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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伸手摸了摸路線圖,手上傳來微微濕潤的感覺。她仔細看了看,上面果然有未干的墨跡。岑虞屏住呼吸,將路線圖拿到眼前,對比一下筆觸走向和墨跡,很快,岑虞找到路線圖的開頭,那一段的墨跡最深,看上去也像是起筆。 將那個地方與地圖上她們所處的位置合了上去,再將墨跡未干的地方,放于地圖上她們要去的目的地,岑虞將圖放下,對岑虹道:“我們走。” ………… “快看,她們動了!”楚三姑娘終于微微放下了些心來,她站起身道:“我先走了?!?/br> 每一小隊的路上都只有一個關(guān)卡,加上秦風已經(jīng)算出來了此地機關(guān)布置,將可能遇見的東西都細細地告訴他們了,下面再遇見的困難想來他們自己也應該可以處理了。眾人都去找到丫鬟,將自己帶去該去的地方。 大鼎里的香已經(jīng)換了七根了,靜婉郡主看了一眼銅鼎,懶懶地起身,將手中的杯子放到桌上,開口道:“走吧,也該看看,誰是最后的贏家了。”立刻有攆轎抬過來,四周圍攏輕幔,擋住的是別人看向這攆轎的視線,卻擋不住攆轎中人看向外面的視線。 盡管岑虹和岑虞已經(jīng)加快了速度,可是一來手里有紙鳶,要時刻注意紙鳶不要掛到樹枝上,而來岑虞分辨地圖也用了不少時間,所以到最后,他們那一小隊變成了最慢的那個。 不過慢不慢的也無所謂,總共有五隊超了時間。 還有一小隊幸運兒,路途上沒有遇見任何的障礙,直接一路順利地放著紙鳶來到終點。靜婉郡主早已在終點等著了,她身旁擺著幾個托盤,上面放著她說的獎品。 楚三姑娘見岑虞兩人面色有些不好看,上前安慰道:“不過是個游戲,大不了被罰就是,沒事的?!?/br> “倒不用受罰?!毙疗咦吡诉^來,面色奇異地看向一側(cè)放置紙鳶的地方,岑虞三人也跟著看了過去,辛七嘿嘿地笑了一聲道,“你們沒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紙鳶嗎?” 眾人看向已經(jīng)被收起來的紙鳶,果然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好歹不是最后一名,別人都松了口氣,唯有秦風,臉色更加難看。岑虞將兩張地圖合起來,遞還給他:“多謝秦大哥?!?/br> 秦風想拒絕,但看岑虞一副一定要給他的樣子,不想與她多言,就點點頭,冷淡地伸手接過,隨手打開,可只打開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立刻就變了:“給你們的地圖與路線是這樣放的?” 岑虞乖巧笑道:“就是這樣放的啊,不對嗎?” 秦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將兩張紙卷起來收到袖子里,不再多言。他沒有問岑虞是怎么找到正確路線的,也沒問岑虞為何將地圖和路線單獨給他。 有些心知肚明的事情,問了又能如何。 靜婉郡主也發(fā)現(xiàn)少了一個紙鳶,招來丫鬟,俯首耳語幾句。那丫鬟匆匆離去又很快回來,同時帶回來的還有一個全身都濕透了的人。 他見了靜婉郡主,頓時道:“郡主府上,怎么養(yǎng)了那么多蛇?!” “你運氣可真好。”靜婉郡主道,這聲音里有毫不掩飾的嘲笑,讓那人臉色又青又白,倒不是玩不起,只是因為自己怕蛇而導致自己這一隊是最后一名,他覺得對不起隊友,與他一同的小隊員倒沒人怪他的,其他小隊誰不是灰頭土臉的,這種游戲,輸了很正常。 靜婉郡主摸了摸下巴,頗有興致地道:“什么懲罰好呢?” 一聽懲罰兩個字,贏了的那兩隊更加興奮起來,紛紛開始出主意,聽的他們臉色蒼白,已經(jīng)開始商量挽起袖子給那兩隊的人一個教訓了。然而靜婉郡主一揮手道:“罷了,今天也玩鬧夠了,就不讓你們?yōu)殡y了,懲罰就是喝酒吧,如何?”這話雖是問詢,但也沒人與她作對,無人說話,靜婉郡主便讓人去取酒。 他們松了口氣,若只是喝酒,那倒不算是什么懲罰。 但等到取酒的婆子來到之后,他們的臉瞬間青了起來,幾個姑娘更是腳步不穩(wěn)搖搖欲墜,一副恨不得自己能就此昏過去的模樣。 “這酒……是要喝完嗎?” 靜婉郡主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看向那十幾個婆子才運過來的大酒缸,暢快地笑了起來,毫不掩飾自己的愉悅,笑完之后,她開口說道:“你們剛才可都同意了的?!?/br> 有丫鬟拿來八個比人臉還大的碗,又有婆子抄起一個長把的木瓢,舀起一瓢酒,將這八個碗都灌滿了。有眼尖的姑娘顫巍巍地指向那八只碗:“你們看……那是蛇啊!” “蛇!有蛇!” 場面混亂起來,眾位姑娘少爺更是沒了平時的矜持與能耐,然而靜婉郡主笑的卻越發(fā)開心了起來。 顧璇來到時便是這樣一幕場景,剛才她只在那機關(guān)中呆了一會,就回想了一下路線,自己走了出來,但她出來之后,找到丫鬟帶路,卻錯走到了起始點去,又繞了一個圈子,才來到這里。 她首先看向岑虞兩人,見她們相攜著正與其他人在說些什么,她就感覺心口處有些梗痛,這世上幸運的人那么多,她卻從來不是其中的一個。 就算能重生又如何?第一世她是庶女,終日受到欺凌,第二世和第三世她都是顧璇,母親為了自己讓她喝那樣的藥,寄人籬下,只因為孤女的身份就遭人欺凌,再聰慧都會因為身份而被別人看低。 顧璇捏著手帕,臉上又重新浮起笑容看,她抬腳往前走去。 她一定會超越所有幸運的人,成為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畢竟,她才是最幸運的人。 但顧璇沒走兩步,就見一個人攔在自己面前,是秦風,她微微訝然:“秦大哥,你有什么事嗎?” 秦風從袖子里掏出那兩張紙,臉色并不見嚴厲,甚至有些溫和地道:“你還記得我給你的時候,它們是什么樣的嗎?” 秦風的動作讓很多人看向她,包括靜婉郡主。同小隊的幾個人更是目光不轉(zhuǎn),心里也不知道猜到了什么。 顧璇心里倒沒有慌亂,她只是奇怪,它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秦風手上。而且她還在衡量,到底要不要為一個靜婉郡主得罪那么多人,這些人就算不是出身世家,也至少是勛貴,最不濟的都是一品官員家的姑娘少爺。雖然這種事情在靜婉郡主這里算不了什么,她直接承認了也可以,但另外五個人,她是注定要得罪的了。 但秦風沒容她思考太久,或者說顧璇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