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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 靈均呵呵一笑:“你要是敢砍了它,我便砍了你?!?/br> 檀郎眼露幽光,聲音卻有些低沉:“那株梅花真的就那么重要,因為齊維楨?” 靈均抬頭勾起唇角:“你們已經(jīng)見過面了?這可真是不大好了,他這人一向討厭麻煩的異族人,畢竟那會打破朝堂完美的平衡?!?/br> 檀郎鷹爪攫住她雙肩,眼神更是深邃:“陪伴終身的東西只能有一個,冰與火也只能選擇一個。” 靈均輕巧的脫身而出,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開的正好的梅:“群芳只是供人欣賞的美景。它美麗優(yōu)秀,富有魅力,自然會被人喜愛,難道喜愛就非要在二者中去選擇一個嗎,即便不喜愛難道就要去毀壞它么?!?/br> 她一回首,卻發(fā)現(xiàn)男人默默遞過來一個梳子,帶著半分沒好氣兒別過頭去:“你不是說我要改服易發(fā)么,給我梳頭?!?/br> 靈均無奈的搖搖頭,接過了男人手中的梳子。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人要勾勾纏么(并不) ☆、監(jiān)嘯 站在刑部大獄前,她慣常的翻了翻白眼,最初被那個變態(tài)美人指東指西去捯飭十八般酷刑還會暗自頭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麻木到極致了,尤其是靠近大獄半里內(nèi)就是那美人柔情萬分的拷打聲。 她偏了偏頭看看一旁的羅士諶,絲毫無半點狼狽之相,仍舊如幾日前般清風朗月,手中的書卷緩緩翻動著。 真好看。 雖然他的相貌普通,但是姿態(tài)端儀,令人挑不出來半點錯處。 郁鶴若背后靈般忽然出現(xiàn),卻是溫柔的滴出水來:“這就看呆了?你的品位真是如那些螻蟻一樣低俗呢?!?/br> 靈均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一揚:“郁大人的美貌太過灼人,我整日看快閃瞎眼了,自然要換換口味?!?/br> 郁鶴若口中那股悶氣憋了半天,最后朱唇輕吐:“女流氓。” 美少年嘴角帶笑,如三月春風般令人打著寒顫,卻輕輕繞繞的:“前幾日我去刑部述職,聽說了小姜大人被毀容的事情,不知怎的心情竟然愉悅?cè)f分,日后能娶到你的男人真是幸福,我想他一定不是天殘地啞之輩,不然配不上姜大人的才華蓋世。” 靈均拱了拱手:“郁大人若喜愛,我自去千秋歲中將畫著您的龍陽畫冊買斷,不然人手一本總是不太好的?!?/br> 郁鶴若眼角的笑意更甚,牙齒卻不受控制的動了起來。 唇槍舌劍中,一聲輕笑傳來,羅士諶仍是揮揮手,像是逗弄孩子一般:“郁大人,你忘記你小時候被人家當成女孩子追了幾條街的事情了,最后還是你堂兄把你提回來的?!?/br> “別跟我提他!”郁鶴若眼中忽然殺氣畢至,整個人仿若真正的惡鬼修羅。 羅士諶輕輕的舒展四肢,直接將書一放翻身睡了過去。 靈均指尖輕輕的挑著頭發(fā),這個羅大人,還真是很有本事吶。 三日之后,皇諭忽至,靈均跪身恭迎,迎頭便看到一張慈祥的老人面。 大內(nèi)總管呂涉,仁帝身邊第一貼心之人,竟然是此人親自來傳旨將羅士諶重新歸政。 呂涉與羅士諶似心有靈犀一般,一人笑語盈盈,一人溫文應對,靈均心中嗤笑半分,好無趣的一場戲。她細加探訪,發(fā)現(xiàn)這羅士諶與皇帝幾乎小則三五日、大則個把月就會如此反復一次下獄歸政,卻偏偏不下詔獄。怪不得郁鶴若不大高興,這姓羅的感情是把監(jiān)獄當成風景名勝游覽一番了。 呂涉同他交涉好,倒是回頭看著靈均點點頭:“可是小姜大人吧,臉上只露出眼睛,倒是叫老奴好找?!?/br> 伸手不打笑臉,靈均自然笑語吟吟:“容顏卑怯,只能如此見禮,請公公勿怪。上次一別,不知道公公身子可好。” 呂涉哈哈一笑:“好、好!姜小姐比乃父靈活許多,到底是女孩兒家,心細、聰慧?!彼呐难恚瑓s緩緩挪動身軀走了幾步到了靈均面前,只是輕輕拍拍她肩膀,一雙老邁的黑眸卻反常的銳利:“小姜大人生的美艷,十九公主小孩子脾氣難免輕易了些,不過大人怕是不知道,十九公主已經(jīng)禁閉多日了,無論往日有何恩怨,那是孩子間的事情,小姜大人自欽點探花之日起便只是我大趙之臣,可不能再和公主計較小氣了!” 靈均心中“咯噔”一聲,齊維楨幾日前平淡的俊容便出現(xiàn)在面前:“十九公主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彪y道是他… 她輕斂羽睫,自然恭順無比:“公公哪里的話,臣乃是大趙之臣,只知君父,只為社稷?!?/br> 呂涉臉上露出笑意,看看一旁的郁鶴若:“郁大人也辛苦了,圣上自然是放心你的?!?/br> 郁鶴若神色平靜文雅,禮儀也適度完美,倒是淡淡做了個揖。 眾人躬身低頭看著一行人走遠,半響后郁鶴若便又是那殺氣畢至的美人,一雙眼睛更是笑意盎然:“丑女大人,剛才那個羅士諶走之前看了你好些眼呢,還真是什么騾子什么鞍,嘖嘖。” 靈均充耳不聞,只是坐下聽他嘮嘮叨叨的嘲諷聲。也罷,這郁大人縱然有一萬個不好,臉倒是漂亮,她只當是看小孩兒吵鬧了,也省著閑極無聊。 夜涼如水,清澈的笛聲在皇城中響起,而后慢慢的傳來的清麗的蕭聲,不知是哪位寂寞宮妃抑或深閨怨婦的清越歌聲攀過墻來,竟引得京中的樂坊如如蝶振翅般紛紛效仿起來。 郁鶴若漂亮的五官露出一個陰險的笑意:“這個裝模作樣的男人又開始了,下次去一定要剁碎他的十根手指啊?!?/br> 靈均慣常的打著哈欠,看著一旁五官猙獰的美修羅,心下卻覺得毛孔通透。再過兩日就可以結束借調(diào)回到御史臺了,終于可以遠離這位變態(tài)了呢。 笛聲與蕭聲嗚嗚咽咽的哭泣著,她頭昏腦漲的像是要低低睡去一般,腦海中是一張張面孔,齊維楨臨走時的笑意,父親月下哀傷的笑意,天心寂寞的臉… “不好!”那種細微的爬蟲聲音越來越近,她忽然感到一絲寒意襲來。 清靈的樂聲忽然變得急促起來,宛若隕石墜落的聲音與風暴海嘯一般,暴風眼以迅猛的速度急速呈現(xiàn)著。 一旁的郁鶴若玩偶般的五官變得陰沉可怖,手中的鞭子被扔到一旁,凌厲的短劍從袖中滑出來。 這個刑部大獄的數(shù)量遠遠超出任何人的想象,一旦暴亂起來根本難以抑制住。 哭喊聲、撕咬聲、咒罵聲、刀槍劍戟碰撞的聲音傳來,刑部大獄的牢門被折斷殆盡,身著死囚服的囚犯們?nèi)缤咨郎褚粯蛹娂娪砍鰜怼?/br> 亂了法度如喪失一般的涌現(xiàn),被張久關押折磨的痛苦,通過樂聲作為引子,可以將人心中長久的壓抑與殺戮情感再一次喚起:“破!破!破!”“殺!殺!殺!” “郁大人,這是監(jiān)嘯!” 靈均高聲大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