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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傻。那被我珍視的唯一至親,卻將我視作螻蟻草芥?!笔掗L寧單手撐著額頭,紅著眼道,“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一切后,從此離你遠(yuǎn)去?” 沈玹道:“如果殿下決意要走,我拼盡一切也會將你重新追回——沒有欺瞞與交易,憑真心,憑本事將你追回。” 這句話太過曖昧。蕭長寧一時忘了傷痛,猛然抬頭看他。 “那日亭中賞雪,殿下問我為何要再次吻你?!鄙颢t伸手,用拇指摩挲著她紅潤的唇瓣,緩緩說:“這是我要向你坦誠的第二件事。這個問題我想了許久,今日便給殿下答復(fù):長寧,我從未對任何女人或盟友起過欲念,唯有你,我想徹底地占有?!?/br> 蕭長寧唇瓣微張,望著沈玹認(rèn)真的模樣,耳畔全是他暗啞的低語,如夢似幻。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她實在太過震驚了,以至于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腦中全是嗡嗡的轟鳴,半晌才喃喃道:“沈玹,你……是何意思?” “在臣心中,殿下早已不再是一個簡單的聯(lián)姻對象,亦非盟友,而是臣想攜手一生的妻子?!鄙颢t凝望著蕭長寧因震驚而微縮的瞳仁,忍不住攥住她微微蜷曲的指尖,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低聲道,“若是殿下還不明白,臣可以說得再直白些。臣喜歡殿下,對殿下有著不可告人的欲念,并從始至終,只會對你一人有欲念?!?/br> 蕭長寧仍是愣愣的,微張著嘴,睫毛上還掛著淚,濕紅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沈玹。 “方才殿下說了,感情之事是先開口者輸,如若感情真有輸贏,這一次,我情愿認(rèn)輸。”沈玹傾身,將她摟入自己懷中,俯首吻去她眼角的淚痕,低聲暗啞道:“吾妻長寧,乃此生摯愛?!?/br> 蕭長寧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縹緲的夢,仿佛一顆心跌入泥淖,又在下一刻被人拾起,捧上九霄。 她并未猶疑太久。 “你太狡猾了,沈玹?!笔掗L寧望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哽聲道,“說什么知道真相后,便任由我去留……你明知道我心軟,別人稍稍對我好一些,我便恨不得將心都掏給他,卻偏偏要在我最傷心的時候?qū)ξ冶砻髑榱x,我如何拒絕?怎舍得放手離開?畢竟……” 她紅著眼,一把摟住沈玹的脖頸,仰首咬上他優(yōu)美而又涼薄的唇,恨恨道:“畢竟,本宮如此喜歡你啊!” 蕭長寧到底沒舍得下重口,只輕輕一咬,非但不疼,反而更像是撩撥。沈玹眸色深沉,在她撤離時順勢捕捉到她的唇,加深了這個吻。 精心涂抹的口脂早已被舔舐干凈,露出了她原本艷麗紅潤的唇色,越發(fā)嬌艷萬分。沈玹顯然情動,單手摟住她纖細(xì)柔軟的腰肢,將她抱在書案上坐著,傾身與她交吻。 今日的風(fēng)輕柔,帶著午后冬陽的暖意,輕輕撩動案幾上的字帖和宣紙,發(fā)出嘩嘩的碎響。 吻到深處,蕭長寧如溺水之人攀附浮木,緊緊地抓住沈玹修長有力的臂膀。 沈玹微微皺眉。 蕭長寧從狂風(fēng)暴雨般的吻中微微回神,喘息著問:“抓到你傷口了?” “沒事。”沈玹聲音暗啞難辨。 他的唇上沾染了蕭長寧的一點(diǎn)胭脂,薄薄的一層紅,倒給他過于冷硬凌厲的面容增添了幾分亮色。他抬起拇指,一點(diǎn)點(diǎn)蹭過下唇,將唇上沾染的一抹紅輕輕拭去。自始至終,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蕭長寧,像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 蕭長寧知道他在渴求什么,她也做好了萬全的心理準(zhǔn)備。 她面上泛起一層紅暈,如敷脂粉,就這么坐在書案上,溫柔而忐忑地仰視沈玹。 沈玹似是在思索什么,攥住她的指尖送到唇邊一吻,啞聲說:“我給殿下一個月的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 頓了頓,蕭長寧遲鈍的思維轉(zhuǎn)動,終于反應(yīng)過來,忙道:“不需要考慮了,不管未來的路多難,本宮都愿意與你并肩行過?!?/br> 沈玹低低笑了聲。那笑聲從他胸腔中迸發(fā)出來,顯得有些沉悶,卻很恣意。 他說:“我不能仗著你喜歡我,就不勞而獲地占據(jù)你的好。當(dāng)初娶你之時,我態(tài)度敷衍,并未誠心誠意為你付出過什么,這對你而言并不公平,長寧。如今你給我一個月,讓我同普通男子一樣追求你,彌補(bǔ)之前對你的忽視,你也可趁這一個月好生審視我們以后的關(guān)系,如何?” “你說你要像普通男子一樣追求心愛之人?”蕭長寧認(rèn)真地想了想,而后坦誠道,“可是,本宮怕自己堅持不了一個月啊。你這分明不是在考驗?zāi)阕约?,而是在考本宮的定力?!?/br> 說不定沈玹才追求了兩三日,她就迫不及待地要答應(yīng)了……真是要命! 沈玹吻了吻她,說:“殿下定力如此之差,太便宜本督了。” “好罷,一月就一月?!毕肫鹱约业艿茏龅摹檬隆?,蕭長寧笑意淡了些許,低聲道,“正巧有些事,本宮還得去做個了結(jié)?!?/br> 沈玹道:“可要我?guī)兔???/br> 蕭長寧搖搖頭:“不必了。本宮也想親自揭開桓兒柔弱的面具,看看那下面究竟藏了一副怎樣的面孔?!?/br> 起風(fēng)了,沈玹順勢拿起一旁的斗篷給蕭長寧披上,連人帶斗篷將她擁入懷中。靜坐片刻,他忽而低聲道:“臣還有第三個秘密,需向殿下坦誠?!?/br> 蕭長寧眨眨眼,問道:“你其實是個假太監(jiān)?” 沈玹抬眼看她。 蕭長寧笑了聲,微紅的眼中已恢復(fù)了往日的靈動,說:“如果是這個秘密,那本宮早就知道啦?!?/br> 沈玹卻道:“并非這個?!?/br> “哎?”蕭長寧不笑了,打量他片刻,細(xì)聲道,“你到底有多少秘密?” 沈玹沒有說話,只伸手撩起她鬢角的一抹碎發(fā),幽深的眼波深不見底。良久,他在蕭長寧好奇的視線中微微俯身,附在她耳畔輕輕說了一句: “長寧,我并非沈七?!?/br> 而與此同時,養(yǎng)心殿。 蕭桓一身紫色常服,負(fù)手站在窗邊,望著庭院中斑駁的殘雪,眼神晦暗,良久不語。 直到身后傳來探子的腳步聲。蕭桓沒有回頭,只用變聲期獨(dú)有的少年音問道:“讓你查的事,結(jié)果如何?” “回稟陛下,都在這兒了。”那一身黑色武袍的暗衛(wèi)單膝跪拜,將手中的一封密信高高舉過頭頂。 蕭桓轉(zhuǎn)身,半邊面容隱在陰影中,明暗難辨。他從暗衛(wèi)手中取過信封拆開,借著窗邊的光線飛快掃視了一眼信中內(nèi)容。 隨即,蕭桓眉毛一挑,展開一抹饒有興致的笑容來,輕聲道:“哎呀,這可有意思啦。她的那個心上人,竟然是……沈七啊?!?/br> 第43章 舊名 養(yǎng)心殿內(nèi), 蕭桓沉默著坐在案幾后, 將手中的密信折好扔進(jìn)炭盆中。 紫檀色的衣裳襯得他膚白而挺拔,眸子明亮,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