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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天冷了,您注意身子,少喝酒,多穿些厚衣裳,姑娘女紅不精,就不給您做東西了。還有,徐府已經(jīng)給夫人姑娘備了秋衣冬衣,讓老爺不用擔(dān)心她們?!?/br> 岑翊舟張張嘴,有些苦澀地說道:“你讓她也不必?fù)?dān)心我,讓她好好玩,與姐妹們好好相處……”話說到這里,他再也說不下去了。 轉(zhuǎn)身往外走去,匆匆離開了徐府。 岑翊舟明白了岑虞話里的意思,徐府已經(jīng)為她們備下秋衣和冬衣,這是覺得她們可能會在徐府過冬,所以才為她們備下衣裳。 過冬提起來很遠(yuǎn),可想想,卻是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岑翊舟握緊了手,不能再拖下去了。 岑府里同樣不平靜,岑翊修憂心忡忡地回到家中,吳氏因為自己娘家的事情理虧,此時自然是笑著迎上去,柔聲道:“夫君這是怎么了?” 岑翊修自然知道她為什么如此溫柔,也不客氣地道:“你不是親近你娘家人嗎?我這個夫君還被你放在眼里嗎?” 吳氏眼里閃過一絲忿怒,轉(zhuǎn)眼間卻掩了下去,口氣更加溫柔地道:“吳家人于我們而言是客,對客人自然是要精心些,但是夫君可是妾身的枕邊人,對老爺,妾身有大把的時間,所以才分出來些精力啊?!彼罱傆蟹N不祥的感覺,女兒對她越發(fā)的冷淡了,雖然每日也來請安,但對她總感覺沒有以前親熱了。娘家人也有了些意見,最近正與她商量著要離開,被她勸著才攔了下來。路哥兒一雙手雖然保住了,但日后卻提不了重物了,娘家人的憤怒全發(fā)泄到她身上了。 費盡心思籌劃一場,就是為了讓娘家人對自己看重,但是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讓女兒跟自己離心,夫君對自己更加冷淡,西苑的那個賤人肚子也已經(jīng)大了。早知道上回先借二房的事情去讓那賤人流產(chǎn),現(xiàn)在也沒了那個機(jī)會,夫君這些天常去那里,看來不用幾天,岑秋就可以解除禁足了。 她怎么能甘心! 到底是同床共枕十幾年的夫妻,吳氏這話說的岑翊修心中舒坦,也沒了挑刺的意思,道:“是官場上的事情,你也不懂。”說到這里,他又覺得心里有點不快,岳家沒有一個能扶得上墻的人,以前岳父在的時候還好些,現(xiàn)在岳父不在了,岳家是越發(fā)的墮落了,還娶了幾個商賈家的媳婦,家里鑲金嵌銀的,看著不像書香世家,反倒像商賈之家了。想到這里,他也坐不住了,“我去書房?!比酉乱痪湓捑鸵摺?/br> 吳氏哪能讓他走,上前道:“老爺有什么難題不妨說出來,妾身也是讀過書的。哪怕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呢,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也能給老爺想想其他的東西啊?!?/br> 岑翊修猶豫了一陣,開口將今天發(fā)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他今天被上峰斥責(zé)了,心情正郁悶的時候,被關(guān)系很好的一個朋友攔住,說出他為什么還會被斥責(zé)的原因。居然跟二房有關(guān),說是岑翊舟要拒旨的消息傳到他上峰耳朵里了,因為不想跟岑家扯上關(guān)系,所以想尋個錯處,將他調(diào)出去。 說完了,岑翊修心里的擔(dān)子也輕了一些:“按說我不應(yīng)該為這事煩心的,為了娘,我這個小官算得了什么,辭了也就辭了,可虹兒出嫁在即,我怕她的婚事會因為我而生出變故啊?!?/br> 吳氏聽見他的話心中冷笑,裴家姑爺是看中了她女兒,可不是岑家。沒人比她更了解她這個夫君的性格了,明明事事都是為了他自己,話卻還總說的冠冕堂皇,仿若自己是圣人一般。 但岑翊修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他現(xiàn)在是官身,岑虹嫁去裴家也不必太過低人一頭,但若他是白身…… 吳氏心里一緊,連忙道:“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 岑翊修嘆了口氣道:“沒辦法了,只能等著娘回心轉(zhuǎn)意了?!笨蛇@是不可能的,上回她本來都松口了,也愿意去見岑翊舟讓她去見的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了,可最后她出門一趟,也不知發(fā)生了什么,竟又轉(zhuǎn)了心思。 “就因為娘的一個夢,可如何是好……夫君也是太過孝順,若是換了別家的兒子,哪里能做到夫君這樣!” 吳氏的話讓岑翊修嘴角一翹,他搖搖頭道:“也不是我做的好,孝順是為人子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吳氏心里唾了他一聲,隨后皺眉苦想起來,嘴上也不停,道:“可夫君是用了不少時間,才走到現(xiàn)在的位子的,若真的被調(diào)走……”這可不是兒戲啊。想著想著,她目光一亮,試探著道,“夫君,妾身有個法子?!?/br> 岑翊修有些懷疑地道:“什么法子?” “這……罷了,妾身還是不說了,夫君一定不會同意的?!?/br> 岑翊修皺眉道:“你不說,怎么知道我不會同意?到底是什么法子,快說!” 吳氏指了指西苑道:“meimei她不是正懷著岑家的孩子……” “她怎么了?”岑翊修便有些不信了,吳氏能出什么主意,還不是借著這個名頭,去整治他的美妾。 見岑翊修開始不耐煩了,吳氏抹了抹眼淚,嘆了口氣道:“妾身就知道自己不該把這個法子說出來,罷了……” “快說!” “這……妾身是想著,meimei如今懷了岑家的子嗣,若是在家里被什么沖撞了……畢竟她現(xiàn)在是有身子的人,萬事都要小心……” 如今家里的男丁就只有二房的岑岱,三房的庶子和四房過繼來的孩子,二房的那個老夫人不會喜歡,三房更不用說。現(xiàn)在就等著那個賤人肚子里的孩子呢,一旦她生出男丁,就立刻會被抱到她膝下,成為嫡子,記入家譜。 如今幾位老爺年紀(jì)都大了,岑翊宏這個最小的又不愿意納妾……岑老夫人可不盼著一個孫子吶嗎,她舍不舍得自己這個孫子受苦呢? 吳氏說到一半,立刻住嘴,留下余地讓岑翊修自己想,而她則是一臉痛苦地道:“妾身心思惡毒,想了這樣的法子,夫君只聽聽就是,千萬別往心里去!” 岑翊修張了張嘴,有些躊躇,這個法子,聽起來似乎不錯,雖說幫了二房,但又何嘗不是幫了他自己呢。只是讓美妾受受苦,日后他再彌補(bǔ)就是。 “你……” “妾身知道自己不該說,夫君快些去書房吧!” 岑翊修有些惱怒吳氏的不識抬舉,但這件事,沒有她不行。只能放軟了身段,開口道:“你這個法子,可行……” 吳氏有些驚愕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