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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哥?!彼闷鹗謾C,是白之忱的電話。 “還沒休息?”白之忱的聲音略顯疲憊,沙啞不堪,應(yīng)該是剛處理完公事。 她今日直接住在了酒店,并沒有回白家。 “早點休息,明天記得去醫(yī)院?!?/br> 掛了白之忱的電話后,她笑了笑,這樣其實也未嘗不可。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更了第一章。 看到聶先生一臉冷淡滿臉抗拒的樣子,我就似乎想到了不久的將來,啪啪打臉該有多疼~~ ☆、第2章 醫(yī)院里各處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白初窈吸了吸鼻子,說實話,她并不喜歡這種味道。曾經(jīng),這樣的味道伴隨了她好幾年,以至于后來她好長一段時間聞到這種味道就惡心嘔吐。如今雖然沒有那么強烈的反應(yīng),但也對這里也有著本能的排斥。 護(hù)士插好注射針后她就隨意找了條長凳坐下,本來她是不需要來醫(yī)院輸液的,她哥的意思也是讓醫(yī)生上門輸液,她覺得太過麻煩,就讓人送自己過來醫(yī)院了。 雖然室內(nèi)坐著不少人,但偌大的輸液室仍顯得空闊清冷。對面坐了一對情侶,男子仔細(xì)地替那位姑娘蓋好衣服,將她擁入懷中,一邊撫著她的腦袋一邊在她耳邊說些細(xì)微的情話,原本臉色蒼白的姑娘也微微彎了眉眼,猶如春風(fēng)拂面,容光煥發(fā)。 窗戶縫吹進(jìn)的冷風(fēng)讓白初窈不由得瑟縮了一下,閑出的右手搓了搓左臂。冰冷的液體隨著針尖流進(jìn)血管,匯入四肢經(jīng)絡(luò),她覺得有點冷,左臂更是凍得僵硬,即使揉捏過后也沒有使它回溫。 她垂下視線,低頭捂嘴咳嗽了幾聲。腦袋微微傾斜,靠在了旁邊的椅背上,周圍安靜的氛圍幾乎讓她昏昏欲睡。 頭頂突然一團(tuán)陰影罩下,一雙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現(xiàn)在她的視線中。她抬起頭,脖子微微后仰,眼中帶著少許困惑,聲音較之之前好了不少,但也帶著少許沙啞:“聶先生?!?/br> 聶靳欽在醫(yī)院見到她顯然也有些意外,他從藥房取完藥,路過注射室,剛好瞥到了低頭睡覺的女子。 “白小姐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白初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余光瞟過他手中的藥材,問道:“聶先生病了?” “我父親的藥。” 她低低應(yīng)了聲表示知道,便不再說話,身體的不適讓她實在提不起精神去應(yīng)付眼前的男子。 她闔上眼,再醒來時手中的針管已經(jīng)被護(hù)士拔掉了。 她緩緩睜眼,無意識地抬起手臂,身上蓋著的衣服也隨之掉落在地。 “醒了?”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一雙修長干凈的雙手映入眼簾,撿起了地上的西裝外套,他隨意撣了撣灰塵,就將外套放入臂彎。 神識瞬間回籠,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身旁坐著的男子,她詫異地問:“聶先生還沒走?” “嗯?!彼蘸檬謾C,插入褲子口袋,起身,“我送你回去?!?/br> 他先一步朝外走去。 白初窈默默跟在他后頭,路過相互依偎著的那對情侶身旁,緩緩彎了嘴角。 兩人坐上車,她系好安全帶,看著旁邊神色冷淡的的聶靳欽,突然興起一絲捉弄的想法,輕笑:“聶先生這是打算考慮我了?難不成被我的花容月貌迷倒了?” 聶靳欽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系好安全帶,雙手搭上方向盤,這才看向她,目光直視她臉上的口罩,毫不遮掩。 她摸了摸臉上的口罩,對于剛剛稱贊自己的話毫不臉紅,點點頭:“只要聶先生同意婚事,以后會有機會見到我的花容月貌的。” 敲擊方向盤的手指頓了頓,聶靳欽顯然被她這番厚臉皮的話驚到,頗有些無語。 他之所以等她,只是因為看到她熟悉的眉眼,和記憶中的那個少女相似,眉頭微鎖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讓他軟了心。他看到她獨自一人,突然就有了些不忍。 剛剛這番話,更是和那個少女有著驚人的相似。他握緊方向盤,沒有再說話,已經(jīng)陷入了沉思。 空蕩的車內(nèi)一片寂靜,一陣鈴聲突兀地在車內(nèi)響起,白初窈看了下來電,接起電話,剛一接通,一句糯糥的奶聲在電話那頭傳來,“mama。” 聲音在這個安靜的車廂內(nèi)格外響亮,白初窈一怔,轉(zhuǎn)瞬神色柔和地接話,因著和孩子說話聲音都軟了不少,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溫柔的光芒。 掛斷電話,就聽到他輕笑一聲:“這算不算把柄?” 她神色如常地將手機放入包內(nèi),看著他無名指上的戒指笑道:“我倆只能算彼此彼此?!?/br> *** 聶靳欽將白初窈送到白家宅院大門,便欲驅(qū)車離開。 白初窈一手搭著車門,微彎腰,問:“真的不進(jìn)去坐坐?” 他側(cè)過身子,撥下她的右手,關(guān)上車門,腳踏油門,絕塵而去,甚至都沒有留給她一個眼神。 白初窈對他如此絕情的做法也不生氣,拉下口罩,露出一張皎若秋月的面容,咂咂嘴:“真是沒有紳士風(fēng)度,不過,我們來日方長。” 她帶著滿臉笑意走進(jìn)白家大院。 天黑,白之忱回到房間換了一身家居服,下樓走到廚房煮了杯牛奶,端著牛奶坐到白初窈身旁,問道:“聽說今天是他送你回來的。” “這么快就知道了?!?/br> “我一進(jìn)門門衛(wèi)就和我說了,你還有什么事能瞞過我,除了你四年前偷偷回國那件事?!?/br> 白初窈撇嘴,對于那件事顯然不想多提,白之忱看到她抵抗的神色沒有多說,隨即轉(zhuǎn)了話題,“這兩次接觸感覺怎么樣,可還滿意?” “非常滿意?!卑壮躐狐c頭,臉上洋溢著十分燦爛的笑容,她轉(zhuǎn)頭對他說,“這么多年,他那破性子倒是一點都沒有變。” “滿意就好?!彼畔率种械谋?,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神色柔和,語氣中帶了一絲揶揄,“你就不擔(dān)心他移情別戀?” “這么美麗溫柔的姑娘他都不要還能要誰,除了我,誰還能配得上他?!卑坠媚锟淦鹱约簛硪彩呛敛荒樇t。 白之忱“噗嗤”一笑,貌似贊同地點頭:“我家姑娘如此絕色傾城,溫柔可人,確實是那小子占了便宜。” “那可不。” 白之忱懶得理會她這種自戀的行為。 “什么時候走?” “明天早上的飛機。” 白之忱喝掉牛奶,屈指朝她額頭輕輕一敲,溫柔地說:“所以,我要睡了。美麗的白姑娘,早點睡,愿你今晚有個好夢。晚安?!?/br> 白初窈喝完藥,躺上床,想想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依然還有幾分不真實感。 其實,她幾天前去了一趟雙棲灣,蘇市最大最浪漫的海灣。那里有一棵很大的菩提老樹,上面掛滿了紅繩與紅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