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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是從房子的頂開始滑下,一直堵住了門,甚至門前的空間,一直到這塊小坡下。 貝莉兒想不會吧?難道找急救箱時候聽到的那個聲音真的是……?她迅速地從衣領里掏出哨子,這時候才被冰冷的手凍得打一個哆嗦,在之前她根本都沒有感覺得到冷。她把哨子放進嘴里,憋紅了臉用力的吹: “嗶——” “嗶——” “嗶呼——” 吹到后面都破音了,貝莉兒喘不過氣來。她一邊吹一邊后退,找了個比較遠一點的石頭,爬上去站著看,用力地吹哨:“嗶呼呼呼——” 轟隆,貝莉兒回頭,看見那輛車被雪埋了。余音不止,她的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好像有什么東西動了動。 她猛地回過頭來,左前方大概十米遠的雪堆,又動了動。 貝莉兒一邊戴上手套一邊沖過去,跑到的時候正好開始挖雪。雪還很蓬松,非常好挖,幾乎不是用挖而是用推的,推開雪堆然后掃干凈這個倒霉蛋身上的雪,露出來的是一身銀色的西裝。再往上拍拍臉,確定看清楚了,是一頭散亂的銀色的頭發(fā)……臥槽怪不得找不到你??!大下雪的你就穿一身銀西裝這么sao?。?/br> 她費勁地把這個人翻過來,比想象中重很多,原來不是女孩子,這是一個男人。臉是潮紅的,沾滿了雪的睫毛緊緊覆蓋著,裹在圍巾里的嘴唇慘白。他已經陷入了昏迷,他在生病,他發(fā)燒了,很高的燒。 ……貝莉兒坐在呼嘯的風雪里,腿邊是剛挖出來的一個外國男人。她不知道首先要怎么辦,她拿下背包,里面好像唯一能用得上的是那支腎上腺素。_(:з」∠)_ 作者有話要說: 阿拉因為記錯了申榜時間昂!錯過了申榜!所以恢復日3更新了! 下周再申差不多4萬字左右正好啦! ==== 莉莉成功撿尸 每天都在裝逼,傲嬌作死的瑪多多 下章撿人回家 第5章 12月19日 12月19日,中午,11點47分。 貝莉兒撐著膝蓋彎下腰喘氣。 她有點茫然,可能人累到一個境界都會開始發(fā)暈,簡單來說就是大腦缺氧,具現化就會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干什么?” 風雪還在刮,肆虐,斜三十度角,雪粒打在臉上有一點刺痛。能見度是還不錯,她裹在沖鋒服里的毛衣緊緊貼在身上一身的汗,一邊發(fā)熱一邊感到冰冷,矛盾的感受,運動和外部氣溫的搏斗。 她開始坐在那里實在是不知道要拿這個昏迷的男人怎么辦。貝莉兒第一反應是抬頭看了看別墅。別墅顯然是最好的,設施完善、最近,往上走有個棧梯,幾十級就到?!炔徽f平地和垂直距離的做功差距,整個別墅的一樓都已經被雪埋住了,貝莉兒不確定辛苦拖著重病患上去她是不是能成功地挖開大門。她脫下手套摸了摸他的臉,很燙,燙得她心慌。 她只能想辦法拖他回小木屋,不然他一定會死。然后5分鐘的公路,5米浮橋,30米棧道,草地到小木屋要走快10分鐘。這整個一條路線瞬間在腦海里形成一條直線,貝莉兒打開背包看了看里面的腎上腺素?!?,就算這個男人真的需要,貝莉兒也干不來往心臟插針這么兇殘的事情,她都不確定是不是往心臟插針,那是從電視上看來的。她想得想辦法給他保暖,他為什么穿這么少?!她快速翻了翻這個男人的衣服,也是檢查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還沒發(fā)現的傷勢。 ……倒沒什么傷勢,就是他不止穿西裝,西裝還配馬甲,三件套那種,打領帶那種,看都感覺一點都不保暖那種。 臥槽。 貝莉兒不知道要怎么佩服這個為了衣服不要命的男人,還是他已經燒糊涂了喪失了理智?他確實俊美,而且懂得如何彰顯美貌。銀發(fā)配他,銀西裝也配他。他躺在雪里,白而美麗,像個冰雪而就的王子,雙頰的紅添的是無助的艷色。他的睫毛顫抖,染了雪,也是潔白的,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唇,即使失了血色,貝莉兒仍然記得那驚鴻一瞥的艷紅,抵在方向盤上,冶艷如玫瑰芬芳。 她猶豫了一下,先不管他,沖回車子的位置。車的引擎還在發(fā)動,徒勞地發(fā)出空轉的聲音,許多冰棱已經在打開的車門邊緣開始凝結起來。貝莉兒拔了鑰匙,暖氣就停了,她果然從后座上翻出一件銀白的羽絨服。……有點無語,但好吧不管什么顏色有就好。 她翻了翻車里還有什么東西,一瓶水,一袋糖,一個裝著證件的公文包,貝莉兒都拿起來塞進背包里,一腳朝車門一踹,車門就歪了歪,找個位置,搬塊石頭又狂砸,猛踹,總之各種兇殘暴力,最后“砰!”好大一響,車門哐當砸在地上,她扛起來頂著風雪狂奔回男人那里。 她給他套上衣服,抽出圍巾重新把脖子和衣服之間的縫隙裹好。貝莉兒在雪里跺了跺腳,往周圍看,再次確定一下路線,還是咬緊牙關,把繃帶拆出來,把他全身上下都捆成包裹,捆在車門上。車門給她省了一些力氣,一路拖到浮橋邊上,浮橋下是幾百米的懸崖,人站在邊上光看就眼暈腳軟。 貝莉兒也不能免俗,她沒法控制自己地看了一眼。她總算看到傳說中的“懸崖下的湖”是什么樣子。浮橋下是一大片湖。不知道為什么,是藍的,寶石的藍色,水晶的藍色,墨藍而平靜,雪花紛揚下落,美得像童話世界,又像那種黑暗童話,只看一眼,就能讓人頭暈目眩,腳軟地要向下跌去,陷入這塊寶石的深處。 可能人都有那種沖動,不知道是哪里來的,站在高處就是會不由自主地往下跳,或把手里的東西往下丟。很不巧貝莉兒這兩樣都占。她抹了抹汗,臉被吹得刺痛,手套碰過的地方感覺都凍硬了,還冒著熱汗,汗水蒸騰,冒著白煙。貝莉兒覺得自己現在看上去一定特別傻,頭頂冒煙的傻瓜。 她也很害怕,怕得腳軟,浮橋搖搖晃晃,不過一米寬度,這個寬度沒有辦法通過車門,更何況后面的半米寬的棧道。貝莉兒告訴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不要怕,不要怕。她怕得都想哭了,和恐高無關,那是面對自然的、面對死亡的畏懼。她兩腿發(fā)抖,她把男人拆下來,兩手穿過他的腋下,彎腰拖著他跌跌撞撞地往后走。 5米的感覺像通過天塹。 貝莉兒蜷縮在棧道邊上大喘氣,腿還在發(fā)抖,山壁巍峨,向下是延伸的高峰和樹海?;业模诘?,墨綠的,和雪白的。孤高的色彩交織,無邊無際的風雪。 這里的風特別大,吹得她的臉冰冷。她覺得自己有點失誤,來之前應該帶點能吃的。她現在肚子餓,缺氧,發(fā)暈,迫切需要補充能量好通過接下來30米的棧道,但是她覺得快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