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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會找到她。 而現(xiàn)在,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真正變成孤家寡人,她的太子哥哥不知道她還活著,蘭錚也不會再來找她。 變成沒人在乎的人,原來這種感覺是那么難受。 嘉寧低垂著眸,“不能回金陵,那可以去京城嗎?” 元娘沉默一瞬,最后才道“也不行。” “那去永城總可以了吧。” 永城就是之前鄔相庭帶她去談生意的城,若是騎馬,不出三日便可以到京城。 元娘聽到這個答案,沉吟片刻,同意了。 他們行了一個月的路,這一路上嘉寧心情都不好,她甚至幾度夢到那個除夕之夜,她看完煙火,扭過臉看見了鄔相庭。鄔相庭跟她說的話,一字一句猶如針,全部刺在她的身上。她恨鄔相庭,不過再怎么恨,她多半此生再也見不到對方了。除非她真有一日能復國成功,那時候她一定抄了鄔相庭的家,讓他像朝廷欽犯被鐐銬鎖著,從金陵北上京城。那時候她還要狠狠地羞辱他,最好那時候她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駙馬。 一個月之后,他們終于到了永城,他們暫時留宿在永城最大的客棧里,元娘再讓中年男子去打聽永城現(xiàn)在有什么豪宅正在出售的。 那個中年男子叫老申,好像武藝很高,他們這一路也不是沒遇見起了歹心的人,不過都被老申輕輕松松給解決了。 老申出去看宅子,嘉寧和元娘就呆在客棧里,雖然元娘只是護送她去別的城,但是她好像也在監(jiān)視嘉寧,她時時刻刻盯著嘉寧,似乎怕出事。 嘉寧問了元娘,她到了永城之后,他們是不是回金陵。 可是元娘卻答木箱子還有她和老申的賣身契,他們兩個以后就是嘉寧的人,老申負責保護嘉寧,而元娘替嘉寧管其他一切事宜。 不過嘉寧另有想法,她才不準備一輩子呆在這個永城,她來永城是別有目的,因為這里離京城近,她準備偷偷一個人去京城。 反正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她也沒什么好怕的。 如果讓她安心地在永城住下,享受這些所謂的安逸,把她的皇兄拋之腦后,她做不到。就算死,她也要死在京城。 嘉寧打定主意要逃,便一定要支開元娘,老申出去看宅子,怕是起碼要花上一天的時間,她現(xiàn)在離開是最好的。元娘不知道嘉寧所想,她此時正坐在凳子上繡花。嘉寧坐了一會,就站了起來,“元娘,我去更衣?!?/br> 元娘聽到這個,連忙把手里的東西放下,“好,我跟你一起去?!?/br> 嘉寧跟元娘一起走出去,客棧的茅房在后院,嘉寧當著元娘的面進了茅房,她很快就出來,只是兩人快回房間的時候,嘉寧突然啊了一聲。 她摸著自己的耳朵,“我的耳珰好像掉了,我特別喜歡這個。”嘉寧說完這個就看著元娘,特意把帷帽撩開給元娘看她的耳朵,她面上的表情有幾分為難。元娘看了下,發(fā)現(xiàn)嘉寧確實只有一邊耳朵有耳珰,她猶豫了下,“霜霜姑娘回房歇著吧,我沿著剛剛走過的地方去看看,看能不能找回來?!?/br> 嘉寧聞言點點頭,“辛苦元娘了?!?/br> 元娘先送嘉寧回了房,再去沿著方才的路去找耳珰了,只是耳珰那物那么小,這客棧還很大,找起來實在費力。 嘉寧用一招調(diào)虎離山之計把元娘調(diào)走之后,她立刻從另外一邊樓梯下了樓,她下樓的時候正是中午的時候,客棧一樓十分熱鬧,連店小二都沒注意到。嘉寧出了客棧的門,就看到客棧門口停著一匹馬,這匹馬不知道是哪位客人的,居然沒有讓店小二放到馬廄里去。嘉寧偷偷往客棧里看去,發(fā)現(xiàn)沒人往外看,便一不做二不休,解開了繩子,偷偷上了馬,直接駕著馬走了。 元娘為一個弱女子,就算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見了,也沒那么快追上來,而老申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 嘉寧一路騎馬,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她就出了城門。 出了城門之后她也沒有停下來休息,因為怕被人追上來。她騎了一天一夜到了下了一個城鎮(zhèn),到了這個城鎮(zhèn)她就換成男裝打扮,還重新買了一匹馬。也許是她幸運,她在離開永城的第三日成功到了京城。 只不過京城跟其他城都不一樣,必須要有通關文牒才許進城,嘉寧身上并沒有,她進不了城,只好牽著馬站在一旁,心里盤算有什么辦法可以混進京城的。 她正發(fā)愁著,她前面路過兩個明顯是富家公子哥打扮的青年,那兩個青年好像是從外冬獵回來,后面的奴仆還拉著慢慢一車獵物。 嘉寧盯著那兩個公子哥,正在想有沒有辦法讓他們帶她進去的時候,卻聽到其中一個公子哥說:“這次金陵鄔家是死定了,永無翻身之日了。” 另外一個公子哥聞言立刻搖了搖頭,“你可別千萬說這個,這事牽連大了,仔細把禍惹你我身上?!?/br> 第66章 嘉寧聽清他們說的話,不由得一愣, 她也顧不得太多, 直接追了上去, 只是她還沒能靠近那兩位公子哥,就被他們的奴仆攔下來了,“你干嘛的?” 后面的動靜被兩位公子哥注意到,他們扭過頭, 發(fā)現(xiàn)是一位戴著帷帽的人,他們看了一眼,方才說話的聲音是女聲,雖是男裝打扮, 但這人的身形儀態(tài)還是偏于女子了。 看來是一位女扮男裝的女子。 其中一位公子哥便直接問道:“姑娘有事?” “你方才說金陵鄔家是哪個鄔家?” 公子哥聽到這句話笑了, “金陵鄔家還有第二個鄔家嗎?” “那他們……出了什么事?” 另外一位公子哥拉住旁邊的公子哥, 面容上有了幾分警惕之意, “姑娘,你打聽這些做什么?” 嘉寧一時慌亂, 只能扯了個非常蹩腳的謊,“因為我姑姑在鄔家做事,我聽你們說金陵鄔家,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怕我姑姑出事?!?/br> 前面說話的那位公子哥心思不如后面那位說話的縝密, 他聽到這話, 連連點頭, “哦, 原來是這個,這你倒不用太擔心,只是金陵鄔家的所有男丁全部被抓來了京城,前幾日鄔相庭就從這個城門口被送押進去的,據(jù)說那日兩道全是人,都想看看金陵鄔家的當家人長得什么樣子呢?!?/br> “春霖,慎言!”后面那位公子哥受不了這位□□霖的公子哥了,“這事不能隨便議論。” 春霖不甚在意,“沒事,這位姑娘擔心她姑姑嘛,我不過寬慰她兩句,怎么就算議論了?子駿,你就是想太多了?!?/br> 嘉寧早已經(jīng)被他們之間的對話所驚住了,鄔相庭被抓來京城了?那他那天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將她趕走嗎?還是只是巧合? “姑娘,你還有事嗎?”春霖對嘉寧說。 嘉寧看著對方,“公子可以帶我進城嗎?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