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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zhàn)川。 戰(zhàn)川肩線筆挺,側(cè)臉如刀鋒,任何人在他面前好像都會顯得矮一截。和他站在一起的應該是神經(jīng)外科第一刀,看上去他女朋友的病情不太樂觀。 梁瀟打好飯,今天都是她喜歡的菜,外加八卦下飯。 “你們猜他做什么的?”小護士們壓著嗓子七嘴八舌。 “隱形土豪?” “你們就不能猜高大上一點?!?/br> “他要的那間vip病房一個月十幾萬呢,除了土豪我想不出別的?!?/br> 梁瀟喝一口湯,燒包。 轉(zhuǎn)眼,戰(zhàn)川已經(jīng)離開。 “不跟你們說了,我還要回vip病房伺候未來婆婆。” “美的你,婆婆是你叫的。” “五十歲還宛若少女的婆婆,你要真嫁過去,婆婆美過兒媳是多大的悲劇啊?!?/br> “去去去?!蹦贻p小護士鬧著散了。 梁瀟那口湯差點嗆著,未來婆婆!她們說杏樹下那女人是戰(zhàn)川……mama?那背影,那聲音完全就是少女。 梁瀟吃完飯?zhí)氐赝≡翰磕莾豪@路,想去看看傳說中五十歲還宛若少女的“婆婆”,又不想遇見戰(zhàn)川,在杏樹下磨蹭。 突然飛來一顆杏果砸她頭上,“哎唷?!彼乱庾R仰頭看樹上。 “往哪看?!甭曇魠s從背后傳來,戰(zhàn)川人高,伸手就能摘到枝頭的杏果,放嘴里咬一口。 “那杏子沒洗!”梁瀟一臉嫌棄,醫(yī)生的職業(yè)病。 “很多汁。”他將咬過的杏子遞到她嘴邊。 “你自己吃吧。記得去后勤科交罰款?!绷簽t轉(zhuǎn)身就走。 戰(zhàn)川跟上去,“氣還沒順?早知道我把那男人兩條胳膊都卸了。” 梁瀟停下,睜大眼睛看他,“那男人的手,是你打斷的?” 戰(zhàn)川那顆杏子快吃完,“解氣嗎?” 梁瀟看眼他手上的杏核,“吃多會引起胃功能紊亂?!?/br> “這是對一個陌生人的忠告?” 梁瀟轉(zhuǎn)身不理他,步伐沒剛才那樣快,“你……家屬,還好吧?我剛才看見你跟神經(jīng)外科第一刀談話?!?/br> “不吃醋了?”戰(zhàn)川跟在她后頭。 “我聽vip區(qū)的護士說你mama宛若少女,你爸爸一定是寵老婆的好男人?!焙竺嫱蝗粵]了聲音,梁瀟回頭。 戰(zhàn)川突然兩步上來手臂一蓋將她護進懷里,半空掉下來的風箏砸在他后頸。梁瀟貼著他胸膛,淡淡的肥皂味干燥好聞,和那時一樣。 戰(zhàn)川低一低頭唇就碰到她耳尖,“我又侵、犯你了?” 梁瀟推他,從他懷里出來,“你,沒事吧?” 戰(zhàn)川摸下后頸,“刮了下,有點癢。這樣放風箏醫(yī)院也不管?” 梁瀟撿起地上剪斷線的風箏,“放風箏的人是希望放走病根?!?/br> “這種無稽的事你也信?” “無稽不代表你能隨便剝奪別人求生的信念?!彼掃€沒說完戰(zhàn)川一只手就折斷了風箏。 梁瀟真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沒人情味。 “我到點上班了,你自便?!?/br> “幾點下班?”他問她。 “不定。”梁瀟匆匆進去候診廳,下一句感覺他就要約她。 第6章 抓到弄死你 “剩下的交給我們吧?!?/br> 梁瀟看眼時間,凌晨一點半,頭暈腦脹,腳還疼。外邊不知什么時候下起雨來,風一吹,冷颼颼。 護士長給把傘她,梁瀟換好衣服下到一樓大廳,戰(zhàn)川在等她,腰靠進椅背,長腿隨意弓起大喇喇張開,他這個樣子總是給人一種挑、逗的感覺。 外頭的雨越下越大,梁瀟走過去,“要傘嗎?” 戰(zhàn)川抬頭眼睛清明,一絲疲憊困意都沒有,“我等了你幾個小時就問我要不要傘?” “不要算了?!绷簽t轉(zhuǎn)身。 “別動。”他伸手抓住她,聲音有些惱火,“腿麻了。” 梁瀟覺得他是裝的,伸手使勁捏他大腿,“是這個腿,還是這個腿?” “cao!別動我!”戰(zhàn)川感覺有針尖扎過又像有電流通過。 梁瀟瞪他,“不準說臟話?!?/br> “還不扶我?!睉?zhàn)川理所當然架起手臂靠在梁瀟身上。梁瀟皺眉,“從這里去車站還有些遠,一把傘不夠,我上去再要把?!?/br> 戰(zhàn)川抓住她,“你扶我,我打傘,先扶我去24小時便利店買包煙,一天沒碰心癢得狠?!?/br> 梁瀟想著便利店也不遠,到那兒了也能買到傘,“你站穩(wěn)一點,好好打傘?!?/br> 一進雨里,戰(zhàn)川把梁瀟緊緊摟進懷里,自己半個身子都在傘外面。 歡迎光臨! “你是故意的吧,腿根本沒麻?!绷簽t推開戰(zhàn)川。 戰(zhàn)川要了包煙,點燃狠狠吸一口,煙圈彌漫,“剛才還在我懷里乖得像只小貓,提上裙子就不認人?” 收銀員是個年輕大學生,白白凈凈的臉上一陣紅。 梁瀟的臉更紅,“不要自言自語胡說八道。”她去貨架挑一把傘塞給戰(zhàn)川,“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別跟著我?!?/br> 怎么可能,兩人住一棟樓。 公交站臺就他們兩個人,一個在站頭,一個在站尾。公交車到站,一個從前門上,一個從后門上,整個車廂除了司機就他們兩個人。 梁瀟坐前面與戰(zhàn)川隔著四排座位。 “你不跟你旁邊的朋友打個招呼嗎?”戰(zhàn)川的聲音在空蕩的車廂特別響亮。 “無聊。”梁瀟沒回頭。 “她正盯著你,頭發(fā)拖到地上,臉比紙還白就在你旁邊?!?/br> 梁瀟寒意從底腳升起來,明知道他就是故意嚇她,心里還是一陣一陣發(fā)寒。 戰(zhàn)川還在繼續(xù),“她的手已經(jīng)搭在你脖子上了,因為你沒禮貌?!?/br> 梁瀟忍無可忍,騰地起身怒氣沖沖到戰(zhàn)川座位邊,握著拳頭嘴抿了又抿,一側(cè)身在他身邊坐下。 戰(zhàn)川手肘撐在窗戶欄桿牙齒咬住支著下巴的指尖笑出聲,“膽子這么小,怕鬼?” 梁瀟不生氣反而認真望住他,“你是不是想約我,什么時候幾點?” 戰(zhàn)川收起玩笑,“跟我約會可不是你想像的浪漫小情侶那樣。” “那是什么樣?” 戰(zhàn)川偏一偏頭到她耳邊,“日出而做,日入不息?!彼詾樗忠樇t罵他,她點點頭,“考慮下?!?/br> “答應?”出乎意料總能讓人興奮,戰(zhàn)川是個難得興奮的人。 梁瀟看著前邊公交車靠站,彎著眼睛,“逗你玩?!避囬T一開她就跳下去,戰(zhàn)川咬牙看著她一高一低的背影,“讓我抓到弄死你?!?/br> 梁瀟回家全身都淋濕,林菀瑤還沒睡,客廳不開燈點著蠟燭。 “沒有設計靈感睡不著嗎?”梁瀟甩著頭發(fā)上的水問。 林菀瑤拿一瓶藍色rio,“不是因為設計靈感睡不著?!?/br> 梁瀟脫出腳,痛,腳后跟被雨水一泡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