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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鍛煉,胖得越來越?jīng)]個性,小心我踢了你?!眹?yán)慕邊往外走,邊說,“不開玩笑?!?/br> 田美美一身四處竄達的八卦細(xì)胞,嚇得立刻做鳥獸散狀飛走,機靈地關(guān)掉跟賴思?xì)w的對話框,追上門口的人。 賴思?xì)w有點好笑地收起手機,田俊俊屬于心里有話不說出來就會憋炸的實誠胖子。人跟著嚴(yán)慕走了,還惦記著跟她探討生活奧秘和人生哲理。 林向的房間就在他們隔壁,賴思?xì)w把他的行李都拎過來放到桌上,打開窗戶讓一屋子酒氣散去。 林向宿醉醒來,捂著頭靠在床頭。熱烈的陽光照進來,他瞇起眼,臉色更加頹敗,人卻清醒了很多。 “幾點了?”林向問。 “七點多?!?/br> 林向埋頭抹了把臉,說:“我收拾一下,陪你去打吊水。” 賴思?xì)w抱手靠著桌子,挑眼看他,眼神狐疑。 林向深吸一口氣又吐出來,說:“你們嚴(yán)教授凌晨五點半發(fā)信息給我,讓我?guī)闳メt(yī)院?!?/br> “有病?!?/br> 林向點點頭附和,“還讓我轉(zhuǎn)告你一句話。” 賴思?xì)w聞言直起身要往門外走,林向叼著牙刷在衛(wèi)生間門口說道:“人讓我告訴你,醫(yī)藥費交了是不能折現(xiàn)的,你別去給醫(yī)院添麻煩?!?/br> “霧草?!辟囁?xì)w小聲罵。 林向到醫(yī)院后還在想辦法旁敲側(cè)擊問嚴(yán)慕的情況,連生辰八字都想知道。賴思?xì)w不耐煩,護士走后往椅子上一靠眼一閉,懶散道:“你要對他這么感興趣,我把號碼給你,你們聊。” 林向被她氣得不行,“你就憋死我吧。” 賴思?xì)w撇撇嘴,過了會兒才松口,“以后有機會再說。” 賴思?xì)w這張臉,走到哪桃花都不會斷,能有機會再說的……林向認(rèn)真看了她一眼,噤了聲,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 “我走之前叫他一起吃個飯吧。”林向說。 賴思?xì)w沒說答應(yīng)也沒說不答應(yīng),閉著眼像是睡著了。林向幾不可聞嘆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一早上就在醫(yī)院度過了,林向把剩下的一些學(xué)員的學(xué)費都退回去了,舞館的租賃合同也徹底結(jié)束。 他定了國慶3號的票回老家,這幾天打算先去朋友家借住幾晚,等賴思?xì)w這次的事情處理完就走。其實他們都不確定,這會不會又是一次竹籃打水一場空的白忙活。像過去兩年的每一次努力,最終都鏡花水月一樣虛無…… 可再難也比認(rèn)命好,人要是慫了,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賴思?xì)w從醫(yī)院出來,拎著包站在街頭樹下,考慮要往哪走?突然不上班,大把的時間空出來,還真有點不太習(xí)慣。 這兩年一直在找工作,埋頭工作,丟工作,重新找工作的循環(huán)中度過,還沒真正停下歇過。 賴思?xì)w找了個公園,坐在樹蔭下翻看手機里的租房信息。天氣依舊燥熱,樹蔭也擋不住烈焰似的陽光。這cao蛋的鬼城市,屁大點地方,這兩年卻越來越多人擠進來,房租物價竄天猴一樣瘋了往上漲。 城市像披著光鮮亮麗外衣的街頭女人,風(fēng)采照人引人遐思,內(nèi)里卻可能簡陋粗糙地令人咋舌。 像破敗的城中村,像邊遠(yuǎn)的城郊處,你沒住進去過,永遠(yuǎn)不會知道這座城市鮮為人知的一面。 …… 賴思?xì)w看到一個廉租房的信息,正要照上面的聯(lián)系方式打電話,嚴(yán)慕的電話先打了進來。 三叔婆的頭風(fēng)犯了,兩個老人自己坐車進島看醫(yī)生,嚴(yán)慕走不開,讓她先去車站接一下他們。 賴思?xì)w拎著個行李包站在公交總站出口,兩個老人看見她很高興。三叔婆拉著她的手一會兒夸她懂事,一會兒又怕耽誤她工作,笑起來兩邊眼角的溝溝壑壑更加深刻。 賴思?xì)w驀然想起那天在土地廟前,這個樂觀老太太的失態(tài),濕著眼眶,眼窩深陷,被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搡,蹣跚地摔到她身上。 賴思?xì)w垂了一下眼,斂去眼底多余的情緒。她抬眸溫和地笑笑,本就不太會跟人客氣,她直接帶著老人去附近的小茶館。 三叔公看見她手里的行李,也說道:“可別耽誤你的事情,我們自己也可以,小慕就是瞎安排?!?/br> 賴思?xì)w擺手,把椅子拉出來讓兩個老人坐下,“他大概過半個小時就過來,現(xiàn)在醫(yī)院還沒上班,我們先在這等他?!?/br> 嚴(yán)慕四十多分鐘后才到,正好看見三叔婆捏著賴思?xì)w的手笑瞇瞇地說話。三叔婆不知說了句什么,賴思?xì)w也笑了,桃花眼輕輕彎起來,居然帶上了幾分孩子氣。 嚴(yán)慕微微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拉開椅子在她身邊坐下。 “說什么這么高興?” “說你小時候不老實,三叔公就不讓你吃飯。罰你做飯給自己吃,誰都不許幫忙。”三叔婆笑道,“罰一次你就得老實好長一段時間?!?/br> “是么?我不記得了?!眹?yán)慕就著賴思?xì)w的杯子喝了口茶,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小妮子扇著長睫毛,也不看他,就朝三叔婆微笑。 嚴(yán)慕突然想起上次那鍋餃子糊,瞬間覺得胃疼起來。 賴思?xì)w腦袋一沉,一只大掌蓋著她的頭頂,報復(fù)性地揉了幾下。賴思?xì)w回頭瞪他,還未說話,三叔婆越過桌子重重拍了一下他的手臂。 “別欺負(fù)她。” 賴思?xì)w一揚下巴,示威地看他。嚴(yán)慕噗嗤一聲笑出來,身體一偏虛閃開,用江林話抱怨:“你這偏心的老太太!” 三叔公接話說:“偏的有道理?!?/br> “是啦,囡仔是要疼的?!比迤判αR。 “要疼的???”嚴(yán)慕點點頭,覷了眼今天格外趾高氣揚的小妮子,似笑非笑重復(fù)道。 小茶館中午時分很安靜,嚴(yán)慕又問了兩個老人的身體情況,看時間差不多就買了單去醫(yī)院。 三叔公和三叔婆走在前面,嚴(yán)慕看見賴思?xì)w手里的行李,臉色就沉了下來。他接過去,抓著她的手往外走,“你拎著它一整天打算去哪?” 賴思?xì)w頂嘴,“要你管。” “差不多行了啊,別跟我鬧脾氣?!?/br> 賴思?xì)w慢悠悠道:“誰跟你鬧。” “沒鬧,你是想我三邀四請?”嚴(yán)慕打開車門讓三叔公他們先坐進去,回身看她,笑了一下低聲問,“睡過就想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