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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相差甚遠(yuǎn)。一人冷淡矜貴,一人狂妄不可一世,也不知像了誰。因?yàn)閮扇瞬煌?,再加上邵一律總是一副仇視的目光看著聶靳欽,她怎么也不會把兩人是兄弟聯(lián)系在一起。 這脾氣,這性格,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白初窈拿手肘抵了抵聶靳欽,似笑非笑:“阿靳,你不給我介紹一下你和邵總的關(guān)系?” 聶靳欽抿緊嘴角。 邵一律冷笑:“我和他沒有關(guān)系?!?/br> “別亂說?!鄙勰负浅猓D(zhuǎn)頭對著白初窈輕笑,“阿靳是一律的親生兄長,他們兄弟二人一直不對頭,大抵都是一律不懂事?!?/br> “我才沒有這樣的……”邵一律反駁,話音一頓,接著說,“反正我不承認(rèn)他,他和我邵一律沒任何關(guān)系。他姓聶,我姓邵,哪來的關(guān)系。” 聶靳欽依然面無表情,聽到這番言語臉色也毫無波瀾,似是沒什么影響。 邵母面色卻微有薄怒:“邵一律,向你哥道歉?!?/br> 邵一律冷哼。 聶靳欽淡淡開口:“即使你不想承認(rèn),這血緣關(guān)系你也改不了,一輩子得跟著你。” 這話可謂說得是扎心了。 果然,邵一律耳根一紅,似有惱羞成怒的意味。 白初窈和郁檸對視一眼,相視而笑。 邵母臉上也重新?lián)Q上淺淺的笑意。 邵一律雖然毒舌,但這一事實(shí)他也沒法反駁,只是憋紅了眼,瞪著聶靳欽。聶靳欽淡淡瞟了他一眼,便轉(zhuǎn)頭看向白初窈,捏捏她的手心,問:“有沒有累了?” “沒有?!卑壮躐赫f。 邵母笑了。她問:“倒是聊著忘了時間,進(jìn)去再聊?” 幾人點(diǎn)頭。 邵一律立刻反對:“我不想和這人待在同一個空間。” 這人說得是誰,所有人都心里有數(shù),但似乎沒有人在意他說的話。 邵母挽著郁檸淺笑:“我們進(jìn)去?!?/br> 白初窈和聶靳欽隨后,走在后面的兩人低低私語。 白初窈說:“你怎么不和我說邵一律就是你那親生弟弟?” 聶靳欽想了想,說:“你沒問我。” 一臉無辜。 她不問,他就不需要說了? 瞧瞧這坦然的語氣,簡直和邵一律一模一樣,敢情,這都是遺傳。 走在前頭的四人似乎都忘了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邵一律看著前面的幾人,忿忿磨了磨牙,這幾人怕不是把他忘得一干二凈。 不得不說,邵一律真相了。 直到走到前臺,訂包間的時候,邵母才想起他,看了看周圍,問郁檸:“一律呢?” 郁檸看了看門口還杵著的男人,輕笑:“一律哥還在門口呢?!?/br> 邵母轉(zhuǎn)頭,終于看到門口的人,喚他:“一律,你在那做什么?還不進(jìn)來?!?/br> 邵一律終于抬步。他母親是看到他好久不見的親生兒子,就忘了她其實(shí)還有另外一個朝夕相處的兒子吧。 ☆、第22章 聶靳欽大邵一律一歲,兩人一母同胞。 在聶靳欽九歲邵一律八歲那年,聶父聶母離異,聶母在異國遇到了郁檸的父親邵啟陽。邵啟陽是聶母的初戀情人,當(dāng)初,兩人因?yàn)榉N種因素分手。聶母嫁給了聶父,邵啟陽娶妻生子。 郁檸的母親難產(chǎn)而亡,邵啟陽為紀(jì)念他的亡妻,讓郁檸隨了她母親的“郁”姓。他獨(dú)自一人將女兒拉扯到六歲,在那年,遇見了離異的聶母,兩人重逢之后,發(fā)現(xiàn)仍有些許情意,便重組了家庭。 聶母帶著邵一律再嫁,改嫁給郁檸的父親邵啟陽,移民法國。至此,邵一律由原來的“聶靳裴”更改為此名。 聶母改嫁后,兄弟二人便斷了聯(lián)系。 一別經(jīng)年,多年后,二人才在倫敦塔橋重逢。只是,兄弟二人穿插了無限隔閡,往日朝夕相處的情分似乎煙消云散。 其實(shí),聶靳欽對于能見到這個弟弟還是挺高興的,雖然他臉上不顯,但確實(shí)兄弟二人多年沒見,情分依然。只是,邵一律顯然就沒多少喜悅之情。當(dāng)初,見到聶靳欽的第一表情除了震驚就是憤怒,兩人不歡而散。 后來,聶靳欽因著邵一律和郁檸熟了起來,偶爾有所聯(lián)系,但兄弟二人的關(guān)系也沒有得到絲毫改善,仍然水火不容。 這些年來,聶靳欽也始終還是沒弄明白邵一律對他的怨憤從何而來。 邵一律不說,聶靳欽自然也不會去問。兩人如臨冰點(diǎn)的關(guān)系就一直僵持了好多年。如果不是因?yàn)榘壮躐汉蜕垡宦珊献鳎值芏斯烙?jì)也好難再有交集,即使二人有著密不可分的血緣關(guān)系。 同樣因?yàn)榘壮躐海瞬坏貌蛔诹送粡堬堊郎稀?/br> 曾經(jīng),邵一律放下狠話,他不會原諒聶靳欽,也不會再同他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 所以,每次聶靳欽過來這邊,都只有郁檸陪著邵母出席。 *** 包廂里,氣氛祥和。 白初窈淺笑著和邵母交談,郁檸坐在邵母身邊偶爾點(diǎn)頭說上一兩句。 聶靳欽完全就充當(dāng)了一個靜音的背景板,默默地坐在白初窈身邊,神似在認(rèn)真聽她們?nèi)说恼勗?,其?shí)目光焦點(diǎn)只放在他身邊的女子身上。 至于邵一律,在里面坐了不到一分鐘,實(shí)在忍受不了包廂里面一片靜謐和諧的氣氛,就借口出去了。 究其原因,敢情,所有人都覺得開心,就他一個人不痛快。邵一律頓時不開心了,就出去抽煙了。 都說婆婆和媳婦越看越不對眼。 但在白初窈這里卻是相當(dāng)和諧,邵母是一個溫柔如水的江南女子,即使人到中年,也依然帶著那份典雅的溫柔氣質(zhì)。 每和白初窈交談一分,邵母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一分。這份笑意是聰明內(nèi)心深處露出來的滿意,雖然她和聶父之前有言,不再管聶靳欽的任何事情,但畢竟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骨血,她總歸希望自己的親生兒子能夠過得很好。 期間,郁檸起身出去了一趟,時間不長。 她進(jìn)來的時候仍是帶著溫柔笑意,和出去時并無多大改變,眼角那顆淚痣紅了幾分,添了幾分嬌艷。 白初窈在她進(jìn)門的時候微微抬頭,輕輕一瞥,似乎覺得她有所異樣。 在她坐下時,竟瞥到她嘴角少許殘存的紅色印記,是口紅印。白初窈意外地挑眉,但也只是緩緩壓下了內(nèi)心的疑惑。 …… 上菜時,邵母發(fā)現(xiàn)邵一律還沒回來,便讓郁檸出去找他回來。 郁檸嘴角微笑:“好?!?/br> 甫一起身,白初窈便制止了她。 “阿靳?!?/br> 聶靳欽點(diǎn)頭,淡然起身。他走過郁檸身旁,眼神暗了幾許,不著聲色地在她身邊微停。郁檸抬頭,給了他一個淺淺的笑容,他嘴唇微動:“別哭。” 悄無聲息。 郁檸看懂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