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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追我趕的場面。 遠遠站著的一家之主王大人,雙目含怒地看著那雞飛狗跳的場面, 幸好有人無意中撞見這事, 否則被這宵小摸進了姑娘們的房,那豈不是整個王家都要成了京城的笑柄。他完全可以想象,單單只是這事,就會引來政敵的編排。 想著,王大人心里一陣后怕,火氣也更甚了, 大喊道, “給我再派些人來, 一定要將這種宵小之輩繩之以法,不能讓他禍害老百姓?!?/br> “是。大人?!庇忠魂牸叶∧弥靼艏尤肓俗汾s的隊伍當中。 前頭的蕭臨風跑得更快了,臉蒙得也更緊了。這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 他堂堂景國帝王居然被一群家丁大半夜地追著打,丟人都會丟到北邊去。想到這個會成為他的污點,蕭臨風恨不得有四只腳往前跑。 這一跑一追的動靜鬧得實在是太大了。不到片刻,小半個京城都知道王大人家鬧賊了。 當韓齊聽到這消息時,一口茶水差點噴了出來,看向眼前還在那繪聲繪色描繪著‘王大人也追小賊’的小親兵,差點回不過神。 “……說起來那小賊絕對練過,跑的速度,真是快。要是放在戰(zhàn)場上,逃命絕對是一流的?!?/br> 說到最后,小親兵嘖嘖地搖了搖頭,遺憾道,“可惜人跑得太快,王大人還是沒追上。還蒙著臉,夜里黑,根本就看不清楚長相?!?/br> 聽到?jīng)]追上,韓齊才暗暗松了口氣,這樣也好,萬一真給追上了,那可就真尷尬了。也幸好蕭臨風反應快,知道蒙臉,否則真丟臉丟到北邊了。 “沒人發(fā)現(xiàn)你吧?!表n齊問道。 小親兵傲嬌地挺了挺胸膛,“那是自然。我可是假裝王家家丁傳到信。不過那小賊可真是不專夠格,將軍您說這夜里行賊,哪還有人穿白衣服的?!?/br> 這無限嫌棄的口吻,聽得韓齊哭笑不得,這孩子要知道自己埋汰的是當今圣上,只怕早就嚇得縮回屋了,哪還敢在這里大放厥詞。 眼見小親兵有種可以說到天明的架勢,韓齊忙道,“夜色也不早了,你下去吧” 這才將人給打發(fā)走了。不過聽到外邊小親兵和其他人說話的聲音,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磥斫裢眄n府要熱鬧了。 不知是不是真累了,還是怎么,這幾天本來睡不著的韓齊竟然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還破天荒的一夜好夢。 當他起來的時候,王大人家鬧賊的事情,已經(jīng)傳遍了大街小巷,就連路邊的賣油翁都在侃侃而談。 “聽說那賊穿得花枝招展。真是人心不古,世風日下?!薄拔业故锹犝f其實是個采花賊,只是摸錯路了?!薄澳俏煌醮笕思业拇笮〗?,的確是長得漂亮。” “如果被那采花賊摸到那邊去,那可就出大事了。”“不過這么一鬧,王家小姐的名聲會受影響呢?!薄叭丝墒枪偌倚〗?,你一個平民擔心啥。”“那倒也是?!?/br> ……聽到這里,韓齊再度忍不住干咳了一聲,勉強將自己想笑的沖動壓了下去。這傳言呀,傳著傳著,到最后誰也不知道會變成什么樣子。 而聽到下面匯報這些傳言的蕭臨風,一張臉早就黑了,咔的一聲,手中的毛筆都被折斷了。 驚得下面的人,身子彎得更低了。 “退下。“蕭臨風強忍住怒氣低吼道。 但當人退出門時,只聽見里面嘭的一聲,桌案上的書本折子掃了一地。 蕭臨風氣得眼睛通紅通紅的,該死的,那群愚民,居然編排他堂堂景帝是采花賊!是無恥小賊!想到這些,他就氣得來回走動,根本坐不下來。 都是那王大人的錯!若非他窮追不舍,事情也不會鬧到全城皆知。要不是他蒙著臉,跑得快,只怕還沒等到早上,大家就都知道他蕭臨風,一個皇帝竟然喜歡夜探臣子家。 還有若晴…蕭臨風捏著拳頭,憤然地在桌案上砸了幾拳。他可是記得,剛才的匯報中,那王大人有想將王若晴許配出去的意思,混賬!這人還算是若晴的父親嗎?居然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事! 也就是說。如果他再不做些什么,若晴,就不再是他的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蕭臨風就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不行。他必須要再找個時間,將此事同若晴好好說清楚,還有王大人那邊……蕭臨風暗自下了決心,同時原本澎湃洶涌的內(nèi)心,也平復了下來。 這時。梁思月也在進宮后,第一次回了韓府,理由是因為皇后娘娘的吩咐……在梁思月老老實實待在永寧宮后,那些妃子們的注意力就轉開了,也真的信了這女子還真是韓將軍心疼meimei送過來陪人的。 再加上有了京城里鬧了個采花賊的大事,連宮里的人目光都紛紛被吸引去了。 出宮后,梁思月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簡直弄得全城皆知,每個人都說得眉飛色舞,好似當時追那采花賊的人就是他自己。 因此當她在韓齊那里聽到真相后,都不由愣了下,“那個采花賊就是皇帝?” 韓齊忍笑道,“采花賊一事,以訛傳訛罷了?!?/br> 對此梁思月冷道,“但他去私會王家姑娘也的確是事實。想來也是兩情相悅。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那人就是他?” 韓齊笑笑沒回答。不過梁思月一眼就明白了,旋即笑容明媚燦爛起來。 笑完那皇上的糗事后,梁思月就正經(jīng)八百地跟韓齊說了一些早就和宣音配合好的話。 “……宣音身上的毒素不輕,應該有些時日了。目前我還沒有完全摸清楚定性。不過,這些天已經(jīng)穩(wěn)了許多。” 聽著聽著,韓齊的眼神就暗了起來。梁思月余光中瞥了一眼韓齊,便停了下來。 韓齊坐在原位上,半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杯子,看不清表情,但梁思月卻知道這是韓齊真正憤怒的前兆。 她輕輕地嗅著杯里的茶,不說話,就這么安靜地等著。 其實梁思月嘴里并沒有說什么,可在韓齊聽來,卻是越聽心卻越冷。什么叫毒素不輕?什么是有些時日了?這些蕭臨風會不知情? 韓齊感覺自己的心被揪著痛。他的meimei,那么笨那么單純,只是因為愛慕一個人,所以連命都可以托付給對方。可是……傻meimei,人家真的稀罕嗎? “還發(fā)現(xiàn)了什么?”韓齊問道。 梁思月望著他,想了下,便道,“我發(fā)現(xiàn)熏香里還有一些物品里加了些東西,這些,正好與那毒的方子幾味藥一樣。” 韓齊猛地睜眼看過來,死盯著梁思月,滿眼的不敢相信,這樣的目光,看得梁思月心疼。 “你說的是真的?” 哪怕心中不忍,梁思月還是點了點頭。 韓齊頓時就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整個人都失神無力地坐在那。 “將軍?”哪怕是猜到事情可能的發(fā)展,當她親眼看見時,還是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