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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再靠近?!睂O斌警告,“你再走近一步,我就換人注射尼古丁?!?/br> 林周言被迫不能上前,臉上已分不清哪是汗水哪是雨水,他狠狠盯著孫斌,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寒露痛苦地哼了一聲,臉上逐漸泛出難受的模樣,想反抗卻只能任人宰割。 孫斌將針頭抽出來,針尖沿著她細嫩的皮膚劃過,嘴上道歉,“其實一點兒都不痛的,不是嗎?” 林周言垂眼,舉起雙手退后三步。 孫斌晃了一下腦袋,“別指著專門就你一個人退啊,讓門后那個出來,別想躲在暗地里使陰招。” 躲在門后的程抒被識破,小心翼翼地從門后走出來,擺著一張臭臉,卻在看到寒露和鄒團的模樣時,驚呼了一聲。 “cao.你.媽,你把他們怎么了。” “喲喲喲,別這么激動,我只不過帶他們來這里之前將他們打了點兒麻醉劑,不然我怎么給運過來。” “禽獸!” 孫斌攤手,“我也覺得自己挺禽獸的,不過我喜歡啊,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他獰笑的表情讓程抒握緊的拳頭,唯恐不能與孫斌來一場決斗,奮力教育一下孫斌這個社會人渣。 林周言望著再度要進入昏睡狀態(tài)的寒露,陷入沉思,而此時天臺的大門再度被人推開,祁旭扯著趙茗靜,將她推向雨中。 “茗靜我給你帶來了,錢也在這里?!彼麑⑹痔嵯渫厣弦蝗樱谖抢涞?。 趙茗靜莫名其妙,揉著自己被捏紅的手腕,抱怨:“干嘛呢,哥,你沖我發(fā)什么脾氣?!?/br> 她扭頭準備瞪祁旭,入眼的卻是林周言在雨中的身影,雨水將他深邃的雙眸洗刷得透亮,直擊人心田。 但前程往事也涌上心頭,她一時忘了說話,沉默地看著他。 良久,她才找回屬于自己的倨傲,“你怎么在這兒。” “傻逼嗎,看看情況不就知道了。”程抒在一旁罵道,現(xiàn)在都什么情況了,怎么事情感覺越來越亂了,程抒覺得頭大。 孫斌看到趙茗靜時不由面露笑容,但看到趙茗靜第一眼專注的人是林周言后,立馬垮下臉來。 “靜靜,到我這兒來?!?/br> 趙茗靜偏頭,這才注意到氛圍的微妙,同時也看見天臺上懸掛著的兩人。 她尖叫:“你瘋了?!” “我沒瘋,我只是奪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茗靜你過來我身邊?!?/br> 趙茗靜猶豫不決,踉蹌退后幾步,“不,不,你這個樣子太可怕了?!?/br> “我殺人你又不是沒見過,何忠那老頭兒還是你幫我。” “那是你說不會殺死他的!我也沒殺死他,可是你現(xiàn)在……” 孫斌微微一頓,“我現(xiàn)在只是玩?zhèn)€游戲,我只想要你,茗靜?!?/br> 趙茗靜后退,搖搖頭,殘忍拒絕他。 祁旭眼疾手快,立刻將趙茗靜拉回自己身邊,“現(xiàn)在你看到茗靜的選擇了,而不是我的強迫?!?/br> 孫斌沒說話。 沉默的檔口,林周言迅速展開攻勢,卻依舊掐錯了時間,被孫斌發(fā)現(xiàn),一腳踹到內(nèi)臟,疼得林周言齜牙咧嘴。 孫斌視若無睹,走上前去又加重了幾腳,“林周言,別耍小聰明,大不了同歸于盡就是?!?/br> 烏拉烏拉,大廈樓下傳來警車鳴笛的聲音,紅藍閃爍的燈光在在大廈樓下逐漸增多。 孫斌沖著祁旭笑,“還想抓我?看來你是不在乎你的那點兒秘密了,也是,這么多年來你一個人獨守秘密該多辛苦,還特意更名改姓,掩埋七年前的真相。” 咚! 孫斌又踹了腳林周言,而后蹲下身來,注視著祁旭,話卻是對著林周言說的,“我只是代替拿刀的人,真正的劊子手從來都不是我。” “什么真相?”趙茗靜瞠目結(jié)舌,她怎么不知曉七年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孫斌砸吧砸吧嘴,“靜兒不知道啊,七年前就是……” “閉嘴!”祁旭垂著肩膀,怒吼一通,一雙溫柔的眼眸變得似染了千年寒霜。 孫斌擲地有聲地講:“七年前,趙氏父母因?qū)α旨耶a(chǎn)業(yè)心生妒忌,雇人深夜殺害林進平,此事一經(jīng)發(fā)生趙家在不久后便舉家搬遷,而趙家的大兒子趙祁旭也莫名消失不見,趙家的小女兒茗靜則是被送往外地求學,分毫不知在林家灣發(fā)生的一切,祁旭卻了如指掌。 為什么呢,因為從小父母良好的教養(yǎng)讓祁旭成為一個皎如明月的人,尤其是趙父作為祁旭的精神導師,給予了祁旭諸多幫助。 而祁旭在趙父趙母去世后才得知這件事,可是為了保護自己心中想要的那片光明,選擇讓真相永遠沉睡,只是可惜了,真相不能長眠土地里。” 趙茗靜怔忪,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會兒又將眼神挪到林周言身上。 趙茗靜摸了摸自己的臉,嘴里進了雨水,又苦又咸,張了張嘴想對林周言說句什么,旋即脖頸處傳來陣痛,她眼前一黑,軟趴趴地倒進祁旭懷里。 祁旭將趙茗靜抱到一旁放好,頓了會兒才說:“說完了嗎?” 孫斌扯了一下嘴角,嘴上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臉上笑容盛放如紅蓮,妖冶危險。 他從背后抽出注射器,高舉手臂用力插在林周言胳膊上,隨即退回到懸掛著寒露與鄒團的地方,笑容逐漸癲狂。 “今晚就來一場殘暴的歡愉吧?!?/br> - 林周言眼前模糊,眼前的人像一分為二,孫臏的獰笑恍如蓋上一層薄布。 “你給我注射了什么?” 淅淅瀝瀝的雨水砸在身上猶如砸了一塊石頭在胸口,每一下又重又很,砸得林周言躺在地上用盡了全身力氣才爬起來,在雨中顫顫巍巍。 “別擔心兄弟,鎮(zhèn)定劑而已,就是分量有些重,得歇息好幾個小時?!?/br> 林周言甩甩頭,退后一步,腳下打滑。 程抒奔過來扶住他,“沒事兒吧?” 林周言搖頭,而眼皮越來越似有千斤重,玩命地往下掉,想讓他合上眼睛。 “打我一拳,往狠里揍。” “?。俊?/br> “別廢話,快。” 程抒慌得要死,一咬牙抬手就沖他臉上揍去。 揍完發(fā)虛地問:“怎么樣?” 林周言回:“還行?!?/br> 稍微清醒一點點。 林周言推開程抒,推離之時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程抒訝異地看向他,有些擔憂。 林周言別地里拍拍他的肩,將他推開的瞬間,目光掃過不遠處站著的祁旭。 祁旭感覺到他投過來的視線,這一刻無關(guān)仇恨,兩人都心知肚明更重要的事情。 林周言舉起雙手,慢慢往孫斌的方向走去,“別激動,有話好好談,我們馬上……” 捆綁住鄒團與寒露的繩索往下滑落一寸,孫斌亮出手中的匕首,對準繩索,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