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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進了十九賭檔旁邊不遠的一個茶樓。 池小荷、顧成章和韓冬荀都已經習慣了北陌上的足智多謀和行事的與眾不同,也不質疑就跟著一起進了茶館。 幾人坐下還沒穩(wěn)當,伶俐的店小二早端了蓋碗上來問喝什么茶吃什么點心,別人還好,顧成章感到新鮮,因為江南悠閑儒雅,京城這么雷厲風行的一時還不習慣。 要完了茶點,小二顛顛地下去了,池小荷問:“是要打探什么嗎?” 北陌上點頭:“賭檔這種地方魚龍混雜烏煙瘴氣,先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茶館這種地方消息靈通的人比較多,而且這家茶館就在賭檔旁邊,一定能讓我們先知道點什么,知己知彼?!?/br> 幾人一聽又要佩服北陌上考慮事情非常周全。 四個人坐在樓上臨窗的位子,略一低頭就看到十九賭檔的大門口,見那賭檔人來人往的顯然生意不錯。 韓冬荀從小在尚武村,最遠就是到過梁山,現(xiàn)在初來乍到繁華的京城,他看著大街上什么都覺得有趣,問道:“唉你們說,為什么這個賭檔客人川流不息的,卻不顯得熱鬧呢?” 顧成章聽他一說也點頭:“是啊,大家都不是很高興的樣子,所以顯得不熱鬧吧。” 池小荷:“估計大多數(shù)都是輸錢了,哪還高興得起來,你看他們都是一臉晦氣啊。” 北陌上立即問:“那你一會兒賭不賭?” 池小荷立即拍桌:“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咱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賭博的!” 北陌上一點也不笑:“但是一會兒需要裝作賭錢的客人進去,得有個人去賭,你不愿意,那只有讓……” 池小荷連忙嚷起來:“哎你這個人不早說,這事兒當然是我來啊!” 顧成章和韓冬荀正要笑,這時候小二端了點心上來,麻利地擺盤子,又給幾人斟茶。北陌上趁著小二忙活,問道:“小哥,聽說這附近有個十九賭檔,我們初來京城,想見識一下?!?/br> 小二一聽,笑道:“這位公子,您這可是開玩笑了,您這說話也沒有外鄉(xiāng)口音啊?!睅讉€人一聽一怔,又聽小二笑說:“不過確實看您有些面生?!?/br> 池小荷眼珠一轉拿了些碎銀悄悄給小二,笑道:“小哥,我們就是打聽一下十九賭檔是什么人開的?。俊?/br> 小二袖了碎銀表面上還是不改色,語氣卻殷勤了很多,之前的客氣只是待客之道,現(xiàn)在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小二不等問就仔細地說了起來:“這十九賭檔的老板姓鄺,人稱鄺包天,三十出頭的年紀卻是很有些手段,一開始他只是有個露天的小賭攤子,后來專門找各個賭檔的老板去賭,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運氣,居然一點點的讓他幾乎全贏了去,真是搞的很多賭場都傾家蕩產,這財產啊自然到了他的手里,一來二去的變成了現(xiàn)在這個氣派的十九賭檔,咱這京城里就數(shù)他的賭檔最大啦。您別看現(xiàn)在兵荒馬亂的討生活艱難,他這一行一點卻也不蕭條,真可以算得上是生意興隆啊?!?/br> 顧成章摸著下巴:“鄺包天,是說他賭的很厲害的意思嗎?” 店小二接道:“是啊,他下注豪狠可真是膽大包天,還有個意思是說他再這么和人對賭下去,天都要給他贏了去?!?/br> 韓冬荀一聽十分好奇:“那這個老板可真是很厲害啊,他的賭場里面是什么樣子的?” 店小二吐了吐舌頭說道:“這位小爺您別拿我開心了,我哪有錢去那種地方,就是有錢也不敢去啊,我家掌柜說了,伙計們誰敢去沾了賭,就把誰辭退了的?!?/br> 池小荷:“那這個包老板長得什么樣子?帥不帥?。俊?/br> 北陌上一聽就斜了她一眼,池小荷也只裝沒看到,店小二笑道:“我也不懂你們姑娘家的眼光,不敢亂說,不過這包老板賺了不少錢,娶了兩三個老婆了?!?/br> 池小荷立即說道:“渣男??!” 聽完北陌上低頭略略思忖,店小二又說道:“客官,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您了,您要是沒別的事兒,那我可就忙去了。” 顧成章看北陌上也沒有繼續(xù)問的意思,就沖店小二揮了一揮手,店小二立即伶俐地顛顛地退下去了。 韓冬荀看著北陌上的臉色,問道:“怎么樣北大哥,你想出什么了?” 北陌上:“顧來說盧公子去了十九賭檔之后半年未見,剛才那小二說的來看,如果估計的沒錯的話,很有可能賭檔老板鄺包天賭術精湛,那么很有可能是看中盧公子的錢財給扣在那里了?!?/br> 第70章 看在一錠銀子的份上 北陌上等人正在低聲密謀策劃,這時候剛剛走掉的那個店小二卻又折返回來了,幾個人心想莫不是又有什么料可爆,或者嫌剛才給的小費太少? 只見店小二滿臉媚笑地走過來,壓低了聲音說道:“幾位大爺,小的是受人所托來和幾位大爺商量一下,可否讓出這個臨窗的桌子?!?/br> 看北陌上等人疑惑地看著他,小二略往不遠處悄悄一指,說道:“那邊有幾位大爺想要坐這個臨窗的位子,想讓您幾位通融一下。” 北陌上等人一聽順著店小二指的方向看去,才發(fā)現(xiàn)剛才光顧著觀察樓下的十九賭檔,完全沒注意什么時候來了旁邊桌坐了二三個人。 那幾個人都穿著黑衣一身騰騰的殺氣,背對著這邊坐著的男子看上去似乎是他們之中為首的,黑衣似乎與眾不同,玄色薄紗里面襯里有淡淡的金色,這層金色被玄色薄紗一遮蓋,金光仿佛變?yōu)榈S色的煙霧。 池小荷偷撇那男子又低聲說道:“北陌上,這穿著就是咱們現(xiàn)代人常說的低調奢華吧……” “這衣服好像軟胭紗。”顧成章說道。 北陌上和池小荷聽了軟胭紗幾個字,想起他們出發(fā)的時候顧硯香送給池小荷的衣服就是軟胭紗的,當時顧成章還特意說過,這軟胭紗只有他家的綢緞莊有。 “你家的親戚?”池小荷問。 顧成章:“怎么可能,這么珍貴的衣料就我家自己的幾個人做過衣裳,多少錢都不賣,都是進貢給皇宮內院的啊?!?/br> 說完這句話北陌上和池小荷心里都是一頓,除了顧家人就只有皇宮有,那莫非這個人是……皇宮里面的人? 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韓冬荀拍案而起:“為啥要讓位子啊,我們先坐的啊!” 池小荷扶額:“真是年輕啊……” 店小二也為難地又看向鄰桌的那些黑衣人。 韓冬荀說的話聲音很大,估計他們也是聽到了,這時那個穿軟胭紗的男子徐徐站起轉過身來,只見這個男子身形高大結實,臉龐白皙俊美,表情卻是嚴峻有大將之風。 池小荷暗暗喝彩:“唉,幸好錢繡鳳沒來,不然看見了又要犯花癡了啊?!?/br> 北陌上側目:“我看是你要犯花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