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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時候林樊已經(jīng)到了。 葉之素也不想說別的,只是看著林樊的時候總能想起幾年前的自己。她不太愿意見到林樊和葉以謙像她和宋墨一樣糾纏了許多年也沒有結(jié)果,最后兩個人都累了,也沒法再回到從前,這才多管閑事地和葉夫人溝通,為的是替林樊說幾句好話。 沒想到根本用不著她,葉夫人對林樊很是滿意。 另一面葉夫人破天荒地接到了葉之素的電話,才知道原來林樊是葉之素的同事,就在D大教德語,雖然進校的途徑還有待商榷,可能得到葉之素的肯定,也證明林樊本身的實力配得上D大講師的身份。知道這個信息以后,葉夫人看林樊就更喜歡了。 她們家以謙從小就承受了太多來自家族各個方面的壓力,一切都要做到最好,小小年紀(jì)就涉足了商界,商場上的爾虞我詐自然是免不了的,她一直擔(dān)心葉以謙早晚有一天要厭倦。可林樊卻不一樣,終日泡在象牙塔里的小姑娘,再理智再大方身上總帶著點朝氣和單純。 她覺著葉以謙忙了一天之后回到家里能看見這樣一個漂亮又嫻靜的妻子是最好不過的。 何況葉以謙那么喜歡她,喜歡到這么多年跨過萬水千山也絕不肯放手。 只是眼下,這兩個人之間的感情顯然還不夠穩(wěn)固,需要她來擅自插手。 “小樊,坐著陪我這老太婆聊天是不是挺無聊的?來,起來,阿姨帶你轉(zhuǎn)轉(zhuǎn),熟悉熟悉,往后你來也方便?!比~夫人是行事果斷的人,想到這里便直接付諸了行動,站起身來朝林樊伸出手。 林樊可沒打算再有下次,不過葉夫人都已經(jīng)率先站起身來了,她也不好意思屁股那么沉,連忙起身跟著葉夫人走了。 進來的時候林樊就看到了,她們所在的這棟別墅和一旁一棟更高一點的建筑通過廊橋連在一起,這會兒葉夫人帶著她七拐八拐的,很快就來到了廊橋處。 等過了廊橋,又是一番新天地。林樊料定了自己以后再不會涉足此地,也就沒刻意費腦子去記周圍的布局,不知道怎么繞到一扇緊閉的白楓木門前。 葉夫人一點都沒遲疑,直接伸手推開了那門,一面林樊往里讓,一面道:“這是以謙從前住得房間,他出國以后就一直空著,我們誰都沒動過,進來看看吧。” 朗朗乾坤的,就這么偷偷摸摸地進了人家的臥室隨意參觀,總感覺好像不大好的樣子。林樊其實是有點抗拒的,推辭了兩句,被葉夫人一句“你不是他女朋友么,這有什么的”給噎了回來,只好跟著進了門。 整間屋子的裝修風(fēng)格簡約到完全可以用“性/冷淡風(fēng)”來形容,色調(diào)也是基本的黑白灰,看得出葉以謙是個極其自律整齊的人。 聽葉夫人的意思,這是葉以謙出國前住得地方,擺設(shè)什么的也都是中學(xué)時候的模樣。林樊在書架上看到了厚厚一排各種不同顏色但同一系列的練習(xí)冊,忽然就笑了。還是挺難想象葉以謙支著額角在燈下奮筆疾書的模樣的。中學(xué)的時候,她總覺得葉以謙是從來不用做習(xí)題,只靠一副靈光的腦袋就可以穩(wěn)居年部第一名的學(xué)神呢。 葉夫人見林樊笑了,也跟著笑了,指了指書桌前貼著的一張計劃表,道:“以謙以前還是很用功的?!?/br> 林樊一時間也有些好奇,便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書桌前探頭去看那張打印出來的計劃表。 絕不肯浪費一分鐘的周密計劃表上,獨獨有一行字顯得格格不入,是手寫的,時間是每周三下午的活動課的空隙。 林樊湊得更近些,想要看清楚他加上的這一行字是什么,沒想到只掃了一眼,便愣住了。 這一行字,字體遒磅礴,筆觸力透紙背,只有短短的五個字:“和她在一起?!?/br> 天卓中學(xué)是D市幾乎稱得上最好的中學(xué),在注重學(xué)生成績的同時也非常注重學(xué)生的綜合素質(zhì)及體質(zhì),就算在升入畢業(yè)班后,每周仍然雷打不動地有一節(jié)活動課。雖然大多數(shù)時候,面臨升學(xué)壓力的學(xué)生根本舍不得拿出一整節(jié)課的時間外出活動,都自動自覺地用來上自習(xí)了。 林樊這個時間一般都會在學(xué)校圖書館里拿著一本厚厚的練習(xí)冊刷題。 她是囿于習(xí)慣不喜歡改變的人,喜歡固定時間固定地點做著固定的事,就和每天早上都要去“特別的”奶茶店買一杯不加糖的熱牛奶一樣,林樊習(xí)慣于每周三下午的活動課坐在圖書館玻璃幕墻最后一個座位上自習(xí)。也不知道是從哪天開始,林樊總能在圖書館她坐的那個角落里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 葉以謙好像同她有著一樣的習(xí)慣,總是拿著一本書靠在她斜對面的書架邊上默讀。 圖書館里上課時間人不多,像這樣的角落就更加人跡罕至,很多時候整整一節(jié)課的時間也見不到一個人,只有林樊和葉以謙一坐一立,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互不打擾。 那時候林樊只是暗暗欣喜自己選擇了一個能不動聲色欣賞葉以謙的好位置,卻從來沒有深究過為什么葉以謙會出現(xiàn)在那里。過去的事情原本早就隨著時光沉淀掩埋在了歲月深處,可今天葉以謙計劃表上的一行字,卻忽然間將一切都翻到了眼前。 和她在一起。 和誰在一起?需要這樣鄭重其事地寫在計劃表上。 林樊木偶一樣呆呆地站在書桌前,就連韓姨是什么時候過來的也不知道。后者掃了一眼倚著門框含笑看著這道清麗背影的葉夫人,下意思地壓低了嗓音,“夫人,有您的電話。” 葉夫人“嗯”了一聲,出言將林樊的思緒拉回到現(xiàn)實,語氣隨意,“小樊,我去接個電話。你先自己看著,書架上還有以謙的相冊?!?/br> 林樊神情恍惚地點頭應(yīng)下,等葉夫人隨著韓姨轉(zhuǎn)身離開,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才稍稍有些清醒過來,站在書桌前朝葉以謙的房間環(huán)視了一周,又看到床頭貼著的世界地圖上某處用紅色的馬克筆劃上了長長的一道。 林樊有點好奇地走過去,定睛一看,竟是Y國的首都和D市之間的距離。在Y國首都位置上圈出來的那個紅圈下筆極重,仿佛要將地圖紙戳破,叫林樊隱隱地感到葉以謙畫下這一筆時內(nèi)心的煩躁。 原來他果然曾經(jīng)心有不甘。 林樊想象不到葉以謙當(dāng)時的心情,她只知道葉家的當(dāng)家人向來鐵血,頗有手腕,強硬的脾氣秉性在D市若說是排第二,沒有人敢排第一。他決定的事,只怕無論如何也不會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