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5
需要的。她始終執(zhí)著于姜家的回歸,借此花邊俚語來壯大自己的聲勢。 她沿著鑲金璞玉的回廊,指尖輕輕撫摸著。自己與天心有言在先,彼此之間互為表里,但是仍舊是相互利用居多。自己曾經(jīng)問過天心,若是此事聲勢浩大被朝廷所知,后果必定不堪設(shè)想,自己被牽連還是其次,可是蟄伏的姜家族人又會如何? “你是個女士子,我不是。你曾經(jīng)幫過我,我也賣過利益給你,這便是你承擔風險的時候了。”天心那時目光爍爍,似乎帶著莫名的野心:“靈均,龍生九子,個個法力高強。囚牛居長,喜音樂又不愛殺伐,睚眥居次卻嗜殺喜斗,至于霸下則只配負重做碑下龜。你以為姜家是鐵板一塊?呵,我不信過了這么久,他們心中的野心早已經(jīng)磨滅?!?/br> 靈均輕輕嘆了口氣,打開手中的折扇,上面是鐵畫銀鉤的墨跡——勝。天心這個人,實在是太渴望勝利了。她也如神秘的姜家人一樣,在某一天悄然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而行蹤不定又心思百變。 她輕輕靠在轉(zhuǎn)角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崔恕的側(cè)臉異常的沉迷而認真,似乎已經(jīng)陷入到一個未知的世界。 糟糕了…靈均心中有了一種難以言說的預感。 崔恕回頭看她半響,忽然露出一個平日般爽朗不羈的笑意:“不用裝了,你就是姜靈均,你穿著巫女服戴著透額羅我也能認出來!” 靈均一把掀起透額羅,嘟囔著嘖嘖稱怪:“你的眼睛似乎能看透所有女人呢?!?/br> 崔恕眼神熠熠的上下打量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意:“這就對了!平日里總是故意將官服穿的又丑又大,還沒事兒把臉遮起來,只有這時候能看到真正的你啊?!?/br> 靈均淡淡吐出一口濁氣,這千秋歲此時人影鼓噪,著實令人焦躁不安:“女人的美貌是天賜之寶,女官的美貌則是牛溲馬勃,都是無用之物罷了?!?/br> 崔恕轉(zhuǎn)過臉去深深看著樓下的放縱的美人:“真美?!?/br> 靈均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明顯,看著他灼灼的側(cè)顏:“她不是個能夠輕易征服的女人,沾上帶毒的花可不美了,我僅僅是請你來欣賞她的美貌?!?/br> 崔恕瀟灑的轉(zhuǎn)過身去大笑:“誰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藍天野老爺子的太公望太經(jīng)典了,從小看到大都不會膩哎 ☆、敵意 靈均在一片喧囂聲中越走越遠,今日的千秋歲真可謂多年來的第一盛會。她在那些喑啞的雅間縫隙中看到了太多熟悉的身影,甚至是左淳夏這樣隱居避世之人。 她臉頰的面紗尚不及帶上,轉(zhuǎn)角后已經(jīng)出現(xiàn)左淳夏清淺的聲音:“小姜大人不必避讓,我剛才已經(jīng)見過你父親了。” 靈均躬身而出,略帶幾分羞赧:“我今日為迎祭祀衣著曝露,實在是不好意思見您?!?/br> 左淳夏冰泉般的眸子露出一點笑意:“血緣是不會騙人的,小姜大人的美貌與姜天心一脈而成,我已經(jīng)猜到那是姜家的后裔?!?/br> 靈均略微垂首,眼角便發(fā)現(xiàn)坐在一旁的幾個男人,溟齡帶笑的眼睛便瞟了過來:“姜meimei好無情呀,明明看到在下也當在下不存在?!?/br> 靈均不冷不淡的打了個招呼,這個人心思詭秘游戲眾生,怪不得同天心能搞到一起。 溟齡長衣大袖裝模作樣的甩了半天,起身打著哈哈,臉頰卻湊得越來越近:“我說小姜meimei,你可不夠意思,你這一身的桃花官司也太多了些,有的男人怕是臉上裝模作樣也要支撐不住啦,你要小心,他這個人一旦認真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靈均不再給他留面子,只是長長的“哦”了一聲勾起嫵媚眼角:“我都和你說過多次,肺為五臟華蓋,你這病癆子就別出來到這個煙熏火燎的地方找虐啦。來看天心的?她今日應酬多可是顧不得你了?!?/br> 溟齡哈哈大笑:“你和她不愧是姊妹,說起話來總是夾槍帶棒?!彼瓝嶂L袖坐下,指尖撣掉了細微的灰塵:“你以為我和她是什么關(guān)系呢,再簡單不過的關(guān)系,如風馬牛不相及耳?!?/br> 左淳夏嘆了口氣,指了指一旁對弈的兩個男子:“這是家夫許鉤吾與不孝子空桑,你還尚未見過呢?!?/br> 她的眼睛墮入一灣深潭,黑白分明的點漆雙眸與熟悉的月牙白藏藍春衫,平淡微帶禁欲的唇角與冷淡的面色,許夫人的兒子竟然是她在劉復之的螻蛄閣外驚鴻一瞥的青年! 她尚記得那青年當時與她碰面而上,眼角眉梢半點注視都無,只是將眼睛輕輕放在自己的身上,卻帶著看穿一切的氣度。 許鉤吾一身玄色勁裝,頭發(fā)規(guī)矩不亂,五官端正而氣度蕭然有態(tài),許空桑若世外之人冷冽清澈,再加上清淺淡然的左淳夏,這一家子人簡直不像是紅塵客,倒像是那個方外的隱士。 靈均心下有些赧然,自己已經(jīng)入仕途,每日在案牘之間彼此算計,大概是失了從前那種瀟灑氣度,今日見了這樣的一家,竟然生出許多卑微來。 她輕聲招呼,許鉤吾沉穩(wěn)的笑了笑,果然很令人生好感:“我可是第一次見你,不過早聞大名?!?/br> 成熟男子的聲音很有磁性,卻很是溫和。被這樣的前輩調(diào)笑,靈均自然嘆笑一聲:“那些亂七八糟的名聲,實在是污了前輩的耳朵?!?/br> 左淳夏冰霜般的欲面上抿嘴一笑:“不要緊的,我這不愛開口的丈夫倒是還贊了你,說自己要生個這樣的女兒呢?!?/br> 溟齡“噗嗤”一聲噴出口茶:“哪還不如讓你們家小桑樹娶了她做個二房。反正妻賢妾美,她們姜家女人長相艷麗沒有正妻命,正好齊全了?!?/br> 靈均臉上的笑意越發(fā)深邃,溫柔的直要滴出水來:“嗯,澹臺兄你也是天心那一千個男人中身體最差勁的那一個,你看你病病殃殃的,怎么滿足的了她…的心?!?/br> 她微微躬身告辭,便離開了屋中。 左淳夏壓了壓唇角:“澹臺,你是不是同那些妓女打趣習慣了,怎么開起她的玩笑來,還要扯上空?!呛⒆铀坪醪粣廴锹闊┥仙恚愕故强傞_亂腔。” 溟齡身體一個舒展便舒舒服服躺在貴妃椅上,他望著頭上炫目的飛天玄女,不由得想起天心驕傲自得的面容:“姜家的女兒生在草澤,對她們而言,這些調(diào)笑話從小聽到大。她們啊…生怕自己被世人遺忘,總是不甘心沉于下僚,熱愛冒險又驕縱任性,偏偏堅強的可怕?!彼D(zhuǎn)過身去嘻嘻的枕著手臂:“小桑樹,我可不是說假話哦,你覺得她怎么樣,論美貌程度已經(jīng)是頂尖了。怎么樣,有沒有心動的感覺?!?/br> 左淳夏嗤笑一:“他都是孩子的爹了,這些事情就不用你定主意了?!?/br> 靈均離了屋子半響仍舊有些心塞,澹臺溟齡此人天性喜愛聲色,又愛開黃腔,偏偏是個病鬼卻驚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