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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 “我就這么讓你生不如死,嗯?” 兩日的變故讓方薇精神緊繃到了極點,到這一刻,她終于決堤。 她雙手掩面,大聲大聲的哭泣。身體順著墻面緩緩滑下,她將整個人縮進雙臂內(nèi),痛哭不止。 檀宗景望著她聳動的肩頭,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沉重地讓他喘不過氣,眼眶竟也有些酸澀。 良久,方薇哭得累了,只剩微微的啜泣。檀宗景蹲下身,緩緩將方薇抱了起來。方薇掙扎了一下,又像是沒有力氣了,很快放棄了抵抗。 這是檀宗景第二次抱她,第一次是結(jié)婚的時候。下車到入教堂短短十幾米的路程,當時他抱得心不在焉。 如今回憶起來,竟恍惚不清。 只是,她這么輕的嗎?像是沒有什么重量一樣。檀宗景結(jié)結(jié)實實將她抱在懷里的時候,才意識到,他抱過無數(shù)的女人,卻從來沒有給過方薇一個需要的懷抱。 手肘抵開臥室的門,檀宗景沒有開燈?;蛟S是害怕看見她布滿淚痕的臉,他怕自己的心因此變得更加柔軟。 借著燈光,他將方薇放在浴缸邊的臺子上,然后去放水。 時間流逝著,卻又停止了似的。誰也沒有說話,嘩嘩的水聲蓋過了兩人的呼吸聲,很快缸里的水滿了。 檀宗景笨拙地想要替她脫去濕透的衣服,卻被她淡淡避開。 收回僵硬在空中的手,檀宗景走了出去。 浴室門沒有完全闔上,留了一條縫隙。片刻,檀宗景開了臥室的燈,光穿過縫隙透進來。 方薇撐著起身,一件一件地脫去衣物。然后將自己浸沒在熱水之中,水滿溢出缸,淅淅瀝瀝地打在地面上。 靜謐,黑暗,讓方薇終于支撐不住。眼皮越來越沉重,昨日的低燒加上今天再次淋雨,遠遠超出了這具單薄身軀所能承受的極限。 身體開始失去意識,耳邊的水聲越來越大。遮住胸的水緩緩沒過她的脖子,嘴唇,鼻子…… 方薇忽然夢見那個午后,呼救,嘶吼,掙扎。宋蕓和她的手緊緊相牽,夾雜泥沙的水大量地灌進她的鼻腔。 窒息,只有窒息。 方薇如釋重負地想,宋蕓,我來陪你了。 身子猛然被拉出水面,方薇混沌地睜開眼,努力地想要看清檀宗景的樣子。 記憶開始錯亂,年少的檀宗景的臉慢慢浮現(xiàn)在眼前。他穿著黃藍色的格子襯衫,內(nèi)里是純白的短袖,和他的笑臉一樣干凈。 他看見她,朝她青澀地笑了笑,熱情地招呼:“嗨,你是方薇吧?!?/br> 她無措地點點頭,他又笑著說:“我叫檀宗景,宗室的宗,景色的景。檀嘛,檀木,你知道嗎?” 她又點點頭,檀宗景摸了摸鼻尖,笑道:“就是那個檀,很拗口吧?!?/br> 這回,她終于搖搖頭,用他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很好聽呢。” 后來,方薇迷上了收集各色各樣的檀木制品,手串,木雕。就連買香水,也會問店員,是否有檀木香的。 所有的執(zhí)著與頑固,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后背撞在浴缸的邊,痛徹心扉??煞睫眳s忍住了,只發(fā)出一聲沉沉的悶哼。 “叫啊!”檀宗景徹底失去理智,一下下晃著方薇的身體。水面因他的動作濺起無數(shù)水花,將他剛換好的衣服打濕大片。 可方薇像是失去生機的木偶,任由他如何做,都沒了反應。 “你以為這樣就能折磨我?方薇,我告訴你,就算死!也要我檀宗景準了才行!你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br> 整個人被橫抱起,檀宗景抱著她,走到房間中央,狠狠地將她甩在床上。 他扯過被子,胡亂地將她身上的水漬擦去。方薇的身子軟成一團泥,檀宗景很輕易地打開了她。 方薇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只是靜靜承受著他的怒火。 他脫去衣褲,再覆上來的時候,那處已經(jīng)充盈滿溢。 兩人之間的性事并不多,只是起初結(jié)婚的那幾年,檀宗景雖不喜歡她,但對她的身體卻有需求。 到后來,他開始擁有別的女人,也就再沒有迷戀方薇身體的理由了。 他的手順著她的后腰往上,握住那股輕盈柔軟,用力。 忽然,檀宗景不可置信地停住了。 他死死盯著她細細脖子上的那點櫻紅,呼吸聲不可遏的急促。 方薇明白他看到陸江留下的吻痕,一種報復的快感涌上她的心頭。四肢百骸因為這個發(fā)現(xiàn)而顫抖,她輕輕笑了,用極其輕松的語調(diào)說:“他的技術(shù)比你好多了,檀宗景,你行不行?” 如果說之前還有憐惜,此刻的檀宗景完全被沖昏了頭腦。他猛地扣住方薇的下顎,甚至想要捏碎她挑釁的笑臉。 一方面理智告訴他,方薇絕不可能背叛他,這個女人愛慘了他??闪硪环矫妗膊淮_定了,他已經(jīng)沒有足夠的自信覺得方薇依舊愛他。 他緩緩松開手,又狠狠吻了上去,不止那點櫻紅。他發(fā)瘋似的吻過每一處肌膚,在吻到胸前甚至張口咬下。 方薇痛得掉眼淚,大聲吼道:“檀宗景,你變態(tài),你滾!放開我!” 他再次進入,動作更加激烈。他按住她的肩,“行不行?你說啊,行不行!” 檀宗景一次一次地要她,反反復復,不知停歇。 最后兩人都累得沒有知覺,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都沉沉睡去。 方薇睡了一天一夜,也燒了一天一夜。到禮拜天早上才終于醒來,醒來時,她看見自己的床邊立著掛吊瓶的支架。她低頭看向手背,手背上密密麻麻地貼著幾條醫(yī)用膠帶。她支撐著坐起來,女醫(yī)生原本坐在床角打瞌睡,聽到聲響很快醒過來。 “你別動,要做什么我?guī)湍恪!?/br> 方薇沒看她,拔下仍插著的針頭,下床。 “哎!你要去哪!” 大概是睡太久的原因,方薇腳步踉蹌,跌回床上。 “李姐!快來!”女醫(yī)生慌忙叫道。 李媽很快上來,一見方薇醒了,眼淚都要掉下來?!稗鞭薄鞭?,你覺得怎么樣了,餓不餓,想吃什么,李媽給你做啊?!崩顙尶薜脺I眼婆娑,一下下摸著方薇的手,心疼得再說不出話。 “李媽……”方薇將頭靠在她身上,努力地咽了咽口水,喉嚨卻依舊澀得發(fā)慌?!拔蚁牒戎?,白米的,還有榨菜,如果有豆腐乳就更好了。” 她喃喃地念著,聲音很輕很微弱。李媽點點頭,將她扶回被子里,滿口答應說:“好,我這就去,你先喝點水,不難受了啊。” 方薇喝過遞來的水,然后緩緩側(cè)身躺下,又像是睡著了。 李媽熬的粥恰到好處,每粒米飽滿地翻著米花。方薇慢慢喝著粥,就這爽口的榨菜和醇香的豆腐塊,不知不覺一連喝了三碗。 “這是先生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