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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太滑稽了。 一名alpha強#暴了一個omega,還被那個omega在反抗中弄傷,宣判的結(jié)果卻是前者無罪,后者燒死。這個omega的親友為他辯護,辯護的內(nèi)容是“他不是個輕浮之人”。 露出臉,都要用裸#露這種詞? “那是薩美洛郡領主的私生子?!毕穆逄卦诎矓⒍叺吐暤?,“他意外進入修道院,撞見了正在熱潮期的圣潔者,此后不久被人闖入撞破。這很有可能殘余勛貴的陰謀,想讓您做出過激舉動。也有可能反對福音派的原教旨主義……” 亞默南各處都有本質(zhì)和讀經(jīng)會相似的地方性教會,這種小教會沒有實際權力,只有收取供奉并上交部分的義務。教廷默許小教會因地制宜,使用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手段,便于管理以及從當?shù)厝耸种袛控?。在一堆嘩眾取寵的小教會中,福音教會的理念暫時還不算扎眼。而讓它受到諸多非議的,卻是服裝。 圣潔者的服裝。 福音教會的圣潔者穿著改良過的便捷服飾,他們不戴紗——這足以讓許多人大驚失色。 不少教士都認為這是一大敗筆,足夠博人眼球,卻讓傳統(tǒng)人士心生抵觸。為什么要在圣潔者的行頭上做文章呢?戴個紗能讓激烈的反對者消停,能博取信徒信任,百利而無一害,哪怕是自認中立客觀之人,也覺得披紗事件后賺夠了名頭的圣潔者應當把白紗再披回去。甚至連福音教會內(nèi)部也并非毫無分歧,有人覺得愛絲特太過激進。 “兄弟姐妹們,萬物初生之際最好塑形。”愛絲特這樣回應,“我們做一只陶罐,正到了揉泥塑形的時候,倘若一開始不把渣滓從中分離,今后要花多大力氣再將之取出來呢?” 激進?在安敘看來,圣潔者的簡易服裝依然拖泥帶水,袖口中只露出半個手掌,寬大的袍子掩蓋了身體曲線,而頭頂上的帽子將頭發(fā)嚴實地掩蓋在下面。如果露出臉來就是“太過了”,是所謂的“會招致反彈”、“會帶來危險”的激進,這些人心中的“理智”,莫非是維持原樣? 別傻了,想要站起來的奴隸注定會冒犯到他們的主人,那些為摘去白紗上躥下跳的人,看到圣潔者把手露出來都會面色大變吧。 “過激舉動?”安敘重復著夏洛特的話,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笑容。 “請您三思而后行!”夏洛特的腦中警鈴大作,“作為福音教會所在領地的主人,您有權請薩美洛郡把那名圣潔者遣返后處置!到那時無論您想要怎么……” “處置?”安敘冷笑道,“他犯了什么錯?” “他自然沒有錯。”市政官女士放軟了語調(diào),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是大人,您并不需要為此動怒啊,書記官已經(jīng)草擬了信件,只要您過目后簽字,一封手書就能讓他們服軟。我們的通商道路經(jīng)過薩美洛郡,起沖突容易讓貨物積壓,造成沒必要的經(jīng)濟損失。并且,來往商人都要向薩美洛的領主繳納,薩美洛的勛貴中也有許多在春城投資,我想他們也不會想和我們撕破臉皮,硬是扣著人不放。” “哦?!卑矓⒄f,“所以你們來找我,是為了讓我趕緊簽個名?” “請您務必盡快?!笨ㄈ鹉日f,“明日中午便是行刑的時間。” 書記官拿來了信件,安敘瞥了一眼,卻沒有接過來。“不用麻煩了。”她說,“我自己去一趟吧?!?/br> 夏洛特腦中的警報聲震耳欲聾,她腦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最后鎮(zhèn)定地說:“薩美洛郡地方狹小,只有小型物品傳送陣。不傳送過去的話,哪怕騎上快馬,也沒法在行刑前趕到啊。” “那你們把信寄出去吧。”安敘說。 她的個子忽地高了一大截,待伯爵大人穿著鹿皮靴的雙腳出現(xiàn)在夏洛特面前,市政官才意識到對方已經(jīng)飛了起來。安娜伯爵在幾個眨眼間升到了半空中,她的臉精確地面向薩美洛的方向。 “而我,”領主大人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我還是要自己去一趟?!?/br> ===== 薩美洛郡的主城久違地熱鬧著。 上一次這么熱鬧還是道路剛通起來的時候。一大群商人們潮水似的經(jīng)過主城邊的大路,帶著各式各樣的商品。以往為了獸潮而來的商人不太停下,只和汶伽羅防線那邊做交易,薩美洛的居民也不怎么需要他們,反正這里沒有汶伽羅那么冷。而大路暢通后的商人,帶著會讓最吝嗇或虔誠的人也心動不已的商品,讓百年不變的薩美洛人也交出了積蓄。 那些錢不是白花的,薩美洛郡的人們和曾經(jīng)相比已經(jīng)有了巨大的改變。有錢的勛貴們在方便的交易里獲得以往要長途跋涉才能得到的奢侈品,腦袋靈活的人則踏上了那條大路,不過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留在了這里,薩美洛郡的人大多傳統(tǒng)而守舊,都是些虔誠的信徒。 因此,這會兒太陽離正頭頂還有好大一端距離,這些虔誠的信徒們已經(jīng)將火刑臺團團圍住。他們祈禱著,交談著,翹首以盼,等待著正午到來。 “要燒死哪一個罪人?”有人悄聲問。這位老婦人并不清楚今天要凈化的是誰,但她每一次都來得很早,總能占一個好位置,凈化的詳情大可以之后再問。 “一個沒了貞潔的圣潔者!”旁邊的alpha立刻回答,譴責地看了老婦一眼,像在責怪她對這樁駭人聽聞的罪惡一無所知,“他用那被魔鬼所愛的sao味引誘了一名alpha,想要拖著清白的人一道下地獄!” “嚇!”老婦驚叫道,“有罪,有罪,重罪??!” “可不是嗎?”一個年輕的beta接口道,“那是個自稱新教會的表子,我聽說新教會的圣潔者都露著臉,就這樣走到大街上去哩!” 她的發(fā)言極其一小片驚嘆,人們搖著頭,說著不像話,還在胸口畫起了十字。這beta受到了鼓勵,滔滔不絕地賣弄起了自己的見聞。 “那個福音教會可不是好東西,里面的圣潔者露著臉還露著胳膊,每個禮拜日都給人講經(jīng),叫我看,這樣的圣潔者在上面講著話,alpha們哪里還有心思聽經(jīng)?”她意有所指地嘆著氣,“每個禮拜,給所有人講經(jīng),一分錢都不收,可他們還是一個個吃得飽飽的,還光明正大地去買東西,買梳子!還買……買那種烤得熱烘烘的面包!買漂漂亮亮的鐲子!” 她把自己想要卻沒錢買的東西安到“圣潔者的驕奢yin逸事跡”上去,每說一件,人們便不忿地嘟噥一聲。“他們該被燒死!”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喊道。人們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那孩子有些羞怯地笑了笑,躲到mama身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