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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的手腕, 看著他的手臂, 那只手臂,細瘦細瘦的,就像一根骨頭上包了一點點的皮rou,仿佛只要輕輕一捏,就會碎了。手臂上隱約還能看到一些錯落的淡淡疤痕。 一枚月牙型的印記, 就落在這些疤痕中, 淡淡的,卻意外的惹眼。 伴隨這個印記出現(xiàn)的,還有被時間掩蓋起來的記憶。 當年柳月山莊被毀之際, 莊主夫人江琉璃將自己的一雙子女托付給了自己的護衛(wèi), 其中的女孩,被護衛(wèi)之一青竹送來了天云山,交付于她, 同時還有一句話。 ‘夫人當初心有不詳,為了以防萬一,所以以江家獨門秘技,在小公子和小小姐臂彎處分別留下月牙型印記?!?/br> 眼前這印記, 這位置, 和宣音手上的,一模一樣!這就是是琉璃打上的印記。是她打上的。江柔拉著江庭雨的手微微發(fā)著顫, 她的心也微顫著。 只是江柔那鄭重其事的樣子, 以及姿勢,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其他的意思。 “……娘。”旁邊的章子玉忍不住出聲, “您先不要怪庭雨師弟?,F(xiàn)在小音才是最要緊的,不知道她傷得怎么樣?!?/br> 章子玉說話了,其他人也紛紛開口了。 “是啊。師娘,先放開師弟吧。” “小師妹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br> “庭雨師弟身上好像也有傷。讓張師叔一同看看?!?/br> 回過神來的江柔,面對一干后輩們的拳拳關心,好笑又好氣地放開了手,轉(zhuǎn)頭見江庭雨另一只手還不忘緊摟著昏迷的宣音,那臉上的擔憂沒有半分的虛假,不由心軟了幾分。 “你們張師叔的醫(yī)術極好,交給他,小音不會有事的?!倍宜舶蚜嗣},受了傷,幸好傷不重,這讓她也安心了些。 江庭雨悶悶地點了點頭,但他沒松手,而是拉著宣音的手,跟著一起離開了。 宣音一被送走,圍在周圍的一群人也呼啦一下都跟著走了。院子里就只剩下江柔,還有幾個年紀偏大的弟子。 站在已斃的黑衣人面前的青年男子,將□□并擦拭一遍的劍,雙手呈給了江柔,肅然道,“師娘。這個黑衣人,如果沒猜錯,應該是魔教中人?!?/br> “可惡!這群該死的魔教狂徒?!?/br> “他們竟然敢傷小師妹,真是不知死活??磥韮蓚€月前給他們的教訓還夠。明天,明天我就下山,再廢他們一群人?!?/br> “哼!要不是不知道他們老巢在哪,我們早就直搗黃龍?!?/br> 年輕人最是容易熱血激憤的年紀,更何況這次受傷的人還是最受疼愛的宣音小師妹,要不是師娘來得及時,只怕那個他們捧在手心里疼的小師妹就要香消玉殞,早早夭折了。 一想到這個,他們就是一陣后怕,看著地上那個黑衣人,恨不得把人救活了再殺幾次,讓他就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他了。就是最為溫文善良的師姐,也在心里啐罵著。 見他們一臉恨不得立刻提劍殺到魔教去的憤然模樣,江柔心生感慰,但嘴上還是要說,“好了。這件事情,我和掌門自有定論。你們也不要被影響到,誰都不能下山尋仇,如果被發(fā)現(xiàn),立即逐出師門?!?/br> 這下幾個熱血的小年輕們就不樂意了。 “師娘!”“我們還想給小師妹報仇呢!” “小師妹傷得那么重。不報仇怎么行,別人會認為我們青蓮劍派好欺負的。” “是啊。師娘,如果不給他們點教訓,萬一他們又來暗中行刺該怎么辦?!?/br> 先不說小師妹受傷,單就魔教之人暗中行刺一事就讓他們心驚rou跳之余,便想要‘復仇’,這次是小師妹,那下次呢?下次會是誰?誰能終日防著行刺。魔教的人,心思惡毒之極,絕非常人所能想。 不過就算再不樂意,一個個還是在江柔的堅定不移下,乖乖地低下了頭,答應了下來。 看著火光下一張張不樂意的臉,江柔哭笑不得,搖搖頭,柔聲安撫道,“你們這群孩子。放心吧,我和掌門會把事情處理好。先將這尸體送去你們張師叔那邊,要裹著布,魔教狼子野心,保不準有毒,另外送過去后,留下幾個人看守……” 眾人不敢有異議,小心翼翼帶著人離開了。 人又去了一大半后,江柔這才緩緩舒了口氣,朝醫(yī)堂的放心走去。宣音就是被送去了那。 醫(yī)堂距離不太遠,以江柔的速度很快就到了。才到路口,就見醫(yī)堂一片火光通明,亮堂堂的,像是白天一樣。 堂里堂外圍了一圈子的人,整個青蓮劍派的人幾乎都來了,上至掌門、師叔,下至外門弟子,還有廚娘之類的,一個都沒拉下,整整齊齊的聚在一起,好像是怕說話聲音太大吵到了里面,所以一個個交流的時候都是交頭接耳低聲細語。 習武的人哪個不耳目聰靈,都不需仔細聽,那些‘小師妹的傷’‘怎么會有魔教’‘是沖著小師妹來的么’‘魔教的意圖’之類的話,全都自覺地鉆進了江柔的耳里。 魔教的意圖?若放在以前,江柔恐怕也要苦思冥想,疑神疑鬼的,但這次,她想了想?yún)s是心有篤定了。是因為庭雨那孩子吧。 “師娘來了?!辈恢l喊了一句,其他人也都看到了。用在醫(yī)堂門口的人群就自動分出了一條道。 江柔笑了笑,便走進了醫(yī)堂。 這醫(yī)堂說是堂,實際上也就是一個大屋子,再加小屋子。 由張師叔掌管,這位師叔喜醫(yī)不喜武,一身武功平平常常,但是那手醫(yī)術,卻連聞名江湖的名醫(yī),也要佩服一下。只是因為他總愛宅在山上做點研究什么的,這醫(yī)術也就有限一些人知道。青蓮劍派的弟子普通傷痛,平日里都有他負責。 一進里面的小屋子,就見張師叔捏著小胡子,寫方子。楊師叔則在旁邊給他研磨。 掌門章含嘯也來了,他站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著始終待在床邊不肯動的江庭雨,章子玉則站在另一側,擔憂地盯著宣音,完全看不到其他人。 江柔一來,章含嘯便起身走了過來,“人沒事。受了點內(nèi)傷,有師弟的方子,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幸好,沒事?!毕惹奥牭降茏觽冋f差一點,宣音就死在了那個魔教之人的手上,他背后驚起了一片冷汗。這些年的養(yǎng)育,章含嘯早就將宣音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這魔教,真是猖狂至極,竟敢來我們青蓮劍派放肆。絕不能姑息,不然,他們還以為我們青蓮劍派好欺負。” 江柔贊同地道,“不錯。這件事不能善罷甘休。不過現(xiàn)在,還有另外一件事,是喜事?!闭f著,她含笑地看了眼江庭雨那邊。 注意到她這眼神的章含嘯,不自覺地皺起了眉,“喜事?” “沒錯?!苯岘h(huán)視了眼周圍,低聲說,“我們外面說?!?/br> 心知自家夫人向來不會無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