，你拉住了女模特露西。”布魯斯就是從那里開始懷疑的。

    “合個照而已，你別那么小氣嘛?！辈畔肫痱饌b為了救她把左胳膊弄傷了也不知道處理沒有，愛麗絲有點心虛。“剛剛在酒店的時候……謝謝你啊?！?/br>
    “謝我什么？”胳膊攔在臥室門前，布魯斯不許抱著貓的女孩子離開?！皭埯惤z，你真的不認識我？”眼見小姑娘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耍賴，蝙蝠俠干脆摘下了面具?！班?？”

    騙子，蝙蝠俠不是死也不肯暴露自己是誰的嘛！

    布魯斯·韋恩的臉從面具后露出來，愛麗絲眨巴眨巴眼睛一時語塞。布魯斯·韋恩和蝙蝠俠的氣質(zhì)簡直南轅北轍。一個是擁有億萬身家的花花公子，另一個是哥譚行走在暗夜里的騎士。這樣矛盾的身份設(shè)定，要是換個少女漫畫瑪麗蘇的劇本，那肯定是擁有雙重人格的男主角自攻自受……啊呸，是在自我矛盾中逐漸找回自我尋得真愛的美好故事！

    “你胳膊上的傷處理了嗎？”縮了縮脖子，愛麗絲知道這下不能再裝傻了?！拔疫@里有藥箱，要用一下嗎？”把兩只貓放下，她轉(zhuǎn)身走回客廳，從茶幾最下層拿出了一個小藥箱。

    “所以你果然知道我是誰。”布魯斯站在臥室門口沒動。他拿下面具后小姑娘沒有一絲一毫驚訝的表情。

    “過來吧，我?guī)湍闶帐耙幌赂觳??！睌倲偸?，愛麗絲嘆口氣。“怎么？你還怕我害你呀？”看慣了雜志上布魯斯·韋恩談笑風生的臉，驟然見到對方身穿蝙蝠衣滿臉嚴肅，還真是不習慣。

    “我胳膊沒事?！被謴?fù)了原本聲音的布魯斯再次回到沙發(fā)上坐好?！皭埯惤z，我只想知道你是從哪里知道我是誰的?！彼麑π」媚锿七^來的藥箱看也沒看一眼。

    “你先把胳膊收拾了，我再告訴你?！弊顗牡那闆r也就是把告訴鋼鐵俠的事情再說一遍，目前已經(jīng)擁有了前冬日戰(zhàn)士詹姆斯·巴恩斯、大偵探夏洛克·福爾摩斯以及托尼·斯塔克做同盟的愛麗絲已經(jīng)不像剛剛知道次元壁破碎時那么恐懼了。天塌了個子高的人去頂，而那三位無論哪一個個子都比她高了不是一點半點?！熬退闶墙o我個感謝你救我的機會還不行嗎？”把藥箱打開，上下兩層全部展示一遍，愛麗絲示意蝙蝠俠她的藥箱里沒有任何不該有的東西。

    “來吧。要不然我就不說?！眱芍换ㄒ蔡狭松嘲l(fā)。

    布魯斯今晚已經(jīng)見識過了對方的古靈精怪。猶豫了一秒，他走到沙發(fā)上坐好。“我自己來?！彼豢赡茏屢粋€不知底細的人幫他處理傷口。

    蝙蝠俠的衣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和鋼鐵俠的戰(zhàn)衣挺像的——都是小龍蝦殼子的結(jié)構(gòu)。愛麗絲看著對面的布魯斯·韋恩兩下摘下了胳膊上的蝙蝠衣，白色襯衫袖子上的紅色血跡格外刺眼。

    “要不然還是讓我?guī)兔Π?？”蝙蝠俠一只胳膊處理傷口畢竟很不方便。“我在學校參加過急救培訓(xùn)課程的?！卑鼈€傷口啥的她還是能做的。

    不給布魯斯·韋恩拒絕的機會，愛麗絲起身繞過了茶幾?！敖裢淼氖抡娴闹x謝你。要不是你，我肯定被吊燈砸扁了?！蹦眠^對方手里的消毒棉花和剪刀，她幾下剪開了對方的袖子?！皞诓淮蟆墒呛蒙畎??！眰诔嗜切危瑧?yīng)該是被吊燈的玻璃碎片扎了進去。

    “沒關(guān)系?！鄙砩洗髠淮蠖训牟剪斔共⒉辉谝?。“你隨便包一下就好了?！边@點傷他還不放在心上。

    “馬上就好，你別著急?！彬饌b不在意，但愛麗絲不能當沒看見。人家畢竟是為了救她才受了這么重的傷?！斑€好里面沒有玻璃。”萬幸，傷口里并沒有殘留其它東西。

    “愛麗絲”，布魯斯側(cè)頭看了看在他身邊忙活的女孩子?！澳悻F(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愛麗絲對他身份的了解，究竟是出于什么呢？

    “嗯……”把跳上來想湊熱鬧的兩只貓趕下去，愛麗絲在給傷口消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