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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還臭名遠昭的姑姑,那個姑姑養(yǎng)了許多面首,縱情于男女之事上,甚至她還會挑選宮中美貌的太監(jiān),霜霜對于這個姑姑的感情非常復雜,因為對方是自己的親人,霜霜沒那么容易討厭對方,但又覺得她那位姑姑太大膽了,而同時她還會被對方大膽前衛(wèi)的行為所吸引,她那位姑姑與這個天底下的女人都不同。 霜霜有一次忍不住問了她姑姑,“姑姑,你這樣做,不怕天下人說你嗎?” 她姑姑笑了一聲,“阿寧,你若是活在別人的目光里,那你是怎么都不會開心的,而且誰說女子就不能有多個男人,就許男子有?”她捏了一把霜霜的臉,“你現(xiàn)在還小,但你若長大了便知道,不同的男人有不同的好,你只選一個蘭錚,那其他男人的好你可體會不到了?!?/br> 霜霜猛地被提起蘭錚的名字,忍不住瞪了自己姑姑一眼,“姑姑!” “好,不拿你的蘭錚開玩笑,但姑姑想,我家阿寧這么美,為什么不多讓幾個男人來伺候自己?” 霜霜猛地搖搖頭,她不能去想她姑姑說過的話,她姑姑太yin.蕩了,她不能這樣。她不能讓鄔相庭碰她,要想辦法才行。霜霜剛這樣想,門就被推開了。 霜霜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一僵,立刻不動了。 霜霜聽到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很輕,但是往她這邊走的。蓋頭下的霜霜其實很想撩開蓋頭看看到底是誰進來了,不過很快,她就從蓋頭的下方看到一雙靴子,是一雙男人的靴子,而她的鼻子也聞到了酒味。 來的是鄔相庭。 一只手從下方掀開了她的蓋頭,霜霜瞬間身體更僵硬了。 她連眼睛都不敢抬起。 鄔相庭伸手抬起了霜霜的臉,故而霜霜才看清了鄔相庭。 鄔相庭今日穿著紅色的喜服,冷白的皮膚在紅色的襯托下更顯白皙,他像一塊冷玉,而這塊冷玉今夜似乎真的喝醉了,一雙桃花眼因為醉意而有了波瀾,他眼角略紅,像是被酒給熏紅的。鄔相庭長身玉立站在霜霜面前,一只手從霜霜的眼角摸到了霜霜的下巴處。 霜霜今日的打扮異常的美艷,她頭上的喜冠華美而貴重,十八顆寶石相得映彰,而喜冠下的那張臉猶如牡丹,艷壓群芳,她眉心處的花鈿更為其添了一分艷色,烏發(fā)紅衣,雪膚朱唇,她像是畫里走出來的妖,可是她眉目之間的高傲卻又去掉她身上一半的妖氣,她又妖又端莊,兩種雜糅在一起的氣質(zhì),更讓人從她身上挪不開眼。 霜霜被對方摸得渾身不自在,忍不住掙了一下。 她一掙扎,鄔相庭便將手拿開了,可他并沒有離開,而是伸手取下了霜霜頭上貴重的喜冠。被取下喜冠,霜霜才感覺到脖子能動了,那喜冠特別重,感覺有十斤以上了,她這一整日都戴著那個喜冠,感覺脖子已經(jīng)疼得沒感覺了。 鄔相庭把喜冠放到了桌子上,又走了回來。霜霜見他又回來了,連忙從床上站起來,“你要不要喝點醒酒湯?” 鄔相庭沒回答霜霜的話,而是徑直向霜霜走過來,霜霜情急之下,就往旁邊躲,但她又能躲去哪?沒兩下,就被對方捉住了。鄔相庭把霜霜摁在了床欄處,他垂眸看著霜霜,眼里是鮮見的溫情,他的那雙自帶媚意的眼睛此時里面像住了一攤春水。 他懷里的霜霜卻是嚇得不行,她奮力地掙扎,也不過是在對方懷里扭來扭去,“你松開我。”她想到鄔相庭根本沒經(jīng)過她同意就納她為妾,情急之下就說,“我沒同意要當你的妾室,你這是強盜行為!” 她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聲輕笑。 鄔相庭似乎真有醉了,他唇角噙著笑,聽到這話不僅不生氣,還在霜霜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落落大方地承認了,“嗯?!?/br> 霜霜又驚又羞,伸手擦了下自己的臉,“你不許親我。” 他身上全是酒味,還要親她,討厭死了。 鄔相庭看著霜霜,眨了眨眼,竟有幾分可憐兮兮的樣子。 “為什么?” 霜霜瞪著他,“你身上都是酒味,難聞死了,不許親!” 鄔相庭聽到這句話,居然緩緩松開了霜霜,霜霜正有一點詫異時,便聽到鄔相庭說,“那我去沐浴更衣。” 他說完就往外走,只是他往外走的時候差點撞上了柱子。 霜霜這才相信鄔相庭這家伙是真喝醉了,平時哪有那么好打發(fā),她見鄔相庭出去了,干脆把門從里面鎖上了。 霜霜不僅鎖了門,還費了好大力氣將桌子挪到了門口,她用桌子抵住了門還不夠,還把梳妝臺也挪了過來,拿這兩大件堵住了門,霜霜累得不想說話,但心里總算安心一點。 她把自己往床上一倒,卻馬上彈了起來。 什么東西硌著她的背了? 霜霜把被褥一掀開,就發(fā)現(xiàn)一床的花生桂圓,她蹙了下眉,抓了兩把,干脆拿花生和桂圓墊了墊肚子。 為什么要在床上放花生和桂圓?霜霜把花生和桂圓全部掃到了床下,又檢查了下枕頭里有沒有東西,發(fā)現(xiàn)沒有之后她才躺了下來。今日她真是身心疲憊,霜霜本來只是準備躺著休息會,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完全睡著之前她還想了下,門被她鎖了,還拿東西堵了,鄔相庭應(yīng)該進不來了吧? 第22章 霜霜是被臉上異樣的感覺驚醒的,她在睡夢里模模糊糊感覺到有人在碰她的臉。她這一驚醒,差點沒尖叫出來。 “你怎么進來了?”霜霜瞪著面前的鄔相庭。 鄔相庭換了一套衣服,身上的酒味淡了許多,不過若是仔細聞,還是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酒味。比起方才,此時的他似乎醉意也沒有那么明顯了。 “窗戶進來的?!编w相庭勾了下唇,他用一根修長白皙的手指勾了勾霜霜散落在臉頰處的長發(fā),“你怎么沒拿東西堵窗戶?” 霜霜忘了窗戶也可以進人了! 她后悔得不行,甚至還想裝可憐哄鄔相庭出去,“那你先出去嘛,我再拿東西堵窗戶,你看看你還能不能進來?” “你當我傻?”鄔相庭無情地戳破霜霜的希望。 霜霜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是砧板上的魚,掉入陷阱里的獵物,鄔相庭肯定是要欺負她了。 鄔相庭現(xiàn)在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她,仿佛要將她吞了一般,霜霜現(xiàn)在心里又害怕又委屈,她想再說點什么,但她還沒說話,鄔相庭突然抬起了手,房里的蠟燭一下子滅了大半,只剩下龍鳳合歡燭還燃著。 霜霜心里一陣慌亂,生怕對方趁著昏暗的光線對她做什么。 可是鄔相庭卻是看著她身上的喜服,霜霜忍不住也順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她的喜服真在隱隱地發(fā)光,尤其是裙擺處,散發(fā)著柔和的幽藍的光芒。 霜霜這輩子都沒見過會發(fā)光的衣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