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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方才我們見到的不過是茅山道士們都會的障眼法?!遍L生揚(yáng)起頭看著那道門,眉頭挑了挑:“jiejie,現(xiàn)在,我是一個廢物妖精,你是一個普通凡人,即便到了這西北荒入口,好像也很難走進(jìn)去啊?!?/br> 柳小妖將右手輕輕貼在那道門上,掌心仿佛被灼傷一般,她忙又收了回來。 長生盤膝坐到地上,目光中透著無可奈何。早知如此,那英招大神直說不就是了,何必讓他們白費這么大的力氣,又是爬峭壁,又是攀冰壁的。 “本君的西北荒不歡迎凡人和妖精!”窮奇的聲音從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傳了出來:“不想魂無歸處,速速離去!” 柳小妖揚(yáng)起頭高聲喊著:“求神君讓我見一見秋夜白!” 窮奇原本在府邸中打坐,聽到耳畔響起那凡人傳進(jìn)來的‘秋夜白’三個字,睜開雙眼,看著正在與西北荒中一眾鬼魂交流的閻君,起身走到秋夜白身邊,道:“有一人一妖要擅闖我西北荒,你說我該如何?” “人和妖?”秋夜白揮了揮手,讓那些鬼魂先行退下,而后對著窮奇道:“毫無緣由便要擅闖?” “說是要見一個流放到我這西北荒中的罪人?!备F奇故意不提‘秋夜白’這三個字,坐到秋夜白身邊,拎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盅酒:“依夜白大人看,我該不該送他們走?”只要秋夜白說一聲‘該’,他保證西北荒門前的一人一妖即刻便回到來處。 可秋夜白竟猶豫了:“這西北荒也不是凡人和妖怪說來便能來的地方,他們來到這兒,必然是受了不少苦?!彼痛沽搜鄄€,問道:“他們要找的是犯了錯的神?還是魔?” 窮奇仰頭喝了一口酒:“是神如何?是魔又如何?” “倒也沒什么區(qū)別?!鼻镆拱纵p聲嘆息,如果來的人是柳小妖,那該有多好??上Ц静豢赡?,他的小妖精轉(zhuǎn)世成人,恐怕已忘了他。 “有個姑娘說,想要見一見秋夜白?!备F奇不咸不淡說出這樣一句話。 秋夜白即刻從圓凳上彈了起來:“真的是要見我?” 窮奇點了點頭:“來人若不是要見你,我又何必同你說這么多廢話。早就讓他們從來處來,往去處去了。” 秋夜白猶豫了一下,也顧不得什么規(guī)矩不規(guī)矩,凡人擅闖西北荒是多大的罪過,斂衽為禮,道:“懇請窮奇大人行個方便?!?/br> “你不怕璟珩將你這一百年的流放之刑改為一千年?”窮奇知道秋夜白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被流放到西北荒來,若是同樣的事情再發(fā)生一次,也許都不止是改為流放一千年這樣簡單。 秋夜白微低下頭,笑了笑:“倘若你知道放下輕衣你就能真正成為這西北荒之主,你愿意從一開始就放下么?” 窮奇笑了,被這個后生晚輩嘲笑,他倒是并沒感到生氣。“既然你不怕,我就將那一人一妖請進(jìn)來。倘若璟珩不像我父君當(dāng)初那般,就權(quán)當(dāng)你替我和輕衣完成了心愿?!?/br> 西北荒的門開了,柳小妖跑了進(jìn)去。長生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樣順利,匆忙跟在柳小妖身后,寸步不離。 秋夜白又施一禮,就要跑出窮奇的府邸。窮奇卻將秋夜白縛住,笑道:“既然你那妻子能找到西北荒入口,自然也能找到我這府邸。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秋夜白想要掙開,可窮奇的捆仙鎖實在厲害:“你這西北荒中有入了魔道的神,還有吃人的惡鬼,你讓她一個凡人如何安全找到這兒來!” “你讓我開門我開了,還想要本君怎樣!”窮奇的一張臉冷了下來,右手輕揮,便將秋夜白捆在一旁的柱子上:“你是這西北荒的囚.徒,做囚.徒是不是該有一點兒囚.徒的覺悟!” 第72章 九死一生 “我終于明白, 為什么這西北荒能做神仙的流放地了。”長生恨不能將渾身上下脫個干凈。這地方不止是荒涼,又大又圓的太陽掛在天上,仿佛離地面很近, 怪不得這鬼地方寸草不生, 便是生出來,怕也要即刻枯掉。 柳小妖以手作扇, 臉頰被曬得很紅。 “jiejie,這門進(jìn)是進(jìn)來了, 東南西北, 咱們往哪兒走?”長生將長衫系在腰上, 白皙的皮膚剛剛露出來,就被曬得通紅。 柳小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指著西北方道:“既然是西北荒, 自然要往西北方走。” 長生點了點頭。 窮奇隱匿身形跟在柳小妖身邊,他想知道璟珩的兒子看中的是個怎樣的姑娘,是他的輕衣好一些,還是秋夜白的柳小妖好一些。 西北荒里不是只關(guān)了一個秋夜白, 還有眾多妖魔鬼怪。不需要窮奇特意安排,一些惡鬼便聞著柳小妖和長生的氣息追了過來。 長生拽住了柳小妖的手腕,神色嚴(yán)肅:“小妖jiejie, 這兒有惡鬼!”這句話剛說完,就有惡鬼從后撲了上來! 長生抽出了插.在腰間的匕首,朝那惡鬼刺了過去。柳小妖也拔出匕首,使出了拳腳功夫。 西北荒里, 除了窮奇之外,誰都使不出術(shù)法,柳小妖的拳腳功夫竟?jié)u漸占了上風(fēng)。窮奇眨了眨眼睛,多少有些驚訝,右手輕揮,那惡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小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朝著長生眨眼睛:“還是jiejie厲害一些?” 長生做了個鬼臉:“再來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jiejie你自己對付!” 柳小妖瞪著長生:“調(diào)皮是不是?” 長生的皮膚被曬得有些疼,他解下系在腰間的長衫,披到身上:“這兒可真是個鬼地方,是不是比地府還怪?” “地府……”柳小妖低聲呢喃著,她仿佛去過地府,是跟秋夜白一起去的?她記不得了:“地府好像并不可怕,至少投胎的地方?jīng)]有那么可怕?!?/br> 長生一愣:“我不過隨口一說,jiejie你真的曾經(jīng)跟著秋夜白去過地府?” “也許吧,不記得了?!绷⊙龑τ谧约和浀倪^去終究有些不舍,多希望有一天她一覺醒來,那些過去就又回到腦中,到那個時候,她才算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吧。 窮奇嘴角微挑,這姑娘的記憶是被封印了??磥憝Z珩對自己的兒子不算壞,若是做得夠絕,完全可以和當(dāng)年的父君一樣……窮奇的目光冷了下去,憑什么他秋夜白的妻子還好好活著,不遠(yuǎn)萬里也要來見他一面,而自己喜歡的姑娘卻選擇了永遠(yuǎn)遺忘。他不想再看下去,闔上雙眼,又回到自己的府邸。 不遠(yuǎn)處,一個衣著破破爛爛的人朝柳小妖和長生走了過來。他的一雙手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手,骨節(jié)很長,只被一層干皮包著,稱呼為爪子也并不為過。 柳小妖警惕起來,在她上萬年的記憶中,她找到了一個名字:“想不到這世上真的有傲因?!?/br> “jiejie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