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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樹的綠色樹頂,一朵朵聚集在一起,在漸漸起來的風中,此起彼伏的,宛若海浪。而那海浪的上空,則堆積著大片大片的云,云越積越厚,由本來的白色,也變得烏黑了起來。 陽光一下就暗了下來。 “要變天了?!苯ビ暌部聪蛄舜巴獾臑踉啤?/br> 章子玉輕笑,“正好。天氣熱了,也該涼快涼快了。” 窗外。一只白□□頭鷹撲哧著翅膀,直接飛了進來,在屋子里繞了個圈,就落在了江庭雨的面前,胸前那金光閃閃的兩個字,足以說明了它的身份。天宮的信使。 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這只貓頭鷹,章子玉都有種想要吐槽的沖動。天宮那么神秘,弄個這么招搖的信使,真的好么?要不,青蓮劍派也弄個?不弄貓頭鷹,弄只鶴?其實柳月山莊也可以弄一只?弄什么呢? 就在章子玉內心思緒萬千的時候,江庭雨取下了竹筒,看了眼,便道,“他們。要來了。聽說還有魔教的護法。” 轟隆—— 外面的云層,一道閃電伴隨雷聲一并閃過。 風聲嘩嘩,空氣也涼了。 光亮更暗了,暗得好像要天黑了般。 宣音坐在桌前,悠閑自在地喝著茶,溫熱的茶水在這微涼的天氣里,正正好。江庭雨在一側翻著報紙上新連載的,低頭注目的樣子,看得十分認真。而章子玉則端著自己的劍,緩緩拭擦著。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更暗了。發(fā)現要下雨了,外頭圍觀的人,都散了回去了。 在人群徹底散開了后,不久,第一滴雨,終于下了。隨后,其它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接二連三落了下來。 雨聲越來越大,最后變成大雨傾盆。 雨簾覆蓋的地方,水汽層層,天色極暗,恍若要入夜了般,幾乎看不清人影了。 一個個頭戴斗笠身穿蓑衣的人,無聲地出現在了這院子的周圍。 “動手?!睘槭椎娜?,發(fā)出命令,其他人都動了起來。 一部分飛身用刀砍斷那些吊在樹上的繩索,將掛在樹上的人,一個個接了下來。另外一部分人則悄然超院子的方向走去,手中的彎刀,儼然不同于那些砍繩索的人,為首的頭領,一雙眼睛更是陰氣重重,他舉起手。 就在他揮手的那一刻,雨中一道銀光如利箭般,破空而來,快如閃電。 首領的身子節(jié)節(jié)后退,那劍勢不減,直逼而來,下一秒,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劍柄前,宣音一手舉著一把傘,恍若散步般,閑庭自若地握住劍,那本來與首領還有一尺遠距離的劍尖,瞬間就透過了人身。 “等你們很久了?!绷硗庖粋€聲音嬉笑著,跳了出來,一把劍,如驚鴻游龍般,飛馳在這群蓑衣人中。 江庭雨的劍則早已無聲無息地穿過了那邊救人的手臂,然后一掌打廢一人,一劍一掌,各人雨露均沾,不偏不倚。 只半盞茶的功夫,地上哀鴻遍野,所有的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這時。一些察覺到對戰(zhàn)的人,這才趕來救援。一來,就只剩下一個任務了。 “那邊的人。能幫忙把人給掛到樹上么?!绷粝聛硎瘴驳恼伦佑袷掌饎?,遮雨的斗笠,擋住了半張臉,喊道。 但還是有人認出了他的身影。 “是青蓮劍派的。” “好像是章子玉章少俠?!?/br> “這柳月山莊和青蓮劍派?” “以前有聽說,青蓮劍派好像與柳月山莊有姻親關系?!?/br> 這些人一邊小聲聊著,一邊相互幫忙,把人一一都綁起來,往樹上掛了去。 掛著掛著,就有人驚呼了起來。 “這個不是魔教的那個護法么!居然是一劍穿心。” “這邊還有個長老?!?/br> 魔教四大護法之一,與長老,就這么一起被掛上了樹,完全和其它教眾的待遇一樣,稍微有點不同的就是,他們被掛得靠前了些,蓑衣和帽子全都被拔了。同時,魔教連自己的護法和長老也一起被覆滅了的事情,迅速地傳開了。 為了追趕熱點, ‘江湖小報’連同其它的報紙,一起都為此事增加了一期。當天夜晚,大家就拿到了報紙。 天云山上,章含嘯與江柔,看著手中報紙的最新新聞,相視而笑,那眼神,似安慰,又似自豪。當夜,一群師兄姐們,帶著幾個師弟師妹,在江柔的領導下,下了山,朝宣音他們所在的方向而去。 不止他們,另外還有那些被江庭雨、章子玉發(fā)出信息的人,也紛紛出發(fā)了。 這一戰(zhàn),不但打敗了魔教的突襲,也宣告了,柳月山莊的強勢。這一輩的柳月山莊,他們的劍,怕是不比初代莊主的差。 以柳月山莊為核心的一個聯盟,就在青蓮劍派的到來,正式成立起來。 該消息,很快就通過了 ‘江湖小報’昭告了天下,該聯盟與魔教對立。 第173章 隨著聯盟的建立, 江湖的暗涌, 開始浮出水面。這些涌動,看得有人愁,有人喜。 但所有人都在等,等著聯盟和魔教的第一戰(zhàn)。 “你們說會贏嗎?”等待中,有人忍不住問道。 只是。無人回應他。 天邊烏云宛若一座大山般壓在城墻上方, 卻又似乎壓在了人心之上。 一場暴雨要來。 而在暴風雨前, 總是寧靜。是那種壓抑的寧靜,靜得讓人總覺得風雨欲摧。 近期的天氣總不太好。 坐鎮(zhèn)后方的江柔,抬頭看著已經好幾日沒有晴過的天際, 下一秒, 面上只覺一滴清涼落下,她伸手摸了下,是水珠, 然后風忽而大了起來,吹著人衣袍獵獵作響,雨水就彌漫了整座城。 嗒嗒嗒。一連串雨水踏過的腳步聲急忙傳來。 江柔轉身,就看到派中弟子, 沖了進來, 外面的雨太大了,就是撐著傘, 大半邊的身子也淋了個透, 可他臉上沒有半分的不悅,滿是欣喜。 一看他這表情, 江柔的心不由自主地緊收了起來,她猜到答案了,但還是緊緊地等著,等對方開口。 “師娘。”小弟子眼睛黑得發(fā)亮,聲音忍不住振奮起來,“勝了?!?/br> 兩個字。頓時讓江柔那高懸的心,安安穩(wěn)穩(wěn)地落了下來,她緊捏的雙手再用力了一分,隨后松開,心定神閑地坐了下來,面上笑意不掩。這是喜事,大喜事,而且是擴得越大越好的大喜事。 當即,江柔就提筆寫了幾封信,交由小弟子,又囑咐了幾句,小弟子又乘著風雨飛速離開了,那腳步踩在雨泥中,歡快得很。 心思平和下來后,江柔再看這大雨,竟覺得景色甚好起來。 她知道,這個聯盟,穩(wěn)住了。 大約是雨下得大了,久了,那天邊的烏云顏色也淡了少許,原本那黑云壓城的壓抑感,也隨著這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