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開酒柜,挑了瓶放在最里面一看就最貴的紅酒,再取了一只高腳杯。 將倒好的酒送到少女面前,可以說是五星級服務(wù)了。 少安音樂的掌門人親自倒的酒,味道自然是極好的。萬尹琳吧唧了下嘴,滿意地吸了一口煙,享受她最后的盛宴。 “還想來點燒烤嗎?”邵桉看著她,如是問,認真的表情并不像是反諷。 “多放辣椒,再來一扎啤酒,謝謝?!?/br> 邵桉抬頭,慈祥盡失一秒變臉,對大希嚴肅下達命令:“聽她的,按最高標準給她點一份,四十分鐘內(nèi)送達。” 沒有發(fā)飆,沒有崩潰,反倒跟著一起作?現(xiàn)在大希算是親眼看到邵桉有多寶貝萬尹琳了,可謂是瘋狂。 介紹一下,現(xiàn)在這位煙酒不離手,形容五線譜為蝌蚪開會,聲稱莫扎特是個畫家,合同句子都讀不通順的花瓶型美女,就是少安音樂未來的一姐。 這沖擊有點大…… 有的人,她作天作地依然是上天的寵兒。 大希含著淚把逼格最高的燒烤店里的菜全部點了一遍,備注,超辣。點完菜以后,懷揣著糾結(jié)的心情,不死心地給萬尹琳念了一條娛樂新聞節(jié)選。 大希:“‘日前被mama解約的萬尹琳被拍到現(xiàn)身機場,沒有進VIP候機室,難道已經(jīng)淪落到坐經(jīng)濟艙?昔日小花之首淪落至此,終歸還是自己太任性做下的惡果。美軒頭腦還算清醒,及時認清錯誤’——朋友,看看他們怎么奚落你的,合同簽了吧,別作。用力地打回去,告訴這幫人你萬飛機還沒死透。” 萬尹琳一口酒嗆了:“老子都包成粽子了這都看得出來?” 大希:“重點不是你被認出來了,重點你現(xiàn)在有機會扇這幫唱衰分子的耳光。乖乖把合同簽了,明天就可以挺直腰桿站起來。拿起筆,就現(xiàn)在,還等什么?!?/br> 為了她的雙倍工資,也是豁出去了。 萬尹琳彈彈煙灰,不慌不忙:“沒說不簽啊,慌什么,吃個燒烤你還有意見了——邵叔叔,她代表的是你的意思?” 潔癖患者邵桉冷眼旁觀:“你就現(xiàn)在開個轟趴晚宴,屋前屋后糟蹋個遍我零意見,前提是合同給我簽了。” 萬尹琳:“沒問題,簽啊,這盒煙抽完?!?/br> 整整三個小時以后,抽完了煙喝完了酒,硬撐完一大半的燒烤,非拽著大希一起干掉一扎啤酒后,少女終于作不下去,醉醺醺地逮著筆,趴在合同上,兩個眼珠子打著圈兒。 邵桉早已在她享受盛宴的同時,將她的身份證復(fù)印好了,一條龍服務(wù)她只要簽個大名蓋個手印就可以。 字寫得歪歪扭扭,“尹”字還差點寫成“飛”字。擱下筆,賣身契簽署完成,從今以后她就邵桉的人了,用文藝的話說——終于懷揣著深深的歉意,成為了他的嗓子。 完成自己的使命,萬尹琳腦袋一耷,在沙發(fā)上打起瞌睡。 人說字如其人,這話放到萬尹琳身上就不靈了,莫名其妙一股反差萌,想揍。邵桉微蹙眉頭,啥都沒點評,讓大希帶著合同滾去找法務(wù),留下鞋都沒脫就縮在沙發(fā)上睡大覺的萬尹琳。 她喝了一整瓶紅酒,抽完了滿滿一包香煙,不怕?lián)嗡肋€干了六七聽啤酒。雖然沒有明說,但用實際行動表明了她究竟有多不想簽這個合同。 男人找來毛毯,輕輕蓋在少女身上,默默整理著客廳的食物殘渣,點燃熏香打開窗戶給房間透氣。家里從來沒有這么亂過,地毯上的污漬弄不干凈,也只能扔掉。 感覺到毛毯帶來的溫暖,女孩將紅彤彤的臉埋進毛毯,舒服地在沙發(fā)上進入了夢鄉(xiāng)。 “別打我啊,我又不想的……”少女在睡夢中喃喃念著,不知夢到了什么。 邵桉輕手輕腳蓋上了垃圾桶,蹙眉瞅了瞅她——他忽然想起一件不算久遠的事,和沙發(fā)上的女孩有關(guān),這大概就叫緣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還在耐心等我的你們~么么~ 第 11 章 音樂基礎(chǔ)理論的學習是極其枯燥的,邵桉專注于寫“教案”,丟給萬尹琳一本理論書籍讓她自己看,這就是第一天入學后的待遇。 沒有全程監(jiān)督,結(jié)果就是少女翻了不到十頁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六點半起床,七點半到邵桉家,啃著黃瓜爬上三樓接受指導(dǎo)。真的很困,肚子有節(jié)奏地咕咕直叫…… 昨天還聞著自由的風,今天就身陷高強度教學,第一天接受培訓她還沒習慣,甚至于仗著邵桉昨天給了VIP待遇,她居然心安理得睡得挺踏實。 臨近十點,邵老師的教學計劃宣布完工,可以開始正式一對一教學了。帶著厚厚的“目標清單”,男人推開小房間—— 眉頭自然而然皺起來。 他大概需要給她提供一張床,再加一條被子,或者把空調(diào)開熱一點,最后貼心地放一段催眠曲? 并不,就好比萬尹琳昨天抽完了煙喝完了酒一樣,他的慈祥也在昨天用盡了?!袄细刹俊钡姆Q號是實至名歸的,不來真的有些人不知道“嚴格”兩個字怎么寫。 把教案往腋下一夾,一言不發(fā)拐去了樂器房——他取了一對大镲。半舊的傳統(tǒng)樂器捏在邵桉手里,和他身上的黑色風衣金絲眼鏡以及手腕上低調(diào)奢華的勞力士形成鮮明對比。 “哐——” 如撼天滾雷的打擊聲嚇得少女在睡夢中虎軀一震,一屁股坐到地上,條件反射摳住桌子卻只是差點摳反了指甲,以至于她狼狽的在地上爬了幾下愣是沒撐起來。 耳邊震天回響?yīng)q如耳道里住了一只雷震子,哐當哐當鑿她耳朵。少女起床氣上來,啥都不好使,每一根掛在她臉上的頭發(fā)絲都是暴躁的:“草泥……媽、媽……呀,嚇死我了?!?/br> 我是誰?我在那兒?我在干什么?這三連問并沒有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她敏銳地反應(yīng)過來,她是個瞌睡蟲,在邵桉家,學習的時候睡著了。 拍拍胸口,在老板的注視下老老實實扶好椅子,坐下學習,背挺得筆直,就等老師夸一句好樣的。 好使好使,邵桉的死亡凝視比啥都好使。 ……她知道錯了。 書真好看,咦,莫扎特是古典主義作曲家嗎?她姐不是說是畫家么……哦,莫奈才是。裝模作樣背起早已被勾畫的重點,剛剛發(fā)生過什么嗎?她有出口成臟嗎?都沒有吧。 裝模作樣能過去就過去,成年人的世界誰還不給誰面子了。但是她錯了,邵桉并不是她可以敷衍的人,誰的面子都不好使。 第一次收入室弟子,第一天正常教學,第一堂自習課,就上演了這么一出。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周身氣場因為某人的挑戰(zhàn)而降至零度以下。 他瞟了少女一眼,口吻輕描淡寫:“睡了兩個小時,那就推遲兩小時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