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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宣音這才緩緩睜開眼。她知道那個孩子。 不過他不叫蕭承皓。而叫,小耗子。這才是他在宮中的名字。 第33章 小耗子。這絕不是有趣的外號, 或是什么為了孩子健康而取賤名, 這只是為了侮辱。 他之所以會有這個稱呼,只因為他的身世。 蕭承皓。雖然他現(xiàn)在才八歲, 但他已經(jīng)歷經(jīng)諸多磨難。 他原本是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繼承皇位的三皇子的嫡子??上赣H三皇子皇位爭奪失敗后,上吊自盡, 整個王府瞬間崩塌。其母被逼殉葬。 蕭承皓被蕭臨風(fēng)帶進宮中, 賜名 ‘小耗子’, 在一群宮女太監(jiān)的冷眼旁觀中長大, 吃的是冷菜殘羹, 睡的是冷宮, 穿的是三年前剛進宮的那些破舊衣物。 原命運線中,他忍辱負重地長大, 原想刺殺蕭臨風(fēng)以報仇雪恨, 但最終被囚于皇陵,不得見天日。 總之一句話就是,所有擋在蕭臨風(fēng)前面的障礙,都沒有好下場。無論是韓家兄妹,還是蕭承皓。 所以……果然還是要把蕭臨風(fēng)給 ‘干掉’才行。 宣音瞇了瞇眼,望著窗口那枝嬌艷欲滴的桃花, 心下有了計較。 當(dāng)下。宣音輕哼了聲, 外面候著的宮女立刻走了進來, 恭敬地站了兩排。 宣音揉了揉額角,眉頭深皺地指了指屋子里的熏香,“將那熏香暫且撤了?!?/br> 宮女們互相對視了一眼, 沒人敢多言,其中便一個宮女上前領(lǐng)命,將熏香給熄了,拿了出去,其他人則在宣音的下條指示下,打開了各個窗戶通氣。 頓時房間里的那股熏香的甜膩香味一散而空,隱約間還能聞到那窗邊桃花的清香。 宣音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略微舒服了些,連帶著胸口的悶痛感也少了許多。 “1010,掃描一下韓宣音所有的衣服、首飾、胭脂,所有的東西。一樣都不許放過?!?/br> 沒多久,系統(tǒng)1010的報告就遞了上來,看著報告上的顯示,宣音心中冷笑更甚。 這皇帝,還真是一絲不漏。除了從家里帶的幾套以及韓齊特意為她置辦的,其余的,全部都加了料。 至于什么被子手帕這些更不用說了,就連屋角里的盆栽都沒放過。 唯一稍微干凈些的便是她手間的這枝桃花了。 可以說,韓宣音入宮后,每天都泡在那些加料的東西里,而她又深愛蕭臨風(fēng),更是喜愛蕭臨風(fēng)賜給她的東西,卻不知這些都是她的催命符。 “主人。蕭臨風(fēng)那邊已經(jīng)知道香薰被撤的事情了?!毕到y(tǒng)1010看著地圖上面的光點活動,立即匯報給了宣音。 宣音懶懶應(yīng)了道,“現(xiàn)在蕭臨風(fēng)和王若晴到什么地步了?!?/br> “王若晴剛剛救了蕭臨風(fēng),不過她還不知道蕭臨風(fēng)的真實身份。” 聽著那個 ‘救’字,宣音不禁覺得可笑,“韓宣音救了蕭臨風(fēng)那么多次,得到的卻是被毒死的結(jié)果。王若晴只是隨手一次幫忙,就被蕭臨風(fēng)銘記于心。這人比人,可真是要氣死人。這么說來,哥哥很快就會進宮求見了?!?/br> “是的。韓齊的光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朝宮里來了。” 宣音坐在窗邊,嗅著桃花香氣,淡然處之,心底已經(jīng)開始琢磨起來。 她抬了抬頭,就看見對面的墻角有雙安靜的眸子看著自己,見她望來,那眸子一驚,很快就沒了蹤跡。 再一看系統(tǒng)1010的地圖,就看到蕭承皓的名字,宣音心底不禁涌現(xiàn)一線的暖意。 這孩子,雖是落到如此境地,卻從未遷怒過作為蕭臨風(fēng)皇后的韓宣音,甚至還因為韓宣音的一些不經(jīng)意的小舉動,心懷感激,為她祈福。 稍微翻看了下系統(tǒng)1010提供的資料,宣音心底忍不住贊道,“果真是個好孩子?!?/br> 資料中的蕭承皓,年紀(jì)雖小,卻聰明伶俐,分外得人喜愛,曾經(jīng)他的父親三皇子就用他來討過先皇的歡心。正是如此,這才得以保住了他一條小命。 否則以蕭臨風(fēng)這種斬草除根的性格,他又如何能活下來。哪怕活得卑微,但活著,總有希望。 宣音手掌一個用力,一片花瓣便不小心被扯了下來。 艷紅的花瓣襯得她的手,分外的纖細,蒼白。仿佛輕輕一捏就會碎。 風(fēng)一吹過,花瓣飄落。 宣音虛捂著口,低聲咳了起來,這咳嗽聲連綿不斷,待到停下來時,人有些乏了,整張臉氣色更是蒼白。 “娘娘。大將軍求見,人已經(jīng)候在亭子里了?!庇腥朔A告道。 “嗯?真的?” 宣音面色一喜,就連氣色都好了些,她連忙站了起來,拿了件披風(fēng)裹上,便朝外面的亭子走去。 不多遠,就見一個氣質(zhì)儒雅的青袍男子站在亭心。 見宣音一來,他馬上便是一個鞠躬,“臣韓齊參見皇后娘娘?!?/br> 望著韓齊這記憶里熟悉的身影,宣音的眼眶不自禁濕潤起來,就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女孩找到了主心骨。 再回想起夢中韓齊最后的下場,宣音的眼角更加濕潤。她連忙眨了眨眼,強笑道,“免禮。你我兄妹,何須多禮?!?/br> “禮多人不怪。畢竟君臣有別?!表n齊笑著抬眼,一見到宣音那濕潤的眼眶,向來沉著的眼神一下就慌了一下,他忙道,“下次不這樣了。請meimei見諒?!闭f著,他還裝模作樣作了個揖。 看著宣音破涕而笑。 見她笑了,韓齊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容儒雅溫和。 比起殺伐果敢的大將軍,此刻的韓齊更像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儒生。 宣音知道他之所以會是這副打扮,完全是因為韓宣音本身聞不得血腥味,也對那些殺伐之事不感興趣,所以每次來見宣音的時候,他都會特意清洗好再另換身衣物。 “近日身體可好?”韓齊關(guān)心道。 “還算不錯?!毙魷\笑著坐下,石登早已鋪好了厚厚的皮毛,坐起來暖暖軟軟的十分舒服?!敖袢盏靡娦珠L,想來晚上又可以多用一碗粥?!?/br> 韓齊啞然失笑,望著宣音尖尖的下巴,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浮上一片懷念之色,“我近日老是做夢,夢見你還未出嫁的時候?!?/br> 聞言,宣音身體微顫了顫,臉色瞬間白了許多,看得韓齊心中一陣擔(dān)心。 “音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眼見韓齊要喊御醫(yī),宣音趕緊阻止道,“哥哥。我沒事,只是想起近日做的一些夢,有些不太舒服罷了。歇歇便好了?!?/br> 看宣音實在不愿意招御醫(yī),韓齊也不強求,只是手指趁機微微搭了下宣音的脈搏,見無大礙,這才略松了口氣。 “能同我說說做了什么夢嗎?”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meimei一個人待在深宮,雖說有情報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