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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情深共朝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聶靳欽淡淡瞟了他一眼,這種人,和他說話簡直浪費口舌。

    倚在門口抱臂看了一會兒好戲的喬昀開了口,似笑非笑:“聶公子,看來你這名氣不行啊,瞧,人家都不認識你。”

    聶靳欽淡淡抿唇,寡淡的臉上依然波瀾不驚。

    男人終于注意到門口還有另外一人,看到喬昀,一瞬間就變了臉色,惶恐著說:“喬少……怎么是您!”

    ☆、第26章

    聶靳欽為人低調,除了必要場合,一般不會出席,只有風晟集團“聶靳欽”這個名頭在外,很多人根本就不認識他。而喬昀不一樣,他生性不羈,長年累月游走于這種風月場所,是以,他認識眼前的男人就是常年混跡在各大娛樂場所的一個花花公子哥。

    喬昀見過他幾次,每次都是畢恭畢敬地哈著腰討好。想往這個名貴圈子里擠的人他見得多了,要是為人清朗有幾分風骨,他還能高看幾分,可這種唯利是圖的諂媚小人,他委實瞧不上。

    白初窈把人扶著,略為嫌棄對著喬昀道:“喬公子,你這都認識的什么人。”

    聶靳欽頷首,雖然面無表情,但黑色的瞳孔里卻是隱含著幾分不滿和嫌棄,顯然對她的話頗為贊同。

    喬昀不在意地聳肩,說得好像他和這人很熟一樣,他喬公子再落魄也不會與這種人為伍,真是拉低他的品味,有損他的威名。

    酒紅色襯衫男人被幾人熟稔的語氣嚇破了膽,看來他今天算是撞到鐵板了,嚇得俯首投地,顫抖著說:“喬少……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您的人……”

    “呵……”喬昀冷笑。

    安南看起來很不好,白初窈趕緊將人扶了出去。聶靳欽跟在后頭,懶得再理會身后的男人,路過喬昀身邊,淡淡看了他一眼,聲音寒涼:“廢了他?!?/br>
    這個男人剛剛還想用他的臟手去冒犯白初窈,簡直觸犯了他的底線。

    喬昀瞬間領會到他的意思,看著地上嚇得不敢造次的男人,他也沒想著就這么放了人。畢竟,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發(fā)生這種事,以后還指不定發(fā)生什么糟心事。

    他可得為民除害!

    喬昀漫不經心地走到男人面前,抬起他的下頜,笑:“可別怪我,怪就怪在你惹了不該惹的人?!?/br>
    即使今天他們不出手,以后白之忱知道這件事,也絕對饒不了他。白之忱表面上看起來溫潤和煦,謙謙君子,對人彬彬有禮,實際上里頭還指不定怎么黑心肝呢。

    況且他又是個護短的主,為了能給自己的親meimei出氣,能把白初窈藏起來四年,毫無蹤跡,讓聶靳欽這四年來飽受生離死別之苦,就可知道白之忱絕不是什么善茬。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負,還不得把人往死里了弄。

    酒紅色襯衫男人嚇得完全慌了神,求饒:“喬少……”

    喬昀可聽不得這種軟話,手一沉,捏上男人的手臂,往下一折,直接廢了他的兩只手。

    男人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喬昀起身,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輕笑:“聶公子說,你日后躺醫(yī)院的醫(yī)藥費他來出,你直接報風晟集團聶靳欽的名號即可?!?/br>
    男人聽完驚恐地抬頭,終于明白他剛剛惹了什么人。

    “哪那么多話,出來搭把手?!蓖饷?zhèn)鱽砺櫧鶜J淡薄清冷的聲音。

    得!他這好人做得還招人嫌棄了。

    喬昀手一招,讓外面等著的酒保進來,說:“好好招待。”

    “是?!?/br>
    喬昀不再理會里面的情況,出了門。

    外頭,白初窈扶著安南,聶靳欽托著白初窈,三人站成一排。聶靳欽看了喬昀一眼,不悅地說:“過來,扶著?!?/br>
    敢情,他就是個做苦力的命!

    喬昀雖然心有腹誹,但也老老實實過去從白初窈手里接過了安南。他可不敢將別人的寶貝心肝給累壞了,瞧聶公子那寶貝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姑娘做了什么沉重的勞役。

    聶靳欽哪管他想些什么,半攬著白初窈,說:“送人去醫(yī)院?!?/br>
    真是前輩子欠了他的!

    ***

    安南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睡著的容顏靜謐和諧,裸露在外的手腕纏著厚厚的繃帶,手背上插著輸液管。

    白初窈給她掖好了被角,出了病房。這個病房是間VIP單人房,設施俱全,外面便是休息室,以供家屬休息專用。聶靳欽和喬昀坐在休息室的長椅上,白初窈出來,坐在了聶靳欽身旁。

    “睡著了?”喬昀問。

    安南畢竟是和白之忱有些糾葛的女人,他和聶靳欽兩人實在是不太方便進去照看。

    “剛睡?!?/br>
    聶靳欽將她拉進了些,捏捏她的手心,替她揉了揉兩肩,問她:“累不累?”

    “有點。”她點頭。

    本來三人是打算去那里放松一下,誰知道會遇到這糟心事。

    想到醫(yī)生剛剛說,病人的手骨曾經斷過,如今舊傷復發(fā),這手雖無法再正常使用,但也要好生養(yǎng)著。

    白初窈一陣嘆息,她知道安南的手上一直系著條絲巾,卻沒想到絲巾下竟是塊如此大的傷痕。難怪她一直用著左手,白初窈還以為她是左撇子。聽說她以前是學畫畫的,難怪兩人相識如此長的時間也未見她拿過畫筆,原來是手有不便,不知道她以前遭遇了什么使得作畫之人竟失去了她最重要的右手。

    “還沒聯系上白大少?”

    “沒有。”白初窈搖頭。

    想至此,她更是長聲嘆息。這些天來,自從白之忱去了巴黎之后,她哥算是完全失去了消息,沒有任何音訊,打他手機也關了機,郵件也不回。白初窈給在法國的助理通了電話,讓她看到白之忱時要他給她回一個電話。

    聶靳欽將她攬入懷中,輕聲輕語:“休息一會兒?!?/br>
    喬昀簡直不想再看這種恩愛場面,閃瞎他的雙眼。他起身:“我去里邊看著人?!?/br>
    雖然多有不便,但也總不能讓人就一個人在里面躺著,出什么事了白之忱還不得找他拼命。勞煩白姑娘,喬昀可不敢,看聶靳欽那心疼樣,他要是提出這一想法還不得像今天那不長眼的男人往病床上躺了。

    喬昀閃身進了病房。

    ……

    人沒醒,幾人也不好回去,便在醫(yī)院湊合著過了整晚。

    隔天早上,聶靳欽的助理送了些早餐過來,三人在休息室里用著早餐。

    聶靳欽試了試白粥的溫度,覺得不燙了,才把粥推到了白初窈面前。聶靳欽端了另外一碗,邊喝邊說:“等會我還有個高層會議,恐怕不能在這陪你了。”

    “我自己一個人在這照顧安南姐就行了?!?/br>
    聶靳欽拿著勺子的手一頓,思忖半秒,抬頭看了眼對面喬昀,喬昀被他看得一驚,還沒咽下去的牛奶直接嗆在了喉管中??人詭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