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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退退退退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

    沈玹起身站在門口,負(fù)手望著蕭長寧纖瘦的背影,良久沉吟不語。

    宮里,崇光殿草木如春,小皇帝屏退左右,拉著蕭長寧的手,十分激動:“阿姐,你可來了!自從你出嫁后,朕無人相伴,每日面對太后和群臣時如履薄冰,都快悶死啦?!?/br>
    蕭長寧長嘆一聲,“你在朝堂無聊,哪比得上我生死懸命。”

    聞言,蕭桓顯出幾分落寞,“都怪朕無能,護(hù)不住阿姐……”他垂頭,偶然間看見了蕭長寧腕上淡淡的淤痕,不由大駭,“阿姐,你手上的傷是怎么了?沈玹虐待你了?”

    蕭長寧一愣,將手縮回,拉下袖口蓋住腕上的瘀傷。那是昨日沈玹教她防身之術(shù)時,沒把握好力度弄傷的,已上了藥,不是什么大事。

    蕭桓顯然不這么想,紅著眼道,“都說閹人常有變態(tài)之癖……”

    “說什么呢!”蕭長寧大窘,又好氣又好笑道,“皇上腦子里怎么盡是些不干不凈的想法?!?/br>
    蕭桓張了張嘴,正要說什么,忽聽聞殿外傳來一個爽朗清脆的女聲,“臣錦衣衛(wèi)北鎮(zhèn)撫司撫使越瑤,求見陛下!”

    越j(luò)iejie!

    蕭長寧一喜,眼睛都亮了幾分。蕭桓會意,清了清嗓子道:“越愛卿請進(jìn)?!?/br>
    越瑤,出身簪纓世家,其祖父、其父以及兩個哥哥皆為國捐軀、戰(zhàn)死沙場,算得上真正的滿門忠烈。越家只留下她一根獨苗,先帝垂憐,不忍她一介女流再披甲征戰(zhàn),便讓她在錦衣衛(wèi)謀了份差事,算是保住了越家最后一點血脈。

    越瑤雖是女子,卻有著不輸于男兒的才氣和武力,十六歲入錦衣衛(wèi),短短四年屢建奇功,坐到了北鎮(zhèn)撫司領(lǐng)頭人的位置。

    最重要的是,越瑤兒時受過余貴妃恩惠,故而與蕭長寧交好。

    正想著,門口跨進(jìn)來一個身穿飛魚服、英姿颯爽的女將,朝皇帝和蕭長寧撩袍一跪:“臣越瑤,叩見陛下萬歲,長公主千歲!”

    蕭長寧起身,扶起這位眉目精致的女錦衣衛(wèi),笑道:“越j(luò)iejie快請起!”

    越瑤起身,盯著蕭長寧看了許久,眸光閃動,忽的一把擁住她,苦笑道:“我公差離京半年,殿下怎么就落入沈玹那廝的魔掌里了!”

    半刻鐘后,藕池涼亭中。

    越瑤拉起蕭長寧的手,兩條細(xì)眉皺在一起,望著她腕上的瘀傷‘嘖’了一聲,罵道:“沈玹這個變態(tài)!”

    蕭長寧不好意思地縮了縮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

    越瑤嘆了聲,雖相貌柔美,但舉手投足帶著男兒的灑脫,直接問道:“長寧,此處無人,你屏退陛下,是想單獨同我說什么嗎?”

    “越j(luò)iejie聰慧,本宮想要你幫我查一個人。”蕭長寧壓低嗓音,神色是難得的認(rèn)真,“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br>
    “行,”越瑤一口應(yīng)允,“殿下想查誰?”

    “沈玹?!笔掗L寧一字一句緩緩道,“我想知道他何時進(jìn)的宮,以及,他當(dāng)年被司禮監(jiān)貶黜的真相?!?/br>
    第15章 寶貝

    “長公主殿下為何突然想查沈玹?”越瑤似乎很訝異,四下環(huán)顧一番,方道,“沈玹的番子遍布京師乃至天下,要查起來,比普通人要困難百倍?!?/br>
    蕭長寧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失落道:“本宮知道這很難,越j(luò)iejie若是怕……”

    “錦衣衛(wèi)與東廠水火不容,殿下何曾見臣女怕過沈玹?”越瑤打斷蕭長寧的話,抿著紅唇笑得明媚萬分,“不過長寧,你總得把原因告訴我,我才好盤算下一步該怎么走。”

    “越j(luò)iejie這是同意了?”

    “臣女滿門男丁皆戰(zhàn)死沙場,十歲那年,家母以三尺白綾追隨先父而去,留下我孤苦伶仃無人照拂,是你的母親——貴妃娘娘將我視若己出。別說是幫你這個小忙,若非我只是五品小官,無權(quán)與太后和東廠抗衡,否則,你也不會受如今的委屈了?!?/br>
    “越j(luò)iejie如此說,便太顯生分了。這人吶,各有各命,又怎能怨你?”

    越瑤這一番話倒讓蕭長寧覺得不好意思了。想了想,她趴在涼亭石桌上,手撐著下巴,“近來,本宮越發(fā)覺得沈玹身上藏著一個秘密。所以,本宮要趕在他懷疑我之前找出這個秘密,或許,這將成為我唯一能用來反擊他或保全我性命的憑證。”

    越瑤被勾起了好奇心,迫不及待問道,“殿下究竟發(fā)現(xiàn)了沈玹什么秘密?”

    回想起今晨那一幕,蕭長寧仍是疑竇叢生。她并沒有和盤托出,而是委婉問道:“越j(luò)iejie,你說宮中是否會有太監(jiān)閹割得不干凈的現(xiàn)象出現(xiàn)?”

    “這個……前朝倒是有過,據(jù)說有個叫陸云的宦官,相貌英俊,也不知是凈身時買通了主刀太監(jiān)還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閹割得并不干凈,后來還傳出了與后妃有染,致使后妃懷孕的丑聞呢?!?/br>
    說到此,越瑤明白了什么,震驚道,“殿下所說的秘密,難道是指沈玹是個假太監(jiān)?”如果真有此事,那沈玹的好日子估摸著也到頭了。

    蕭長寧以眼神示意越瑤噤聲,隨即苦惱道:“本宮也只是懷疑罷了?!?/br>
    越瑤想了想,抬起手背擦了擦鼻尖,隱晦地暗示她:“他是真還是假,胯-下是干凈還是不干凈,殿下不是最清楚么?”

    蕭長寧鬧了個大臉紅,伸手去擰越瑤的腮幫,直將她擰得求饒才作罷,惱道:“你跟著錦衣衛(wèi)的臭男人混了四五年,說話越發(fā)葷了!”又悶悶道,“我哪敢讓他碰我呀,何況,他也不屑于碰我的?!?/br>
    “這可就奇了,rou到了嘴邊,焉有不吃之理?不像是沈玹的作風(fēng)呀?!痹浆幟掳退妓鞯?,“除非,他真的是太監(jiān),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然哪個真男人,能拒絕得了殿下的風(fēng)姿?”

    “可是本宮明明看見……”話說到一半,她又停住了,忍不住懷疑:難道早晨那事,真是自己看錯了?

    見蕭長寧滿面糾結(jié),越瑤嘆了一聲,笑道:“好了,不逗殿下玩了。其實這個問題的答案倒也簡單,一來嘛,殿下稍以美-色引-誘,定能看到他是否是真太監(jiān)?!?/br>
    未等蕭長寧開口責(zé)罵,越瑤狡黠地眨眨眼,立即改口道:“不過殿下肯定是不屑于這般做的,那么接下來,就只有第二個法子了。”

    蕭長寧心情跌宕,忙問:“什么法子?”

    “殿下可聽說過凈身房?”越瑤壞笑著,湊到她身邊附耳低語道,“聽聞宦官凈身后,那割下來的物件會以石灰防腐,連同賣身契一同裝在竹筒里,以繩吊在房梁之上,是為‘寶貝’。若太監(jiān)身死,必定要取回寶貝一同下葬,來世才能投胎成人……”

    “這個本宮倒是有所耳聞?!笔掗L寧耳尖微紅,已然知道越瑤打得什么壞主意了,瞪著她道,“你想去凈身房查看沈玹的那個……你瘋了!”

    “這是最直接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