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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給陰了,估計心里跟調(diào)色盤一樣,斑駁陸離。 而此刻元千矜死都沒想到,他就喝了秋晚霜的一杯茶就從床上醒了過來,醒過來就被自己的妻子抓到兩人在床上。 他第一反應(yīng)就是妻子千萬不要誤會,不過看后者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樣子,心里有點不舒服,按道理不是應(yīng)該撒潑質(zhì)問他嗎? 蘇骨嬈會爭風(fēng)吃醋么?當(dāng)然不會。明顯兩人也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內(nèi)容,不過秋晚霜雖然執(zhí)著極端了一點,居然最后不是下春藥,反正都下藥了,索性一步到位嘛! “少奶奶,我已經(jīng)是少爺?shù)娜肆?!?/br> 秋晚霜面色羞紅,眼神挑釁地看著她。 元千矜聞言嘴唇緊繃,無聲的低氣壓開始蔓延,他雖然知道自己的丫鬟對他有些男女之情,平時和自己的妻子爭鋒相對,他多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畢竟多年的主仆情分。 “嗯,難道你要我退位讓賢?” 不清不淡的語氣,流瀉而出,正好給女主上一把眼藥。 完全就是在提醒元千矜,秋晚霜敢和她蘇骨嬈叫板,又敢給他下蒙汗藥,打得難道不是取而代之的主意? 秋晚霜當(dāng)然想成為自家少爺?shù)奈ㄒ?,可事情總不會那么美滿??粗贍斎⒂H,看著兩人登對,看著少爺漸漸疏遠(yuǎn)她親近那個女子的時候,她不想失去少爺,她必須能夠有資格和她抗?fàn)帲∷圆艜薪裉爝@樣一幕。 “我是真心愛少爺?shù)?!?/br> 蘇骨嬈挑了挑眉,聞言一笑,大有一副關(guān)我屁事的意思。 “嗯,你愛不愛你家少爺還是跟老爺去說吧。” 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有眼色的丫鬟早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事情去通報了。 元老爺初聽聞的時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自家那傻兒子被丫鬟爬床了?!這事兒發(fā)生在老二身上他都見怪不怪的,可大兒子這兒著實震驚了一把。最后結(jié)果怎樣,大家都有些預(yù)料之中,就抬秋晚霜做姨奶奶,府里通知一下。 “少爺,以后霜兒就是你的妻子了!你高興嗎?” 秋晚霜換了一身鵝黃的衣裙,帶著珠串,頭上別著時髦的發(fā)卡,還真有幾分韻味兒。 元千矜坐在書桌前拿著蘇骨嬈的鋼筆亂涂亂畫,完全沒將目光放在她身上,高興個屁!要不是不想拆幫,他倒想狠狠地罵一頓。 “可我已經(jīng)有妻子了呀,一個就夠了?。 ?/br> “可我愛少爺呀!” “愛是什么?” “愛就是很喜歡很喜歡…” “那我也很喜歡娘子的!我去找娘子玩!” 此刻的秋晚霜的心情,苦澀又難堪,多少個日日夜夜的陪伴,自己竟然比不上半路出現(xiàn)的陌生女子。 秋晚霜完全忘了,半路出現(xiàn)的女子才是元千矜明媒正娶的。而她現(xiàn)在是什么?一個放棄尊嚴(yán),奴顏媚骨地爬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民國千金一諾(七) 秋晚霜每天都要上演一出癡情戲碼,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饒是蘇骨嬈看得有滋有味,也不怪她幸災(zāi)樂禍,秋晚霜越折騰她就越開心,因為這樣她也不用花心思去攻略元千矜,明顯感覺到了他對她的曖昧情愫。 “少爺,晚上去晚霜那兒吧,我給你講話本!” 蘇骨嬈聞言一挑眉,戲謔的笑容對上元千矜,后者一副苦大仇深似地瞪了她一眼,別過臉去。 這女人難道不知道有人要搶她的丈夫嗎?每天老神在在的,不是笑就是樂!一點作為正妻的自覺都沒有! 心下一賭氣,便是口不擇言。 “那我們走吧!” 說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這么孩子氣,有些心虛地望向蘇骨嬈。 蘇骨嬈哪能聽不出其中的賭氣成分,漫不經(jīng)心地攏了攏頭發(fā),及其不優(yōu)雅地打了個哈欠。 “既然這樣,那我就先去睡了?!?/br> 元千矜看著妙曼的身影走至隔間的屏風(fēng)被隔斷,下意識地想跟了過去。 堪堪轉(zhuǎn)了身,袖口處一雙柔膩的已經(jīng)扯住。 “少爺…你能不能也和晚霜玩生娃娃的游戲…” 生出許多的勇氣,秋晚霜才敢說出這話來,面色緋紅,羞怯低頭。 這是她考慮良久的決定,既然她與少爺已是夫妻,總不能有名無實,更何況她一定要在那女人之前懷上孩子,這樣他們一家三口,想想都分外美好。 元千矜黑了臉,如此粗俗不堪的女子,竟然對著一個男人說這種話!他也不想想,如果換成了蘇骨嬈對他這么說,他估計就心猿意馬了。 只能說先入為主,對象不對,萬般皆是錯。 “我只和娘子玩!” “我也是少爺你娘子??!” 一個努力裝傻子,一個努力勾引傻子。 蘇骨嬈聽著對話,為這對本命男女主感嘆不已,若是她不來,原主估計比現(xiàn)在的秋晚霜還不受待見吧。 “你倆想玩生娃娃的游戲也請另找地兒,我這么個大活人在房內(nèi),你們不臊,我都替你們臊。” 這話兒說的可不就是秋晚霜不害臊,明目張膽地在她的地界勾引她男人。 “其實…你們要是想有人觀望也不是不可…” 她也是愿意冒著長針眼的危險,現(xiàn)場觀摩一下。 “你無恥!” 秋晚霜再是厚臉皮也經(jīng)不住幾次三番的調(diào)侃諷刺。 “你倒是真能頂著個名門千金的頭銜,也不看看說的話兒合著是下流胚子!” 秋晚霜嘴上倒是犀利,罵人不帶臟。蘇骨嬈被激起戰(zhàn)斗欲了,索性就從內(nèi)室出來。 “呵…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高門千金,合該你是?” 這話也誅心,想得少的也就身份上的差別,想得多的那就自找難受。蘇骨嬈哪怕再不堪再下流好了,合該著還是千金小姐,做派難看也無人敢質(zhì)咄??汕锿硭揪褪莻€賣身為奴的,爬床才得了個姨奶奶的稱呼,以為自己人上人了,可那賣身契還不是在元家,里里外外的下人哪個真的恭敬她,不說她閑話都阿彌陀佛了。 所以人比人氣死人,秋晚霜又事事想高過蘇骨嬈,可在身份上就把她壓得死死的,她是妻她是妾。平日里她總是刻意忽略,總以少爺?shù)钠拮幼跃印LK骨嬈不但不發(fā)脾氣,每日里靜靜觀望,掛著笑。哪有這般大氣的女人,原是在看她的笑話,心下都不知怎么貶低著她呢! 秋晚霜一番心理翻滾,紅了眼眶,那淚珠跟珠串似得往下掉。 “我命苦,才做了丫鬟,你只是投胎好而已!我若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