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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更何況……” 岑老夫人心里打了個突,看見金mama為難的目光,直接到:“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們之間還有什么不能說的話?” 金mama搖搖頭:“老奴只是覺得,二夫人跟您本來就不和,我看四姑娘,也不像是個氣性小的,今兒的事情,四姑娘未必會不記恨您。若二老爺一家真搬走了,旁的不說,二夫人枕頭風一吹,四姑娘再鬧一鬧,您跟二老爺恐怕就要離心了啊?!?/br> 岑老夫人撐著身子又坐了起來,她越想越是心驚,覺得就像是金mama說的那樣,若真的是那樣,那她的誥命豈不是很有可能被徐氏奪過去?!若老二真的給徐氏請了誥命的話…… 岑老夫人一把抓住金mama的手:“金mama,我是最相信您的了,您說,這件事該怎么辦?您只要說,那我就聽!” 金mama嘆了口氣道:“這件事可有些難辦,二老爺那里又沒有咱們的人,若是有咱們的人,也能給您說句公道話,這個人最好是能放在二老爺身邊的,不過要放心些?!?/br> 聽她這么說,岑老夫人想起一個人來:“那你說,朝霞可好,她這個丫頭一向都很沉穩(wěn)的,人也忠心。家里人也都在府里,安全些。” 說了那么多話,要為別人做嫁衣裳?金mama皺了皺眉,道:“恐怕不妥,朝霞她是您身邊的大丫鬟,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到時候二老爺肯定會提防她?!?/br> 岑老夫人點點頭,焦灼地道:“那選誰好?我看他身邊出入帶的都是將士,普通小廝在他身邊也呆不了啊。” 金mama裝作冥思苦想的樣子,半響才道:“老奴身邊倒是有個人選。” “你說?!?/br> “我有個老jiejie,她家大孫女今年十四了,正好是說人家的時候?!?/br> 金mama說的含蓄,岑老夫人卻是一點就通:“好好好,金mama,還是你想得周到,就用她了!” 金mama點點頭:“那您快些休息吧,明兒還有的忙呢?!?/br> 岑老夫人正要躺下,卻突然想到一件事情:“金mama,你不是說不能讓老二搬走嗎,只在他身邊放人,也阻止不了他搬出去啊?!?/br> 金mama表情一僵,情急中想到了一個法子,故作為難地道:“老奴倒是有個主意,就是……” “怎么了?” “可能會讓您受些苦頭。” “什么苦頭,你直說就是,就算是為了老二,我什么苦頭吃不了?!?/br> %%%%%%%%%%%% “大事不好了!” “快開門,二老爺在嗎?” “是老夫人出事了,請二老爺過去一趟……” 喧鬧的聲音由遠及近,岑虞蹙著眉,從這吵鬧聲中醒了過來。剛醒過來,她還有些迷糊:“外頭怎么了?” 采薇已經(jīng)清醒了,點了燈過來:“是老夫人那里出了事情,有婆子讓二老爺過去一趟?!?/br> 院子太小,不用開門都能聽清楚外面在說什么。采薇神色平靜,眼里卻有些擔憂,看天上連一絲亮光也沒有,想必還很早,這個時候這么大張旗鼓地來找二老爺,她想不出來會是因為什么事。 岑虞也想不出來,她嘆了口氣:“給我找身衣裳?!?/br> 采薇依言給岑虞找了一身衣裳,還沒給她換好,就聽見房門被砸的砰砰響,一聽這砸門的聲音,岑虞不用想也知道是岑岱。 她不慌不忙地換好衣裳,才讓采薇去開門。 果然是岑岱,他也已經(jīng)換好了衣裳,身邊跟著精神萎靡的小武,興致勃勃地道:“你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采薇給岑虞披上披風,岑虞一邊讓采薇給自己披上披風,一邊道:“你知道?” 岑岱嘖嘖了兩聲:“我不知道?!?/br> 岑虞這回看都不想看他,和采薇一塊往外走去。月盈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了上來,她手里還帶著一個燈籠,倒是省了不少事情。 岑岱也跟了上來,岑虞不理會他,加快腳步,終于趕到了寧園。寧園里到處都亮著燈,人影綽綽,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岑虞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往里走去。 里面正傳來岑老夫人的說話聲:“我原以為這只是一個夢,誰知道醒來的時候手上竟然有手指印,你們看……” 聽她的聲音,像是強打著精神在說話。 “我絕不能讓岑家在我手里散了,可老二也不能不尊圣上,反正我這把老骨頭已經(jīng)活夠了,還是死了的好。” 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都看著岑老夫人,她眼底青黑,目光渾濁,的確像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剛才離開的大夫也說岑老夫人是受到了驚嚇,脖子上的傷倒不要緊。 岑老夫人身旁的金mama頓時道:“您身子要緊,說不定……說不定那就只是一個夢呢?!”雖然這么說,但是她的身子卻微微顫抖著,看上去很是害怕的樣子。 岑翊修也回過神來,沖岑翊舟說道:“老二!你還不快說句話?!難不成你真的藥逼死娘不成?!” 岑翊舟緊緊攥著徐氏的手,神色有些茫然,怎么明明已經(jīng)說好的事情,又弄出這樣的岔子來?不過是做了一個夢,怎么娘就要尋死覓活了? “二哥!你說話?。∫粋€官對你來說真的就這么重要?還是說你想要逼死娘?”岑翊宏也朝岑翊舟吼道。 岑翊舟張了張嘴,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手里握著的手正一點一點往外抽走,以他的力氣,是可以拉住徐氏的,可是此時他卻感覺身上軟綿綿的,什么力氣都沒有,只能任憑徐氏的手從自己手里抽走。 岑虞和岑岱連忙上前,一左一右地站在徐氏身邊,看見這一幕,岑老夫人眼里閃過了一絲慶幸。她拍了拍床邊,等眾人都看向自己了,才大義凜然地道:“不行,還是老二的仕途重要,我一把年紀了,還有什么想頭,不過是盼著你們好罷了。”老二的仕途當然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金mama可說了,某地的一個寡婦為了不讓兒子受到自己的拖累,投繯自縊,后來受到圣上的嘉獎,官途順暢,那寡婦也受到了所有人的夸獎。 她現(xiàn)在做的,不就是一樣的事情嗎?!說不定圣上見了,也會給她嘉獎呢! 岑翊舟攥了攥空空如也的手,終于有氣無力地說道:“我、我明天去回皇上,不搬出去了……” “不行,還是我死了,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