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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她想救太子哥哥出來,還想復國,起碼第一步要先離開這里才行。 她問過蟬衣,花娘離開芍金窟一般就三個辦法,一是花娘年老色衰,接不到客了,便可以離開了,二是花娘贖身,其中贖身分為兩種,客人幫花娘贖身和花娘自己贖身。 想到這里,霜霜頓時有些后悔自己把鄔相庭的首飾盒隨手送給了水香,說不定水香就是拿那一盒首飾給自己贖身了。 花娘接客只拿了客人額外賞的東西,客人花的其他錢,全進了杜娘的口袋里,花娘是一點兒都拿不到。 霜霜想贖身,只能從客人那里弄錢,現(xiàn)在她唯一的客人便是鄔相庭。 可鄔相庭的錢不好弄。 鄔相庭再來是三日后。 他這日穿了煙霧色的絲綢衣裳,面料上的繡花無一處不顯精致,頭上束以同色玉冠,把整張臉都露出來,上挑的桃花眼眼角不染而紅,仿佛將晚霞涂在了上面,烏眉濃睫,而眼角下的那一顆朱砂痣像是朱筆畫上去的。 霜霜自從準備從鄔相庭這里撈錢,雖然總覺得很丟她公主身份,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反正鄔相庭也不知道她真實身份,一個花娘貪錢那是很正常的。故而霜霜便壓著性子對鄔相庭溫柔起來。 鄔相庭垂眸看著霜霜斟酒,眸里顏色加深,不過在霜霜抬頭時,他微微轉開了眼。 “鄔少爺,請喝酒?!?/br> 霜霜輕聲說,她特意放柔了聲音。 鄔相庭飲了。 霜霜又連倒了七八杯,鄔相庭都喝了。 酒壺里酒快喝完了,霜霜就站起來準備叫人送酒進來,她目的很明確,把鄔相庭哄喝醉了,到時候騙他出點賞銀。 只是她剛站起來,腰就被人一摟,隨后她就跌坐在了鄔相庭的腿上。 鄔相庭似乎真有些醉了,眼睛如同波光粼粼的水面。他把霜霜抱在自己的懷里,微微低下頭,聲音很低,“你今日怎么那么乖?” 霜霜還是很不習慣和男人如此親近,她背后一陣又一陣地發(fā)寒。 鄔相庭見她不說話,頭又低下幾分,鼻尖能嗅到懷里人身上的香味,他不動聲色地長吸了一口,用鼻音說了一個字。 “嗯?” 霜霜現(xiàn)在又怕又惱,若真說來,還是怕有七分,若是鄔相庭真想對她做什么,她逃都逃不掉。 霜霜不知如何反應時,鄔相庭又說話了。 “阿寧,我仿佛在做夢,夢見你如此乖巧坐在我懷里?!?/br> 霜霜眼睛微微一眨,他是喝醉了?還叫她的小名?等等,他那話里是說對自己舊情難忘嗎? 霜霜剛想要不要擺明身份,然后命令鄔相庭救她出去時,鄔相庭緊接著說了下一句。 “若不是夢,我就要把你鎖在床上,讓你哪兒都不能去?!?/br> 他眸色沉沉,如野獸。 第10章 霜霜聽到鄔相庭的話,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說要把她鎖在床上? 霜霜哪里還敢坦白自己的身份,鄔相庭若是發(fā)現(xiàn)她的真實身份,會真把她關起來吧,可是他關她做什么???霜霜嚇得不行,但害怕之余,還忍不住生了氣,鄔相庭竟然敢叫她小名,誰給他這個膽子的。 鄔相庭說完那句話,便把額頭靠在了霜霜的額頭上,他的臉離霜霜是那么近,霜霜睫毛顫了下,努力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鄔少爺,你喝醉了。”因為緊張,霜霜聲音有點小,“我去給你端醒酒湯吧。” 說完,她便想著從對方懷里逃出去,可是剛起來一點,又被對方摁了下去。霜霜感覺到對方的手從她的肩膀處滑到了腰間,像一條靈蛇一般,滑行之處讓霜霜寒毛全部豎起。 她此時精神完全繃成了一條線,不知為何,霜霜覺得醉酒后的鄔相庭比之前要更加恐怖。 “醒酒湯?”鄔相庭從舌尖吐出了這三個字,他雖然長相陰柔,但說話卻低沉磁性,猶如古樂器奏樂發(fā)出的聲音,又因為喝醉了,他說話之間還帶著一絲絲的醉意,添了一分曖昧。 霜霜點了下頭,“對,醒酒湯?!?/br> 鄔相庭有些遲鈍地眨了下眼,眼里像是住著漫天星辰,又亮又深邃,片刻后,他松開了霜霜,聲音逐漸變得清冷,“不用了,今夜也晚了,你去休息吧?!?/br> 霜霜聽到這句話,連忙起了身,只是她走之前有些猶豫,自己也算是被對方又摟又摸的,雖然沒有行房,但是鄔相庭也該給她一點賞銀吧。 打著這種主意的霜霜便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站在桌邊,保證鄔相庭沒有辦法直接一手把她摟進懷里的安全距離外,小聲地說:“鄔少爺,那個……” 她從來沒有找過別人要錢,以前都是她打賞別人。 鄔相庭轉過頭看她。 霜霜想了好久,才臉色微紅地說:“鄔少爺能不能給我一點賞銀?” 鄔相庭換了個姿勢,用左手托住腮,多了一分慵懶,他紅唇微啟,“不行?!?/br> 奇恥大辱! 找鄔相庭要錢真是奇恥大辱! 鄔相庭就是個鐵公雞,他居然說不行,太過分了,自己這么美,還表現(xiàn)那么溫柔,居然一點賞銀都拿不到?鄔相庭這么有錢難道是因為摳門省出來的嗎? 霜霜氣得完全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后還是下了床,給自己灌了一肚子涼水!喝了一肚子的結局就是霜霜第二日就肚子疼了,還疼得她連床都下不了。芍金窟里就一位謝大夫,可是霜霜不想讓謝大夫看。 她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語氣卻十分強硬,“我沒事,不需要謝大夫看,連黛,你送謝大夫出去?!?/br> 謝大夫依舊是那白白凈凈的模樣,端著藥箱站在門口處,也沒進來,他自然能聽到霜霜說的話,笑了一聲,“那你準備疼一天?” 疼一天也好過被這個無恥之徒占便宜。 謝大夫就是個色中餓鬼,這個家伙連她宮里的太監(jiān)還比不過,還肖想她,真是癡心妄想。 霜霜忍著痛說:“我已經不疼了吧?!?/br> 謝大夫搖搖頭,“既然你這樣,那疼的可是你自己哦。” “沒事。”霜霜死鴨子嘴硬。 因為霜霜拒絕謝大夫給她看病,到了夜間她還是精神懨懨的,雖然肚子已經不怎么疼了,但是沒胃口吃東西。 霜霜本以為鄔相庭昨夜才來,今夜便不會再來,哪知道他又來了。杜娘過來叫霜霜準備時,她忍不住在心里暗罵鄔相庭,這么喜歡逛窯子,不是什么好東西,蘭錚肯定不逛窯子。 “杜娘,我不舒服?!?/br> 霜霜不想見鄔相庭,因為她實在沒力氣起來。 杜娘瞪她一眼,“你這是做什么?把客人往外推嗎?那可是鄔少爺?!?/br> 管他鄔少爺,白少爺,她都那么難受了,還要她爬起來接客? 霜霜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