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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非常非常開心。褪去了一切光環(huán),去掉一切不順和波折,只為了凌晨3點那個電話,世界在她眼前突然一片坦途??傆羞@樣的經(jīng)歷,仿佛能夠接受一切,沒有什么不能邁過的坎。那怎么能算是坎呢,為了這件事翻來覆去擔(dān)驚受怕的自己簡直是個傻瓜。 公司仍如往常忙碌,法拉利的話題也早在周六就幾個刷屏后淹沒在記錄之中。大約唯有坐下來時旁邊的妹子這樣好奇又擔(dān)心會不會冒犯到地看她,因為她算是悍馬的目擊者。貝莉兒開機順便裝作不明白的看著她:“怎么了?” 她面帶笑容,衣著整潔,大概根本看不出來昨天宿醉嘔吐還飆車。妹子有些興奮的小猶豫?!斑溃犝f又有一輛法拉利給你送玫瑰?” “不是啊,是誤傳吧。”貝莉兒淡定地說。“我不認識什么法拉利啊。” “是嗎?但是好多人在朋友圈曬車啊?!必惱騼阂部吹搅耍蠹覡幭嗳ネ\噲龀?,拍照宣揚。還有人說有個保鏢在那里看守,阻止一切想湊近車子摸摸碰碰的人。貝莉兒想自己那天吃完飯回去的時候好像都沒看見保鏢嘛。 她很正常地和妹子討論了兩句法拉利,很正常地工作,很正常地下班中午去吃飯,沒有人再問她法拉利的問題,悍馬也沒有。傳說流言75天才會消失,但在這個世界里,消失在當事人眼前的溫床,7個小時都不需要。 錢任找了她一次,他們認真地談了一次。他看起來心情不好,不過貝莉兒總覺得那是自己自以為是的錯覺。他們在樓梯間里三言兩語地完成了對過去兩年多的總結(jié)。貝莉兒和他道謝,謝謝他沒有在整棟樓大肆傳播法拉利的事。錢任笑了一下、 “那是你在瑞士認識的人?” “算是吧?!必惱騼赫f:“我和他不熟,真的。他那樣做只是為了惡心那個悍馬?!?/br> 這個理由比所有前女友和自己拍馬及不上的高富帥談情說愛的理由都充分,錢任沉默了一會兒?!袄蚶?,那個男人太有錢了?!?/br> 貝莉兒有點心虛又有點堅決地說:“我真的和他不熟。” 錢任說:“好吧。”他的神色有些難過,畢竟不是不難過的,但這有什么呢,不過是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貝莉兒很高興又覺得很難過地看見他終于明白了,他們之間的問題并不是遲點兒見家長就能解決的。錢任問:“過完年后你去哪兒?” “不知道。”貝莉兒說:“也許攢錢,買去意大利的機票?!?/br> “你還要去旅游?” “瑞士挺好玩的。” 他們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要道別離開了。錢任問:“所以不是因為那輛法拉利或者悍馬你才和我分手的吧?”貝莉兒嘆了口氣:“親,我半年前就和你分手了,在半年之前的兩年我和你在一起,你覺得我能去哪里認識法拉利和悍馬呢?” 錢任動了動嘴,欲言又止,不過畢竟在那之后她的事情都和他沒關(guān)系了。錢任也嘆了口氣說:“我媽已經(jīng)在催我相親了?!?/br> 他們仿佛心有戚戚地對視了一眼,貝莉兒說:“你家在本地嘛?!彼以谕獾?,起碼爹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想跑可以借口掛掉?,F(xiàn)實總是有許多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工作、金錢、結(jié)婚、生子、養(yǎng)老和未來,雙親和期待。貝莉兒不知道未來會怎么樣,自己最后會妥協(xié)和磨合成為一個什么樣的人,但至少她知道,在半年前就知道,無論如何,她絕不要將就。 他們互相道了句別,客氣地約定以后有事可以彼此聯(lián)絡(luò),但他們都知道以后應(yīng)該不會再聯(lián)絡(luò)了。貝莉兒向下,錢任向上,彼此走向不同的樓層和方向。 下午的時候公司群又sao動起來了,帶著一股已然處變不驚的“sao動”。貝莉兒平靜的工作,順手看了看群里曬的一輛銀色的轎車。阿斯頓馬丁。 她終于知道這個牌子了。出乎意料的是還很便宜,至少和2250比起來的便宜,甚至比哈亞德那輛還便宜,便宜得讓人很難相信是都市傳說的再一次發(fā)酵——當然,對于平民來說,還是很貴。她拿起手機,猶豫了一下才問:【where are you now?】 那個號碼也很快的回了:【hospital。And don’t worry,I\'m just a return visit?!?/br> 她算了算瑞士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3點,所以瑞士早上8點?【這么早你就去醫(yī)院了啊?】那邊過了好幾分鐘,可能是在算時間才回?!距?,其實我還沒出院。】 貝莉兒因為怕笑出來,躲在廁所吭吭哧哧了很久?!瓫]來得及回,然后過了一會兒提示自己的這個號碼進了1500話費?!Φ酶鼌柡α恕Kl(fā)了一個“LOL”然后說:【照顧好自己?!?/br> 他說:【好。】貝莉兒逗他:【你不說要我也照顧好自己嗎?】隔著手機屏幕仿佛也能看見他楞了一下傻乎乎又委屈的臉。 貝莉兒那一個下午心情都非常好,好到工作進度遠遠落后。沒關(guān)系,不在乎,下次再說,她只想下班,她還順便請了個明天的假。然后終于下班了,她關(guān)了電腦就飛速跑出去。也不算跑出去,人還是走著的,走得很穩(wěn)很淡定。下了電梯,走到大廳,今天陽光很好,冬日里也有一種微熱。貝莉兒就是覺得熱,所以就停下來,把圍巾解下來,認真地疊好,塞進包里。她沒有故意拖延,只是按部就班地搜尋體驗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分更拉長的等待,都是沉淀的甜美。 她走出去,夕陽已經(jīng)西下了,華燈初上。銀色的車側(cè)著堵在門口,她的腳步停了停,演技爆炸地楞了一下。隨即玻璃被搖下來,瑪利多諾多爾趴在副駕駛的車窗上對她說:“莉莉!”短信同時響了起來,【surprise!】 到底是誰給對方驚喜呢?貝莉兒露出驚喜的笑容沖了上去,車門為她打開,她直接沖進車里。她在扔下包抱住那個熟悉的肩背的一瞬間就哭了。他身上還帶著藥味,應(yīng)該合身的西裝的肩膀處有微微的鼓脹。銀色的發(fā)絲垂在眼前,貝莉兒哭著說:“瑪多sorry。” 到底是為了什么sorry,她也不知道,或許只是因為,現(xiàn)在哭出來的眼淚都是當初腦子里進的水。她也好想他,真的好想他。車子啟動的時候她沒感覺,再停下來的時候她撐起來親了親他的嘴,分別了這么久,這個觸感還是令人懷念。他也親了親她,然后他們接了個吻。 公舉真的變?nèi)趿?,受傷繃帶沒拆,親著親著貝莉兒就爬上駕駛座,直接把他壓在下面。一旦他們分開,那雙綠眼睛就眨巴眨巴,撒嬌的說:“莉莉?!弊齑轿⑽堉?,扶在她后頸上的手,試探地向下壓。貝莉兒都搞不懂怎么主動的是自己,大約是美色太惑人。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