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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太無趣了吧?!?/br> 周寧弦一頓,臉色也黑了幾分,“那什么才叫有趣?” 溫繁朝他笑了笑,“我就是開個玩笑?!?/br> 周寧弦:“……” ☆、第七章 相伴(大修) 周寧弦接了一個電話,就拉著溫繁上了車。 看著他忽然變得凝重的表情,溫繁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不知為什么,他竟沒有立刻發(fā)動車子。 呆愣了一會兒,他突然轉(zhuǎn)向她,聲音澀澀的,“溫繁,可不可以讓我抱會兒?!?/br> 他基本上是在求她了。 她的喉嚨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拒絕的話半個字也說不出口,只好機械地點了點頭。 他卻沒有立刻抱住她,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溫柔而苦澀。 這樣的氣氛讓她忽然覺得好難過。經(jīng)歷了溫家的那些傷痛,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為別的什么事難過了。 可現(xiàn)在,她的心仿佛突然被針扎了一下,和曾經(jīng)那種由家庭帶來的無謂的傷痛不同,這樣的痛似乎要隱晦一些,不明顯,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她忽然就好想好想抱抱他,可是想要行動,雙手卻似被千斤巨石壓著,動彈不得。 她只好故作大方地說,“好吧,本同學就借你抱一下吧!” 想了想,又補充道,“就一下……”哦 這次,她還沒說完,他就傾身抱住了她,讓她有一瞬的恍惚。 他無聲地說,“溫繁,有你在,真好!” 他的堅硬的下巴突然磕在她的纖弱的肩上,略微的痛感襲來,她才有了他們正在擁抱的真實感。 只是,未曾想過,曾在腦海里肖想過無數(shù)次的他們的第一次擁抱竟然是在這樣的境遇下。 溫繁隨周寧弦回到醫(yī)院,周家人已經(jīng)全數(shù)進了病房,只有王管家在門外侯著。 見到他們回來,他急忙上前,“少爺,溫繁小姐,趕快進去吧,老夫人在等你們……” 王叔哽咽的聲音,讓那種難過的情緒愈發(fā)的明顯。 周寧弦艱難地快速推門而入 ,“奶奶,我和溫繁回來了?!?/br> 看到他們,老夫人變得十分欣喜。她一直在很努力地強撐著最后一口氣等著他們的歸來,她曾一度以為她等不到了。 大家都知道,他們歸來,溫繁的身份就不一樣了! “寧弦,星星……” 周寧弦:“奶奶,我們回來了?!?/br> “你們都出去吧,我要和星星單獨說幾句話。” 周寧弦也被趕了出去。 眾人退出去后,諾大的高級病房就剩下溫繁和周老夫人。這樣的類似決別的場面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 “溫繁,寧弦和我說,你會更喜歡我叫你星星?!?/br> “是的!”她老實回答。 叫她星星的人,其實很少。 溫家的人都知道她叫星星,卻沒一人肯叫她這個小名。 “星星,你會一直陪在寧弦身邊的,對嗎?” 老夫人語氣平靜,蒼白的面容下卻是不容拒絕懇求。 溫繁沉默了,她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溫繁,你必須答應(yīng)我……”老夫人突然十分激動地抓住她的手。 “老……奶奶,我……” 老夫人這三個字委實已經(jīng)很不適合再叫了。 “溫繁,你……答應(yīng)我……寧弦……他需要你……” 老夫人語無倫次,她的身體已經(jīng)很不樂觀。 她閉了閉眼,無視內(nèi)心的掙扎,“好!” 老夫人放心了。 “謝謝你,星星,你去叫寧弦進來吧?!?/br> 溫繁:“好?!?/br> 周寧弦進去后,她就坐在病房外的長凳上,回憶起剛才的一切。 她不是什么圣母白蓮花,而是,既然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再多個善意的謊言又何妨。 或者說,這大概就是命吧。 零六年的八月下旬,也就是那一年的初高中開學季。 她準備去到了一座陌生的城市開始她的初中生涯,臨行前向一直頗為照顧她的顧爺爺顧奶奶告別。 “爺爺奶奶,我去上學了!” 顧奶奶關(guān)切的囑咐,“繁繁啊,F(xiàn)市的氣候比咱們這兒惡劣多了,你自小身子不好……” 顧奶奶說著有些哽咽,“你這孩子,就在G市念書不好嗎,非要去獨自跑到F市,一個人在那邊兒,生病了誰來照顧你啊……” “奶奶放心,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放假我就回來看您,還有爺爺……” 后來,才有鄰居告訴她,班車出發(fā)后,一直沒有說話的顧老爺子不停地搖頭嘆氣,“繁繁啊,太倔了……” 她的確就是個“不撞南墻不回頭”的性子。 她那樣倔強執(zhí)拗地選擇去了F市念書,才遇上了周寧弦。 從此,這個人在她的生命里揮之不去,歷久彌新…… 她想,就算最后他們不能白頭偕老,他也已經(jīng)是她生命中一個不可或缺的人了。 為他的奶奶做點事也是應(yīng)該的吧! 奶奶的離世讓整個周家都沉浸在十分壓抑的氛圍中。 這些天,周家看似兵荒馬亂,實則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周老夫人的葬禮。 雖然他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是周家最近遇上周老夫人過世,還沒來得及“管她”,她依舊怡然自得地住在租房里。 不過,作為周家的媳婦兒,白天她還是會盡心盡責的扮演好她的角色,只是晚上便自己回了租房。 這樣的模式一直持續(xù)到周老夫人出殯的前一個晚上。 周寧弦執(zhí)意要送她回去,她推脫不下,也只好同意。 到樓下,周寧弦提出上樓坐坐,她猶豫著答應(yīng)了。 進屋后,周寧弦大爺似的坐在她家沙發(fā)上,“溫繁,我有些口渴……” 他奶奶明天就要出殯了,他心情不好,溫繁,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不過,她嘴上還是不肯就范,“周大少爺請回家吧,周家自然會有人伺候好你?!?/br> “好吧……”周寧弦委屈地說。 這人真是……嘴上說著好,行動上卻越來越放肆…… 他懶洋洋地靠在沙發(fā)上。 客廳的燈光有些晃眼,有那么一瞬,她會覺得……她大概認識了一個假的周寧弦。 她記得高中同桌怎么說他來著? 哦,她說,“周寧弦渾身散發(fā)著強大的氣場,本來把課文背得滾瓜爛熟的她,一到他這個小組長那里去背書就會緊張得腦子一片空白,每次背課文不來回三四次是背不下來的……” 她要是看到周寧弦此刻褪去所有的氣場,毫無防備地,像個孩子一樣賴在她家沙發(fā)上,不知會做何感想! 她愣神之際,周寧弦竟然睡著了。 大概他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