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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抓住岑虞問發(fā)生了什么。 紀(jì)昀道:“有不長眼的惡徒?jīng)_撞了虞兒的馬車,我正好在附近,就送她回來?!?/br> 徐氏露出一副幸甚的樣子, 道:“虧了有你在?!?/br> 紀(jì)昀謙虛了兩句就離開了,剩下徐氏左右問了岑虞許多問題,岑虞謊稱害怕,給敷衍過去了。 很快采薇跟車夫都被送了回來,岑虞特意拿出自己的私房錢,一人賞了三十兩。徐氏也給了賞錢,還吩咐讓車夫去莊子上做事,做的好了,多學(xué)些東西,回來也能做個小管事。 救下了紀(jì)昀,岑虞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一夜好眠,第二天還沒睜眼,就有人著急忙慌地來敲門。 敲門的是月盈,月盈吸了口氣,對前來開門的采薇說:“夫人院子里的擬藍jiejie來了,說夫人讓小姐趕快洗漱了,夫人要帶咱們小姐入宮。” “入宮?”采薇本還有些睡意,這下徹底清醒了。 唯獨岑虞還昏昏沉沉的,她睜眼一看,窗外還一片漆黑,于是又閉上眼。采薇和月盈輕手輕腳地伺候她換好了衣服。 衣服是剛剛做好的新衣,桃紅色的馬甲,里頭是水紅的緞面裙子,裙擺搭在鞋面上,襯得岑虞俏生生的。 一切都弄好了,采薇才叫醒岑虞。 去了主屋,徐氏跟岑翊舟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兩人正在悄聲說著話。 “怎么就忽然讓咱們虞兒去見圣上?” “不知道,總不會是什么壞事,圣上不會為難虞兒一個小姑娘的?!?/br> 等到岑虞進去,兩人立刻不說了。 岑虞倒疑惑:“我為什么要入宮?” 徐氏一邊道:“不知道,你到時候跟著娘,我教你的禮數(shù)你都沒忘了吧?”一邊伸手正了一下岑虞頭上的桃花珠釵。 一家三口便往外走。 岑虞道:“沒忘呢。” 入宮有個極繁瑣的過程,岑虞跟徐氏去的是內(nèi)宮,岑翊舟則要去上朝,護著她們?nèi)肓送鈱m便走了。 岑虞他們?nèi)ヒ娏嘶屎蠛吞渝环稻虐?,接著就是一堆活在錦繡堆里的女人一個個奉上笑臉,夸徐氏賢惠,夸岑虞貌美。 岑虞到底還是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頭霧水,又被這深宮高墻壓迫的心里惴惴。 等過了兩個時辰,德成帝到來的時候,岑虞頓時什么都明白了。 德成帝龍顏大悅,一來,就是成箱成箱的送東西,岑虞跪在地上,謝主隆恩四個字說的清脆,心里跟明鏡似得。 恐怕寧國公府的幾輛馬車上,就有這位德成帝。 兩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眾目睽睽之下,德成帝如同第一次見到岑虞,沉吟道:“你護駕有功,朕心甚慰,可朕也要問一問你,怎么那個時間,你會那么巧出現(xiàn)?” 德成帝的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岑虞心里卻有種終于到了這一步的感覺,她咬了咬舌尖,讓自己冷靜下來,斟酌著,逐字逐句地說道:“因為民女jiejie和民女恰好聽見了,原本只以為是聽錯了,怎么會有人有那么大膽子敢謀害圣上,后來實在放心不下,便去看了一眼。哪怕沒有民女,圣上吉人自有天相,也不會出事的?!?/br> 德成帝又問:“你是怎么聽見的?” 岑虞將心里早已盤算好的話全給說了出來,并且說成是徐綺秀讓自己去救駕的。她不需要什么盛譽和賞賜,需要的是徐綺秀。 這事一出,她不僅能撇清干系,還能嫁個好人家。 事實上岑虞派人去查過,已經(jīng)有了一些關(guān)于徐綺秀的流言,偏偏沒有她的,這就由不得她不憂心。 這件事如果沒處理好,徐綺秀真的沾上了這樣的污點,恐怕只有一死,才能保住徐家的聲譽。 德成帝聽完了岑虞的話,又命人送賞賜去徐家。再又坐了一會,便就離開了。 德成帝離開之后,岑虞兩人又得了一大堆的賞賜,還被強留在宮中一直到用了晚飯。此間種種不必細言,只說岑虞一回到家,就看見徐綺秀的信,問她怎么了。 因為已經(jīng)晚了,岑虞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徐府。徐綺秀應(yīng)該是一晚上沒睡,岑虞一來,立刻就醒了,洗漱的也極快。 兩人撇下丫鬟,來到后花園里,攜手一塊往花叢深處走。 岑虞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徐綺秀,至于她怎么那么去救了德成帝的,她只說是巧合。 徐綺秀眼神都變了,卻沒再多問什么,一聲不吭地死死拽著岑虞的手,在后花園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兩人又商量了一下后續(xù)的做法,岑虞就走了,這么個多事之秋,岑虞覺得自己應(yīng)該低調(diào)點的好。 可惜人倒霉,想低調(diào)也低調(diào)不了,岑虞回到將軍府的時候,發(fā)現(xiàn)紀(jì)昀正在等自己。 他是德成帝派來調(diào)查這件事的,例行公事地問了岑虞一些問題。 岑虞順著自己早已編好的話說下去,估摸著紀(jì)昀抓不住自己的小辮子。 末了,紀(jì)昀淡淡地道:“你說的那人已經(jīng)抓到了。” 岑虞一驚:“抓到了?”她和徐綺秀那么明里暗里地找,都沒找到那天聽墻腳的人是誰,紀(jì)昀一天就找著了? 紀(jì)昀嗯了一聲:“她受了重刑,一直喊冤,說自己聽見了……” 岑虞被紀(jì)昀的語氣弄的心驚膽戰(zhàn)的,忍不住問:“聽見了什么?” “……徐綺秀肖想自己的姐夫?!?/br> “怎么可能?”岑虞干笑了一聲,想說幾句話讓紀(jì)昀相信她是在說謊,又怕說的太多像是此地?zé)o銀。 紀(jì)昀看了看正在思量的岑虞,忽的一笑,說:“你放心,你想她說什么話,她說的就是什么話?!苯又鴾惖母?,到了她的耳朵跟前,“算是謝謝你的解惑?!?/br> “解惑?” “是的,結(jié)親這種事,變成結(jié)怨總歸不好。我不打算結(jié)怨了?!?/br> 岑虞立刻明白他說的是他跟蕭四姑娘的事情。 “紀(jì)叔叔是打算……” 紀(jì)昀沒接岑虞的話,只又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德成帝跟皇后以及眾妃的賞賜大張旗鼓地送到了將軍府,一張圣旨,徹底堵住了那些沸沸揚揚的流言蜚語。 有消息從大理寺傳過來,那日聽墻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