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淚的答案紙,只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一個字都不認識。同樣的事還發(fā)生在夢里的告白信,夢里的游戲攻略,夢里搶到的冷cp本(咦)中。所以有一份技能書擺在她面前,內(nèi)容卻全是亂碼這種事,習(xí)慣了也就不傷感了……吧。 她對幫她治療的牧師(看裝備比主教等級低好多啊,簡直新手裝)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牧師的臉色卻更加糟糕。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安敘奇怪地想,難道在我沒注意到的時候,人設(shè)已經(jīng)從可愛蘿莉的臉變成什么丑到瞎的東西了? 罪人小姐沒來得及考證,又因為精力不足一頭扎入了昏睡。 第5章 像每個夢一樣,劇情發(fā)展總有斷線和跳幀存在。因此當安敘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馬車停了下來,自己身上披著毛茸茸的袍子,而外面是一片晶瑩世界時,她絲毫沒覺得驚訝。 她的驚嘆純粹出于對美景的感慨,天空如此碧藍,白雪覆蓋的天地晶瑩而美麗,讓她想起游戲中看到的北國。安敘住的地方不冷,懶得出門旅游,還是頭一次遇到這么美的雪景。 她一吸氣就打了一串噴嚏,吸了吸鼻子,開始思考自己睡覺時有沒有關(guān)上窗。她估摸著現(xiàn)在回冷是因為自己踢了被子,身體冷所以夢境冷。安敘裹緊了身上的大衣,希望現(xiàn)實中的自己也裹好了被子,別夢得正爽給凍醒了。 “跟我走?!崩鴱埍磺芬话偃f臉的男人陰沉地說。 安敘跟在對方身后,一腳深一腳淺地往上爬。山路難行,爬了沒多久安敘就從東張西望變成了埋頭苦爬,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前面的人停了下來。 安敘抬起頭,“哇”地張大了嘴巴。面前是一座宏偉的建筑,漆成白色的外墻與白雪渾然一體,有種圣潔的美感。它并不華美繁復(fù),簡單柱子配尖頂拱門,平板無色的玻璃,然而它的巨大構(gòu)成了一種奇特的、恢弘博大的美。這種建筑之美震撼人心,深深打動了安敘,她忍不住想,第一次見到霍格沃茲的小巫師是不是就懷著這樣的心情呢? “這是什么地方?”安敘問。 “圣安德魯神學(xué)院,牧羊人的搖籃?!边@回苦修士語帶自豪地回答。 “我今后要在這里上學(xué)嗎?” “不,是贖罪!”苦修士肅然道。 安敘不以為然地聳了聳肩,這一路她的耳朵都要長繭子了。傳教人士可能都喜歡這套,危言聳聽地表示你印堂發(fā)黑將要諸事不順,接下來是掏護身符出來賣錢還是要你賣身出家就看哪宗哪教。 她往前走了兩步,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只好繼續(xù)抬頭仰望這雄偉的學(xué)院。等安敘看得脖子發(fā)酸,終于有人出來理他們了。 “贊美光明!”苦修士行禮道,“流浪苦修士里奧波特向您問好,愿主的榮光庇佑兄弟姐妹?!?/br> “贊美光明!”迎接他們的中年女人說,“圣安德魯?shù)默旣愊蚰鷨柡?!請隨我來?!?/br> 他們一邊走一邊簡短地交談,宗教氛圍很濃,簡單講就是意味不明的廢話不少——這樣想來其實和土匪黑話接頭也沒多少差別。安敘在旁邊仔細聽,大致明白那個瑪麗大概算是學(xué)院的管事人,流浪苦修士帶著主教的推薦、押著安敘來投靠的,有點像散修投奔宗門。安敘天馬行空地想著,他們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對話,瑪麗冰冷地瞥了安敘一眼,很快移開了視線。 這個陣營天然好感度為冷漠?安敘饒有興趣地想?,旣悰]對她說一句話,他們走進了城堡的小門,那里已經(jīng)有一個人在等待。他大概十五六歲,淺棕色頭發(fā),一雙藍眼睛,小小年紀就板著張臉。 “蘭斯,帶蘇利文小姐去他的房間。”瑪麗說。 “是,瑪麗嬤嬤?!碧m斯低頭行禮,面無表情地示意安敘跟上,快步往岔道走去。 從里面看去,尖尖的拱頂就像膨起的帽子,一排排充滿了對稱之美。目之所及的墻面與柱身潔白如雪,金線勾勒出華美的圖案,一直延伸到天花板,那里繪滿了壁畫。圓柱與方頂托的交界處,坐落著潔白或金色的小雕像,匆匆一瞥下能分辨出各色小天使。盡管這里充滿了一目了然的巨大人力成果和財富,圣安德魯學(xué)院看上去卻沒有一點奢靡之氣,大概是配色十分冷艷高貴的緣故吧。 被叫做蘭斯的少年走得很快,腳下生風,安敘沒過一會兒就跟丟了。她心寬得很,索性在學(xué)院內(nèi)慢悠悠觀光游覽起來,不時對里面的景色嘖嘖稱贊。學(xué)院非常大,有很多走廊和拐角,走了好一會兒都沒撞見一個會喘氣的。她暢行無阻,走過一間有管風琴的大廳,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群身穿白衣的人。 安敘遠遠望過去,那些人都很年輕,全穿著潔白的袍子,頭上戴著修女帽。她們都閉著眼睛,雙手交握在跟前,閉目對著前方的禱告。 那景象充滿了讓人心曠神怡的潔凈感,安敘不由得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往那兒走去。更走近一點,她忽然發(fā)現(xiàn)不太對,盡管幾乎每個人的面孔都很柔和,她們,他們,也并非全部由女性組成。 那是個男的嗎?那是個男的吧?安敘伸長了脖子想找喉結(jié),只覺得一股力道攥住了她的脖子,一把將她往后拉去。一只手重重捂住她的嘴,把她一路拉出房間,扯過半條走廊才猛地松開。她轉(zhuǎn)過頭,只見蘭斯狠狠盯著她,看上去火冒三丈。 “骯臟的貴族!”他壓低聲音怒斥道,“第一天就露出了丑惡的嘴臉嗎!” 安敘深感莫名其妙,她還沒追究帶路的人完全不負責任呢,對方倒來反咬一口。迷個路就是骯臟的貴族了? “誰叫你走這么快!”安敘氣呼呼地說,“我又不認識路???” “所以你就一路往這里來了?”蘭斯冷笑道。 “那大概是神的指引吧?!卑矓⒎创较嘧I道。 蘭斯頓時拉下了臉,安敘耐心地站在原地,期待對方能放出有技術(shù)含量的嘴炮。少年卻閉上了嘴巴,猛地轉(zhuǎn)過身去,嘶聲道:“跟上!” 那身袍子給他轉(zhuǎn)得獵獵作響,頗有氣勢。安敘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眼饞地盯著那身黑袍,覺得自己穿上一定很拉風。她像只跟著小米路徑的小雞仔一樣尾隨蘭斯,這回沒有跟丟,一路到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前。蘭斯霍然轉(zhuǎn)身,安敘險些撞他身上。 “聽著,無論你用什么花言巧語欺騙了他人,我都不會被你欺騙?!碧m斯把鑰匙扔給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永遠是個罪人,我永遠不會承認你!” “我干嘛要你承認?”安敘真誠地問。 蘭斯臉色鐵青,像要拂袖而去又像要揍她一頓。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