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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身旁的那個姑娘見了她,便立刻上前,親熱地挽住了她的手。而顧璇卻看著她,慢慢瞇起眼睛,眼里涌動的,全是冷意。 寧國公府的四姑娘似乎也感受到了顧璇的目光,立刻向她看去,顧璇見狀就露出了笑容,當(dāng)真是一絲破綻都沒有。 因著剛才岑虞的那句話,刁嬈對岑虞親近了不少,見她站立不動,就攬住她問道:“怎么了?” 岑虞收回目光,道:“沒什么,只是看見了一個認(rèn)識的人罷了?!?/br> 刁嬈識趣地沒再追問,只是笑著道:“你剛從邊關(guān)來,是第一次參加菊花宴吧,等會可要防著眼睛不夠用啊?!?/br> 她這話是提點岑虞,讓她等會不要失態(tài),岑虞自然不會不曉事,回道:“這寧國公府這般氣派,我都已經(jīng)覺得眼睛不夠用了?!?/br> 刁嬈笑著捏了捏岑虞的鼻子:“你這丫頭倒是嘴巧?!?/br> 眾人又來到前廳,前廳里坐著的都是夫人們,首位坐著的是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夫人,她是寧國公府的太夫人。眾人依次給老夫人行過禮,老夫人年紀(jì)大了,有些疲累,不待所有人都行完禮,就說累了,被幾個寧國公的婦人擁著去臥房休息。 沈氏沒去,留下來與眾夫人說話,她是寧國公府如今的當(dāng)家主母,與徐家的二夫人,岑虞的二舅媽是姐妹,兩人閨閣時就要好,后來嫁了人就更好。前些日子沈氏生病,岑虞那二舅母就在寧國公府陪她,順勢住到了現(xiàn)在,任氏正為石靜芙的事煩心著,也就沒來,讓二舅母照顧幾個姑娘。 夫人們聚在一起說的事,姑娘們可不耐煩聽,聽了一陣,沈氏就讓蕭三姑娘領(lǐng)著她們隨意去玩。蕭三姑娘應(yīng)了,帶著眾人又出來。 出了前廳,眾人便各自散去,刁嬈拉著徐綺容去到一旁,徐綺秀則帶著岑虞七拐八繞,來到一個頗為僻靜的院子,又看了看左右無人,徐綺秀神秘地在岑虞耳邊低聲道:“想不想看看寧國公府前院的樣子?” 岑虞往院子里看去,發(fā)現(xiàn)這院子的確比較特殊,看起來雖然干凈,但似乎已經(jīng)許久沒住人了,空蕩蕩的,院子里什么都沒有。這院子里有一座假山,所有的屋子都是建在這座假山上的,假山山勢頗高,從屋中可以爬到假山上,恐怕徐綺秀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不想,咱們還是回去吧,看那作甚?”岑虞到底活了兩輩子,知道這么肆意通常會惹□□煩。 但這種事情對徐綺秀卻是難得的體驗,這件事她謀劃許久了,這地方是她偶然得知的,她也多次來寧國公府做客,但幾乎每次身邊都跟著母親或者jiejie,如今身邊的人終于成了岑虞,若這次不干,她就再沒有機(jī)會了。 “你不去我去!”徐綺秀說著,趁岑虞不注意,提著裙子往屋前跑去。 到底是不放心岑虞,回過身來道:“你放心,若出了什么事,我一定擔(dān)下所有責(zé)任?!?/br> 可她話音剛落,一個男聲卻響了起來:“哦?你要擔(dān)什么責(zé)任?” 第38章 15/11/2 徐綺秀一愣,立刻往周圍看去,不多時便看見樓上的走廊里站著一個青衫男子,儒雅俊秀,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們。 徐綺秀的臉騰一下就紅了,低聲喚道:“晉哥哥,你怎么來了?!?/br> 蕭晉俞無奈道:“你還說我怎么來了,這兒不是女眷來的地方,你快先走吧。” 她話音剛落,從里面又出來了一個人,青色竹紋窄袖織紋衣上是玄色虎繡腰帶,一枚雙蝠白玉佩從腰帶上垂下,壓住衣袂。眉目風(fēng)流,手上執(zhí)一酒杯,與蕭晉俞站在一塊毫不失色。見了這人,岑虞上前兩步,拉住徐綺秀的手道:“好了,秀jiejie我們還是快些走吧,萬一撞見別人,就不好了?!?/br> 徐綺秀卻是沉默下來,一動不動,顯然是不想走的。后出來那人也明白了眼前是什么局面,朝岑虞兩人一笑道:“干嘛走啊,快些上來,你姐夫也在呢?!?/br> 岑虞又看了他一眼,眉頭微蹙對徐綺秀道:“秀jiejie,走吧?!?/br> 不料徐綺秀卻像是下定了主意,不管不顧地道:“虞meimei你先走吧,我上去。” 岑虞扯住她,不放手。這兩人出來便知,上面都是男子,岑虞反倒無礙,她年紀(jì)小,但徐綺秀今年已經(jīng)十三了,去這樣的場合,萬一再傳出什么不好的名聲來,那可怎么辦?! “jiejie要去干嘛?!你能干嘛?!” 岑虞的話讓徐綺秀清醒了一些,她咬了咬下唇,又抬頭看了一眼樓上。蕭晉俞兩人的目光還是在她身上,她心里漫出一絲無著際的哀傷來,挽住岑虞的手就要走。 這時候蕭晉俞突然又道:“你們上來吧?!?/br> 他是怎么了?岑虞有些奇怪,明明剛才他是讓兩人走的,怎么突然又變了口風(fēng)?她抬起臉,看的不甚清楚,但也能看見他臉上浮現(xiàn)的凝重。 頓了頓,岑虞拉著徐綺秀往假山走過去。 徐綺秀是知道蕭晉俞的為人的,更何況這是寧國公府的地方,他定然不會給自己家抹黑,遂也順著岑虞的腳步往里走。 走過了咯吱咯吱發(fā)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的樓梯,兩人來到這棟小樓的最頂層,蕭晉俞看了兩人一眼,往里走去:“跟我來?!?/br> 那個青衫男子也跟了上來,四人一塊往里走去。 走過了一扇貌不驚人的小門,門后卻別有洞天,一道緩緩向上的階梯連接了這屋子與假山,階梯盡頭隱約可見一個平臺,平臺上放著兩個玉案,玉案上盛著巴掌大小的泥爐,上面溫著玉色的酒壺。 待到了臺子上,岑虞腳步一頓,看向當(dāng)中坐著的龍章鳳姿的青年,他身著銀色青竹暗繡的白色錦衣,頭上并未帶冠,只斜插了一根玉簪,面上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目若桃花,多情又無情。 居然又遇見他了?!岑虞有些懵了,但還是立刻行禮道:“紀(jì)叔叔?!?/br> 紀(jì)昀早看見她了,卻等到她行禮過后,才瞥了她一眼道:“來這干嘛?” 岑虞低聲道:“是來參加菊花宴的?!?/br> 紀(jì)昀知道她是故意避開自己的問題,只用目光示意自己身邊的空位:“坐過來。” 岑虞愣了愣,有些不明白紀(jì)昀的意思。一旁的徐綺秀卻明白了,她對岑虞附耳說道:“你聽話,坐過去?!?/br>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另外一個男子也道:“綺秀,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