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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二嫂?!?/br> 徐氏回禮:“三弟四弟許久不見了?!庇殖读顺夺莺歪罚斑@是大伯,三叔和四叔?!?/br> 岑虞和岑岱齊聲叫了人,便一人得了三個紅包。 岑翊修道:“娘她們還等著呢,咱們別再磨蹭了,快進去吧?!?/br> 岑翊舟應了一聲,牽住岑虞和岑岱的手,隨岑翊修往里走去,徐氏則看著丫鬟小廝,還有將士們幫著卸下車里的東西:“那里面是瓷器,手腳輕些,送到落霞院里?!?/br> 岑翊修聽見徐氏的話,臉色僵了僵,沖岑翊舟低聲道:“老二,你過來,我有話要說。” 第18章 十八 岑虞也聽見了岑翊修的話,所以在岑翊舟要松開她的手時死死拽住不放。岑翊舟無法,只能抱起岑虞,帶著她跟岑翊修來到角落里。岑岱也想跟上來,卻被岑翊舟一個眼神給定住身形。 岑翊修看了一眼岑虞,岑虞便朝他一笑,笑容甜美,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岑翊舟道:“虞兒她什么都不懂,大哥有什么想說的便說吧?!?/br> 岑翊修臉上出現(xiàn)一絲恰到好處的歉疚,他緩緩開口道:“老二,前些日子你大嫂娘家人來了,當時也不知道你們會突然回來,所以就安排他們住在落霞院,你們的信前些天才到,他們沒能搬出來,所以如今只能委屈你們住在澤炳院了。”澤炳院是個小院子,不過六七間房子,恐怕都騰不出給下人住的地方。 岑虞趴在岑翊舟肩膀上,臉上雖然是毫不關(guān)心的表情,心里卻是驚訝,上輩子她們就是住在澤炳院的,但那是在岑虞往五meimei砸茶杯的事情發(fā)生過之后,她那位大嬸娘的娘家人才來到岑府,才提了讓她們住在澤炳院的事情,怎么這回變了這么多。 岑翊舟一時間沒有說話,再說話時,口氣也有些埋怨:“大哥,落霞院是我們當初成親時住的院子,現(xiàn)在讓我們搬去澤炳院,我倒是無所謂,但是箬嫣她們該怎么想,更何況我們一家四口,住澤炳院是不是太小了些?!?/br> 岑翊修苦笑道:“大哥也不想這樣,但那畢竟是你大嫂的娘家人,他們不愿意搬走,我總不好開口趕人……” “可大哥就好讓我們住澤炳院了嗎?!” 岑翊修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他見岑翊舟這個樣子,冷聲說道:“老二你要是不愿意,那大哥就去趕人,不過是舍下臉面,也沒什么做不到的?!?/br> 岑翊舟皺著眉道:“大哥你這是說的什么話?……罷了,我去跟箬嫣說一聲吧?!?/br> 岑虞伏在岑翊舟肩膀上,看見四叔岑翊宏正蹲下身子去逗弄岑岱,而她的那位三叔,卻陰測測地看向他們的方向,目光里帶著令人心悸的寒意。 她抖了抖,岑翊舟感覺到了,低聲道:“虞兒,你怎么了?” 岑虞道:“沒事,我只是有些冷罷了,爹和大伯說完話了嗎?” 岑翊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岑翊修,低聲道:“已經(jīng)說完了,走,咱們?nèi)フ夷隳铩!闭f完,朝岑翊修點點頭,皺著眉,抱著岑虞走到徐氏身邊,徐氏仍舊無知無覺,見兩人過來,笑著捏了捏岑虞的臉道:“怎么不進去?” 岑翊舟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他看了一眼徐氏,低聲道:“落霞院被占了,咱們……咱們要住澤炳院。” 徐氏臉上的笑容一頓,但不過片刻功夫,她又笑了起來:“我還當是什么事情,住澤炳院就住澤炳院吧?!?/br> 岑翊舟嘆了口氣道:“澤炳院只有七間屋子,哪里能住下那么多人。” 徐氏反而去安慰他:“院子小點就擠擠,明天你就去述職,正好把將軍府的鑰匙要來,打掃打掃,兩三個月也就能住進去了?!?/br> 岑翊舟點點頭,眼神柔和下來,忍不住握住了徐氏的手:“還是娘子想的周到?!?/br> 徐氏嗔了他一眼:“虞兒還在呢?!?/br> 而岑虞早已經(jīng)識趣地捂住臉,不去看自己的爹娘兩人了。 說完了這件事,岑翊舟便帶著岑虞返回跟幾個兄弟會和,老三岑翊行看了一眼岑翊宏,嗤笑道:“二哥這心,可真是寬啊?!?/br> 眾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岑翊修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斥道:“老三,今天老二回來了是大喜的事情,你少說兩句?!?/br> 岑翊行臉上的譏諷更大了:“好讓大哥尋機占些便宜嗎?” 岑翊修臉上掛不住了,岑翊宏則沒有說話,自顧自地往前走著,岑翊舟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他把岑虞放到地上,又攔下還想說話的岑翊修,對岑翊行道:“三弟,咱們都是兄弟,如今大哥有難處,我這個當?shù)艿茏匀辉搸鸵话?,哪怕今天有難處的不是大哥,是三弟你,是四弟,這個忙,只要我能幫,我就一定會幫!” 一番話說的岑翊修臉上現(xiàn)出愧色,他開口道:“老二你別說了,這件事是我做的不地道,我回去跟你嫂子說說,怎么著也不能委屈了我親弟弟?!?/br> 岑翊行卻一聲冷笑:“你愛怎么著便怎么著吧,跟我也沒有半點關(guān)系?!闭f著,轉(zhuǎn)身往外走去,看他離開的方向,并不是主屋,而是他自己的院子。 岑翊舟搖了搖頭,對岑翊修道:“好了,大哥也別跟我客氣了,咱們快去見娘她們吧?!?/br> 岑岱還不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來到岑虞身邊,小聲問道:“怎么了?” 岑虞搖搖頭,沒有說話,牽住他的手跟上前頭的大人們。 岑翊舟等人放慢了腳步,沒了岑翊行,話題也不再像剛才那樣陰陽怪氣的,而是問些彼此的近狀,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寧園,寧園是岑老夫人的院子,也是整個岑府最大的院子,里面卻只住著她跟已經(jīng)癡癡呆呆的岑老爺子。 寧園里已經(jīng)是熱熱鬧鬧的了,丫鬟仆婦們進進出出,見到岑虞等人,報信的連忙去報信,迎上來的則都疊聲說些好聽的話。 被眾人迎著過了抄手游廊,主屋的門早就打開了的,門里門外站的都是人,主子們要進去了,就遠遠地散開,散開之前還不忘說一聲問好的話。 進了門中就看見一個頭發(fā)花白,但看著十分精神的老太太,岑翊舟一見她,就兩三步來到正中間,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給老太太磕了三個頭:“娘,兒子回來了!” 岑虞手心里微出了些汗,她的祖母這人,可是有些一言難盡。她拉著岑岱往前走了幾步,跪倒在岑翊舟身后。 岑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