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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什么時候走?!?/br> “過兩天?!?/br> “這么快?”宣音詫異。 季澤笑笑著,揉了揉她的發(fā),“放心,我還在這里?!边@話,說起來就像是哄小孩子般。 宣音抿著嘴,沒說話,暗暗算了下時間,心就沉了下來。這時間,正好是在 ‘夢境’中父母出事的時間。怎么偏偏是這個時間?不偏不倚的,正好就是這個時間。 “怎么了?是累了么?” 見宣音面色有些發(fā)白,季澤連忙扶著她在躺回了床上,滿臉的擔(dān)憂。 看著季澤擔(dān)心的模樣,宣音暗道了聲抱歉,心里就有了個想法。不管如何,先要阻止爸媽出去散心。 “可能是有些累了吧。想睡覺。”邊說著,宣音的眼皮就微微往下耷拉,看起來似睡非睡的。 “累了先睡會。我就在這里?!?/br> 季澤搬來一個椅子,就坐在了旁邊,才坐下,床上的人就沉沉睡了過去。小心地掖了掖被角,季澤便低頭看起宣音的素描本。 本子不厚。上面已經(jīng)有三分之二多的空白處都被填滿了。 里面有他和爸媽的,有季海的,也有最近出現(xiàn)比較多的醫(yī)生護(hù)士和前來探望過的朋友等人的畫像。 不過更多的還是,他的,以及那個不認(rèn)識的青年。 這真的只是一個夢境的人?還是說是假托夢境……季澤抬頭看了看宣音睡著時的睡顏。宣音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眉間輕蹙著,時不時會微動一下,好似在夢里遇到了什么為難的事一般。 他伸手撫平了宣音眉間的皺褶。 然后拿起手機(jī),給素描本上那個青年的畫像,拍了個照,點(diǎn)擊發(fā)送給了季海,并附上一句 ‘查一下’。 對方很快就表示收到。 一個短暫的插曲后,季澤便拿出電腦,忙碌起自己工作上的事情。 天邊的太陽隨著時間慢慢地往地平線沉了下去,金色的光就如被什么給擠壓了般,愈發(fā)的濃厚起來,到了傍晚時分,整個房間都被夕陽灌入了一種如蜜般濃稠的光色。 然而屋子里的人,沒有半分的感覺,一個睡著,一個全神貫注忙碌著。 直到夜幕降臨,房間里的燈被來送飯的季母打開時,季澤這才回過神來。 “……勞逸結(jié)合勞逸結(jié)合,知道么?!奔灸腹粥亮思緷梢谎?,將飯盒放到了桌上。 季澤笑笑著,也不反駁,但手上的工作全都停了下來。 季母擺放好飯菜后,見宣音沒有半分動靜,不由慈愛笑著,走上前,輕輕地?fù)崦畠旱念~頭,柔聲喚道,“小音。該起了?!?/br> 一聲未醒。她又喚,“小音?該吃飯了?” 但宣音依舊沒有回應(yīng)。 季母神色有些變了,她連忙推了推宣音,“小音?”可床上的人,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頓時。季母面色大變,忍不住大喊了起來,“小音?小音。小音!” 季澤迅速地跑了過來,“怎么回事?!?/br> “小音叫不醒?!奔灸傅难廴σ幌戮图奔t了。 這慌張的聲音,立馬就引來了季澤和護(hù)士的注意。護(hù)士一看情況似乎不對,馬上就叫來了醫(yī)生。 又是一系列的檢查,只是宣音始終都沒醒。 “醫(yī)生,小音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奔緷苫赝搜勰沁吰矶\著的季母,低聲詢問。 醫(yī)生也有些疑惑,檢查顯示沒問題,可人的確沒有醒。這般,醫(yī)生也不好胡言,只得說要持續(xù)觀察。 “……沒有實質(zhì)性問題么?!奔緷陕犃?,又回望了眼宣音的放心,若有所思起來。 這時候季父也趕來了。在季父的安撫下,季母的情緒才稍微平和起來。 聽著耳畔季母低聲地祈禱,宣音心中歉疚萬分。這也是她不得已而為之。為的就是不讓季父季母出行。雖然不知道那場橫禍到底是意外還是人為,但宣音都不敢冒險。 沒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能叫醒她的,就只有她自己。 過了不知多久,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宣音才皺著眉,醒了過來。醒來后,季母激動得眼淚又差點(diǎn)掉了下來。 “mama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奔灸阜磸?fù)地說著,不愿離開。聽得宣音眼底微潮。 最終,在季澤的勸說下,季母總算是不舍地離開了病房,房中,只余下剛醒的宣音,以及季澤了。 季澤站在原地,看著宣音,無奈道,“能告訴我。之前為什么裝昏?” 宣音眼睛微眨了下,一臉無辜地看著季澤。 兩人就這么一站一坐對視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是不是晉江抽了,評論回復(fù)完全打不開……所以只能在這里稍微回一下了,哥哥非奪舍,實則靈魂交換。因為是系統(tǒng)1010的臨別禮,所以不能像以往在任務(wù)世界那樣詳細(xì)。但是宣音是能認(rèn)出自己的哥哥的。 那種心靈感應(yīng)。唔,很奇特。我盆友曾經(jīng)有過類似的,千里之外的感應(yīng)。人多奇妙啊~ 第178章 由于病房十分安靜的緣故, 所以兩個人都不說話的時候, 這份靜,更是靜得刻意起來。 宣音一臉坦蕩無辜地看著季澤,眼睛在燈光下,搖曳著漂亮的光澤。 這付故作不知的天真小模樣,看得季澤愈發(fā)覺得好笑, 原本心頭那一點(diǎn)的無奈, 也變成了笑意。 他走過來,見宣音是真的沒事,這才緩了下來, 伸手便在宣音臉頰上掐了一下, 軟綿綿的rou,一掐,手指都像要陷進(jìn)去了。 宣音眼睛瞬間瞪圓了, 口齒不清道,“疼。” 聽她叫疼,季澤像出了口氣般,松開了手, “知道疼, 還這么做。真的差點(diǎn)嚇?biāo)牢伊?。”哪怕只在說著話時,他都有種心有余悸。 看到季澤那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后怕情緒, 宣音心中歉意更甚。 似是感覺到宣音心底的抱歉, 季澤微微彎下身,平視著宣音的眼睛, 聲音又低又柔,就如哄孩子般。 “是不想爸媽出去么?!?/br> 宣音輕嗯了聲。 季澤坐回到之前的那張椅子,眼底隱隱染起幾分的懷念。 “還記得你六歲的時候么。那時爸媽要去紐約出差,可你不想他們?nèi)?,所以,就裝病,讓爸媽留在了家里。結(jié)果那次裝病裝著裝著,就真病了。當(dāng)時,差點(diǎn)就去了半條命……” 季澤眼神閃爍了下,深吸了口氣,認(rèn)真地看向宣音,一字一句道,“小音。答應(yīng)哥哥,以后,不要再這樣了?!?/br> “你想要什么,想去做什么,哥哥會永遠(yuǎn)支持你。一切都有哥哥在?!?/br> 宣音心口猶如吹進(jìn)了一團(tuán)春風(fēng),滿腔的春暖花開,草長鶯飛。 望著季澤肯定的眼神,宣音鼻尖發(fā)酸地瞥開視線,重重點(diǎn)頭。她也會支持哥哥的,她一定……不能讓哥哥落入那樣的境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