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賴思?xì)w瞬間醍醐灌頂。

    她想起來了，田俊俊說，這教授撲面而來的龜毛氣息……是個變態(tài)。

    嚴(yán)慕臉色難看極了，看著她冷笑問：“銳密員工？你叫什么？”

    ☆、第三章

    ？

    那晚賴思?xì)w回到小出租房已經(jīng)九點多，她沒開燈，仰躺在床上思忖了一會兒后，拿出手機(jī)撥出一個電話。

    那邊很快接起來，“小賴。”

    “羽姐，”賴思?xì)w坐起來，“我今天辦入職了，挺順利。謝謝！”

    羽姐是賴思?xì)w在朋友舞館認(rèn)識的，調(diào)休時，她會去舞館兼職掙點外快。印象中，遇見好幾個這樣的教員，全職家庭主婦，婚姻關(guān)系平淡，甚至出現(xiàn)裂縫，為了挽回亦或其他她無法理解的理由，來舞館報名。

    羽姐是這些人中的代表，服飾簡單，外形普通甚至發(fā)福，好在娘家有點家底，不至于仰賴丈夫行事，比別人情況要好。賴思?xì)w記得那些臉上，因為鋼管舞三個字，而顯得羞赧難堪的表情。

    羽姐成為賴思?xì)w的教員，她的婚姻并沒有因此起色，臉上的神色倒是跟著體重一天天輕快起來。

    大概是看開了，不久前她對賴思?xì)w說：“夫妻關(guān)系是雙向的，如果只有一方努力，那是徒勞。”

    不管怎樣，兩人交情漸深，這份工作就是羽姐托關(guān)系介紹進(jìn)去的。

    羽姐在電話那頭笑道：“咱們是各取所需，不必謝?！?/br>
    *******

    第二天，HR經(jīng)理親自在門口接的這位特聘教授。兩人路過前臺時，嚴(yán)慕目光一帶，賴思?xì)w非常清楚，他的視線在她胸前停留的時間不對。

    她輕哂一聲，輕慢地抬眸，正好撞見他移開目光時，勾起的唇角。

    不懷好意。

    過了會兒，放在桌上的手機(jī)嗡嗡震動，提示消息的聲音。賴思?xì)w隨手點開，是新加入的銳密HR群，刷屏刷得很快，有失控的趨勢。

    “臥槽，禁欲系！”

    “氣場強(qiáng)大的禁欲系?！?/br>
    “還是教授！”

    “好想撕他衣服！”

    最后一條，是鄭彤發(fā)的一個捂嘴笑的表情，“注意形象，還有新人呢?！毙氯俗匀恢傅氖撬?。

    “@鄭彤天地作證，我看到你從茶水間里沖出來了?！辈恢螘r混入HR群的田俊俊冒出來。

    隔了幾秒，消息提示，俊俊田被群主移除群聊。

    賴思?xì)w在這條提示底下回復(fù)了一條，簡簡單單三個字——

    “我也想撕！”

    群里很快恢復(fù)平靜，因為教授要召開會議，人全去會議室?guī)兔α恕?/br>
    ……

    前臺離中心辦公室有段距離，下午三點，技術(shù)部和研發(fā)部又在開會。周圍靜悄悄的，賴思?xì)w一個人坐在位置上，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一抬頭就看見田俊俊哭著從走廊跑過來。

    “他十分鐘內(nèi)把我半個月的苦心經(jīng)營都否定了遍?！碧锟】∫а?，“還叫我美美！我叫俊俊，俊?。〔皇敲烂?！”

    賴思?xì)w讓水嗆了一下，“……我知道啊?！彼粗锟】〗醢d狂的表情微微笑道，“俊美的俊。”

    田俊俊當(dāng)即又要哭出來，賴思?xì)w倒了杯水塞給他，“氣什么，他就是個兼職的，犯不著?！?/br>
    “meimei，那不叫兼職?！碧锟】“阉?dāng)酒，一飲而盡，“我這么跟你說吧，人家曾經(jīng)在美國DS公司也是兼職。你知道DS嗎，美國最大的非政府性密碼安全公司，密碼專家的天堂。為什么是兼職，因為世界需要他，他是一道行走的防火墻?！?/br>
    田俊俊開始吟詩，“因為他是一陣風(fēng)，風(fēng)將密碼的種子撥向四海。除非風(fēng)愿意，沒人留得住他。”

    賴思?xì)w斜他，“田俊俊，我在你臉上看見神往的表情?！?/br>
    “你看錯了！”田俊俊話音未落，咻的一下就飛走，像被戳了個孔的氣球。

    賴思?xì)w猜他是看到變態(tài)教授手插口袋，正往這邊踱步過來。

    *******

    嚴(yán)慕和田俊俊擦肩而過，站在前臺前，一字一頓慢慢琢磨，“賴思?xì)w？”

    “……”賴思?xì)w不咸不淡瞥了他一眼。

    “名字聽起來乖多了?！?/br>
    賴思?xì)w沒搭茬，嚴(yán)慕敲敲桌沿，“給我倒杯水?！?/br>
    賴思?xì)w剛站起來，這人又悠悠開口，“我不用一次性的東西?！?/br>
    “嚴(yán)教授，”賴思?xì)w抬起頭，溫溫和和的，“我這只有一次性的東西?！?/br>
    嚴(yán)慕聳聳肩，“我不管?！?/br>
    神經(jīng)病。賴思?xì)w沉默了一瞬，“我讓你助理給你倒過來?！?/br>
    “我就喜歡你給我倒?！眹?yán)慕探手，“你這不是有玻璃杯。”

    “這是我的。”

    他呵呵笑了一聲，賴思?xì)w都看見他兩顆大白牙了。剛想坐回去，嚴(yán)慕突然欠身，他在她耳邊吹氣，輕聲低喃，“……我想要你。”

    他靠得很近，賴思?xì)w甚至能聽到兩人心跳的聲音，一挑眉就能看到他細(xì)密的睫毛，還有眼里意味不明的暗示。她聽到他輕聲喟嘆，側(cè)過臉時，鼻梁滑過她的發(fā)絲，絲絲癢癢。有幾秒的停頓，他的目光就停在她微微起伏的胸前，嘴角笑容曖昧。

    他的視線若有似無地繼續(xù)往下滑，賴思?xì)w臉上泛出一抹譏笑，這是暗示她，該看的他都看過了。

    視線重新回到她臉上時，他的唇都快碰到她的鼻尖。

    他無聲吐出最后一個字，“的?！?/br>
    賴思?xì)w抿著唇，沉默地看他。

    嚴(yán)慕輕嗤一聲，直起身子，順手撈走那個玻璃杯，自在地走了。

    兩分鐘后，這人去而復(fù)返，拿著她的玻璃杯鏗一聲放在桌上，右手撐在前臺。

    “賴思?xì)w。”

    “這才叫性*sao擾?！?/br>
    “性*sao擾，以性*欲為出發(fā)點的sao擾，以口頭、行動、人為設(shè)立環(huán)境等方式進(jìn)行帶性暗示的言語或動作針對被sao擾對象，”他停了一下，盯著她的眼睛字字頓頓，“引起對方的不悅感?！?/br>
    賴思?xì)w抬手就要抓他頭發(fā)，女人打架最喜歡揪頭發(fā)，這叫先發(fā)制人。揪住頭發(fā)就往下拽，再高的人都得給我低頭。嚴(yán)慕顯然早有所防，像昨天在傘下那樣，敏捷地往后一仰，男人yingying的短發(fā)從她指縫間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