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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禮阡的男人抬起頭看著霜霜,聲音比之前大了點,“過來。” 霜霜把臉扭開,根本不往他那邊看,等禮阡從桌子前站起來,霜霜也站了起來,她一臉警惕地看著那個男人,而禮阡似乎有些生氣了。 “我叫你過來。” 霜霜看著他,“過來做什么?” “以后我的話不會說第二次,你可以不過來,那我就叫人拖你出去,我可以換一個女奴,你不想呆在我的帳篷里,有的是愿意的女人。” 霜霜咬了咬唇,只能走了過去,禮阡看著她,待到霜霜走到離他只剩一步便停下來不動的時候,他又開口了,“再過來?!?/br> 霜霜擰著眉挪動了一下。 禮阡從自己身上的衣服撕下一條長長的布,然后扯著霜霜讓她轉(zhuǎn)過了身,霜霜是半夜被捉住的,她連頭發(fā)都沒有束,之前一直是披散著頭發(fā)的。禮阡用他手里的那條布將霜霜的頭發(fā)綁了起來。 他做完這個動作,又抓著霜霜坐了下來,霜霜被他抓著手腕,臉都要皺成一團了,等到她看著男人居然拿著匕首向她湊近的時候,幾乎是尖叫一聲就想跑。 這個人居然想毀她的容! 霜霜手腳并用地反抗,甚至其中幾腳直接踢在了禮阡身上,“瘋子,你是瘋子?!?/br> 禮阡臉色黑了一些,他雖然腳不靈活,但力氣很大,他把霜霜拖過來,一只手就控制住霜霜的兩只手,另外一只手則是丟下了匕首,摁住了霜霜的腿。霜霜手腳都被抓住,卻扭過頭對著男人的手臂咬了下去。 禮阡倒吸一口氣,他咬牙切齒地看著霜霜,“你是只狗嗎?” 霜霜瞪著他,口沒松開。 禮阡空出一只手掐著了霜霜的下頜,逼著她松了口,他力氣很大,掐得霜霜下巴那里直接紅了。 霜霜疼得眼睛都紅了,但她覺得自己不能哭,就努力地把淚意收回去,還瞪著對方。 禮阡冷哼一聲,松開了霜霜,他面色不愉地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又卷起衣袖看了下,居然出血了。而霜霜得了自由,連忙躲得遠遠點。禮阡放下衣袖,看著霜霜,“下次再像狗一樣咬我,我就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敲下來?!?/br> 霜霜聽到這話,就伸手捂住自己的唇,神情中有著幾分悲憤。 居然說要把她牙齒一顆顆敲下來,真是過分! 禮阡從桌子前站了起來,他慢慢走到了床邊,坐了下來,“去打水。” 這里只有霜霜和他,他這話只能是對霜霜說的。 霜霜抿了下唇,“你要喝水?” “我要擦身體。”禮阡說,“帳篷里有水桶,里面還有毛巾,你去外面打水,打水的地方就在這個帳篷的后面不遠處,往前多走一點就可以看到的,不要想著逃,因為你出了這個帳篷,就會有人暗中觀察你,如果你逃了,那人把你捉回來,你就會生不如死?!?/br> 霜霜看了看,才找一個角落里找到水桶,里面果然還放著一塊毛巾,她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禮阡,才提著水桶往外走。 她走出帳篷,就看到不少阿布思的人,他們跟同羅一樣,男人都不穿上衣,那些男人正嘻嘻哈哈地說話,見到霜霜從帳篷里出來,居然還有幾個人吹了口哨,他們目光下流地打量了一番霜霜,還說著什么,霜霜咬著牙,反正她聽不懂,就當聽不見好了。 她提著水桶往后走,余光看到果然有人跟在她后面,她現(xiàn)在是被綁架過來的,所以這里的人會監(jiān)視她。 霜霜走了沒多久,就看到打水的地方。 那里放著好幾個巨大的水缸,旁邊還站著好幾個女人,那些女人手里也提著木桶,她們似乎也是過來打水的。霜霜注意到那些女人的頭發(fā)似乎都是用衣服上撕下來的布綁著的,就像她一樣。 水缸旁邊站著一個男人,那個男人輪番給那些女人的水桶里裝水,只是他每次裝好水之后,手都會摸向那個女人的身體,那些女人居然一點反抗沒有,任由那個男人摸,霜霜看見了直反胃。 霜霜站在隊伍的后面,等排到她時,打水的男人愣了一下,黝黑的臉上浮現(xiàn)出詫異的神情,然后說了什么。 霜霜壓根聽不懂,在霜霜前面打完水的女人突然說了句,那個男人點了下頭,又對霜霜說了什么,他似乎發(fā)現(xiàn)霜霜聽不懂他說的話,干脆將霜霜的桶子拿了過來,直接打好了水。他把桶子遞給霜霜的時候,霜霜剛接過來,就看到那個男人另外一只手伸了過來,她連忙提著水桶往后躲了好幾步,見那個男人只是笑著看著她,霜霜趕快轉(zhuǎn)過身提著水桶一路狂奔。 霜霜力氣小,又提著水桶跑,等她到了帳篷處,水都灑了一半了。她進了帳篷,把水桶往禮阡面前一放,“打好了?!?/br> 她頓了下,“那個打水處的男人是什么人?” 禮阡低頭看了一眼水桶,就皺了眉,“為什么只有這么點水?” “我力氣小。”霜霜無辜地看著他。 的確霜霜弱柳扶風的樣子也像個力氣特別小的,她在漠北顯得格格不入,她太白了,尤其在其他人的襯托下,甚至這提著水桶一路過來,她臉都有些紅,氣息都不穩(wěn)。 霜霜這種嬌小雪膚的女人在漠北不受歡迎,因為這里的男人喜歡看上去壯實的女人,因為只有那種女人,才可以為他們生下很多孩子。 原來漠北這些的部落有買過漢女,他們買下漢女,想讓漢女給他們生孩子,哪知道這些漢女要么就是難產(chǎn)而死,要么就是生下來的孩子特別孱弱,七八歲居然都上不了馬匹,久而久之,漠北的男人就不喜歡漢女了。 霜霜看起來像個種在深宮后院里的花,到了漠北,還不知道能活幾日。 禮阡收回了眼神,自己擰了毛巾,開始給自己擦身體。霜霜見他脫衣服,連忙轉(zhuǎn)過身走開了,她背對著禮阡,咬了咬唇,她真是在這里呆不下去,可是她剛剛偷偷觀察過了,能從這里逃掉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她在草原里分不清方向。方才她也沒有看到同羅紡她們,不知道她們被關(guān)在了哪里。 “跟我一起抓過來的女孩們會在哪里?” 禮阡的聲音很冷漠,“你關(guān)心她們,不如多想想自己。” 霜霜其實不明白,為什么阿布思要搶同羅的女人,他們自己沒有嗎? 她把她的疑問問了出來,禮阡卻沒有回答。他把毛巾丟進了水里,合攏衣物躺在了床上。 “把水倒了,然后把桌子收拾了。我不喜歡其他人跟我一起睡,柜子里有毯子,你自己鋪在地上?!倍Y阡頓了一下,“半夜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去。” 第46章 霜霜垂著頭按照禮阡的話去倒了水,她看著桌子上的碗盤時愣了一下, 因為有個盤子里的食物明顯沒有動過, 旁邊還放著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