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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對各地都提高了稅收,而唯獨對最繁華的金陵沒有提高。 霜霜低下頭,她回憶起她在芍金窟的日子。 的確很巧合,她正好碰上了鄔相庭,然后鄔相庭給她贖了身,她成為了鄔相庭的妾,一切是那么的完美。 這一切都是鄔相庭計劃的嗎? 都是他為了得到自己而做下的? 霜霜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了出來。 她才不要信! 可是世上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 所以,鄔相庭在自己坦白身份之后并不驚訝,所以,鄔相庭在自己坦白身份之后并不驚訝,是因為他根本就知道她是嘉寧,他一直是看著自己演戲,看著自己可笑地裝成一個花娘?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計劃的,那她被綁架的事也是嗎? 要不然為什么她被綁架的那一夜,他正好不在呢? 他讓人綁架了自己,然后再英雄救美,這樣就收服了她的心。霜霜越想越難過,幾乎都要站不住了。她緩緩蹲了下去,所以她喜歡的人是騙她的,為了得到她,布下這么大一個局,他幫新帝殺了她的父皇母后,他把她丟進了青樓,讓她從萬人之上變成萬人之下。 他打破了她,再重塑一個她。 多么偉大的愛啊! 霜霜抬起手擦掉臉上的淚,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只覺得一切是那么的可笑。難怪鄔家人對她都那么好,一個妾還能得到全家的喜歡,這太奇怪了!霜霜看向自己左手上的玉鐲,盛夫人一見到她就給了她玉鐲,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東西給一個妾呢?還不是因為他們都知道她的身份。他們知道她是公主,所以才會對她好,畢竟一個商人居然能娶到一國公主,是多大的榮幸???更別提,還只是個妾。 哈哈,一個商人納的妾是一國公主,他們?nèi)疫B起來騙她,她居然還認(rèn)為自己幸運,碰上了很好的人?她還哭著求鄔相庭原諒她年少犯下的錯? 到底是誰錯了? 是她還是鄔相庭? 霜霜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極其凄艷的笑。 第54章 “少爺?!?/br> 霜霜突然聽到外面碧陵叫鄔相庭的聲音, 她身體抖了一下,連忙跑到了床邊,她看著床上的那封信,而這時門口已經(jīng)傳來了聲音, 她慌不擇路直接將信塞到了床褥下面。 她現(xiàn)在沒有勇氣直接跟鄔相庭攤牌,蘭錚沒有道理要騙她, 他們一同長大,這種情分不是隨便可以消失的, 而鄔相庭,他對自己的愛到底是什么樣的? 真的如信上所說,只是自私的占有嗎? 門被推開了,霜霜轉(zhuǎn)過身坐在了床上,而鄔相庭走進內(nèi)間的時候, 她臉上還有明顯哭過的痕跡,而她腳上還未穿羅襪。 鄔相庭今夜喝了酒, 看他的打扮應(yīng)該是在別處沐浴了再過來的, 他知道霜霜不喜歡聞酒的味道。霜霜看到對方,就連忙抬起手擦了下臉上的淚痕, 但還是太過明顯了。鄔相庭走到她身邊,用手抬起她的下巴,語氣溫柔, “怎么哭了?” 霜霜扭開了臉, “沒事。” “撒謊。”鄔相庭在霜霜旁邊坐下來, 他看到她沒穿羅襪的腳, 便直接把對方的腳抬起來放進了自己的腿上,“怎么羅襪也沒穿?” 霜霜把腳收回來,她干脆往床里面爬了點,背對著鄔相庭,“我沒事?!?/br> 她現(xiàn)在實在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她怕事情的真相真如信上所說,那么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鄔相庭在她身后輕聲道:“若是小慕的緣故,我會讓二叔管教她的。” 霜霜咬著唇,鄔相庭也上了床,他從后面輕輕擁住了霜霜,他似乎有些累了,還把腦袋抵在了霜霜的肩膀上。他的確應(yīng)該累了,他作為鄔家當(dāng)家人,有太多事要忙了,從漠北回來,他就沒有一天可以真正地休息。 “還是你怪我太忙了?”鄔相庭側(cè)臉在霜霜的臉頰處親了一下,“我跟你保證,以后盡量多一點時間陪你?!?/br> 霜霜被鄔相庭抱住的那瞬間就渾身僵硬了,她忍住想掙開對方的懷抱的沖動,“我不是因為這個難過?!?/br> “那是?” “我想,我在這里享福,可是我的太子哥哥卻在京城里當(dāng)階下囚,這么好的節(jié)日,他卻被關(guān)起來了?!彼み^頭看向鄔相庭,“相公,你有辦法能救出他嗎?” 霜霜在試探鄔相庭,她想知道鄔相庭是不是真跟新帝有點關(guān)系。 一個商人,是絕對沒辦法能救出一個前朝太子的,除非他跟新帝有利益關(guān)系,這個利益讓他可以從中周旋。 鄔相庭聽到霜霜這句話,沉默了一瞬,“這個代價會很大?!?/br> 霜霜眼神微動,她張了張唇,其實她不是很想聽到后面的答案了,可是鄔相庭已經(jīng)說出來了。 “我已準(zhǔn)備競爭今年的皇商,也許到時候可以說上幾句話?,F(xiàn)在新朝剛建,這兩年救出你的哥哥可能性太低,但是五年十年之后,也許可以?!?/br> 鄔相庭說完就發(fā)現(xiàn)霜霜呆呆地看著他,他抿了下唇,伸手把她的眉心撫平,“你嫌太慢了嗎?”他垂下眸思索了下,“若是快,也許只需要兩三年,只是可能要付出得比較多?!?/br> 按照鄔家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沒必要去競爭皇商,當(dāng)皇商之后每年的收益,朝廷要收走三成。鄔家并不需要朝廷的扶持,所以鄔家若是去當(dāng)皇商,就是直接給朝廷送銀子的。 霜霜看到對方眼里的血絲,唇瓣微微一顫,“相公,你對我真好?!?/br> 鄔相庭看著霜霜,眼神很認(rèn)真,“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好?!?/br> 她擠出一個笑容,卻不知道說什么,鄔相庭似乎也沒察覺她的異樣,拿被子蓋住她的腳,“中秋之后天氣就轉(zhuǎn)涼了,仔細(xì)別冷著?!?/br> “嗯。”霜霜低下頭。 這一夜,霜霜一夜沒有睡著,翌日鄔相庭起來的時候,她才連忙閉著眼睛裝睡。 “少爺,轎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鼻鄷r每日早上會過來伺候鄔相庭洗漱,今天他要去商鋪。 “嗯?!编w相庭看了眼閉著眼的霜霜,聲音壓得很低,“你讓碧陵她們晚點再過來?!?/br> “是。” 霜霜決定還是先查清楚再說,說不定這封信并不是蘭錚寫的,說不定蘭錚誤會了鄔相庭。翌日,霜霜就把連黛喊進了房,連黛不知霜霜喊她什么事,還跟霜霜說桂花餅做好了,問霜霜要不要嘗一嘗。 “連黛,你什么時候進芍金窟的?”霜霜問她。 連黛想了下,“五六歲的時候,我爹把我賣進去的?!?/br> “那你……原來在芍金窟看過我嗎?” 連黛很驚訝地看著霜霜,“霜霜姐,你是在芍金窟長大的啊,你忘了嗎?” 她在芍金窟長大的? 也就是說她現(xiàn)在這個身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