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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注視著莉莉。后者的一些特殊經(jīng)歷讓她從那種眼神意識到自己正在被評估。 冬兵在評估他是否能殺死她。 盡管這令人心情沉重, 但對于一個被洗腦又被冰封, 現(xiàn)在滿腦子只有殺.人任務的危險傭兵來說, 卻是一件非常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或許還是應該去搬個冥想盆來的,莉莉想著。記憶這種東西是不會被洗腦機器完全“洗”走的, 機器只是破壞了大腦提取記憶的方式, 令人在回憶時就不由自主的感到痛苦,一旦大腦接受了這樣的條件反射, 就不會再主動的去調(diào)取大腦中的記憶。 但是,它們依舊存在。 冥想盆作為一個能夠幫助巫師更加細致思考、緬懷過去的產(chǎn)物無疑能在此刻派上大用場。 可惜整個霍格沃茨只有校長室有一個。 “你應該冷靜一下,巴恩斯先生?!彪m然他現(xiàn)在兩眼滿含殺氣,但莉莉現(xiàn)在也是幽靈的狀態(tài), 因此有恃無恐。不僅沒有在冬兵狼一樣的綠眼緊盯中緊張,還頗為刺激對方的飄上桌子,就懸浮在那堆羊皮紙上面對渾身緊繃的冬兵道:“不管怎么說,你不好奇史蒂夫·羅杰斯是誰,總會好奇之前那些穿黑袍的人為什么要攻擊你吧?” 冬兵沒有回答,他緊繃的肌rou猝然爆發(fā)出無與倫比的力量。他激活了自己的合金手臂,莉莉可以看到細小的藍色電弧在他指間流竄,緊接著那條手臂就沖她揮了過來。 莉莉下意識地后退,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說話時不知不覺飄到距離冬兵不到一只手臂的距離——顯然那是一個巴恩斯先生的警惕范圍,或者說是容忍她靠近的底線。 “嘿!快停下,你打算讓那群黑袍人回來找你嗎?” 冬兵的合金手臂沒有集中莉莉,但是他面前的桌子可是被砸的四分五裂。桌子轟然倒地的聲音,在這寂靜的環(huán)境中不亞于直接炸了個煙花。 巫師界情況實在是很復雜,一心想重回真正人類狀態(tài)的莉莉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一時善心,就將自己真正的目標搗毀。于是她連忙對冬兵阻止,可惜后者只是被洗去了記憶,而不是智商。 早在她說話的時候,冬兵就飛快地制定好離開這里的作戰(zhàn)計劃了。這一點從他砸翻桌子后毫不猶豫奔向窗口的動作可見一斑。 “等一下!這里是……!” 后面的話莉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冬兵的身影就消失在窗邊。 莉莉跟上去看了一眼—— 冬兵將他那條合金手臂當成絕佳的攀爬工具,配合另外一只手和雙腳,將自己牢牢固定在霍格沃茨城堡的邊緣。一邊向下看控制角度,一邊從高層上逐漸向下。 ……如果這是一座普通的古堡,那么他這么做除了有點危險之外也沒什么問題,考慮到他足夠過硬的自身實力,要不了多久就能雙腳著陸。 但,是的,萬事一但扯上這個字眼就沒好,冬日戰(zhàn)士也無法免俗——但是霍格沃茨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古堡。 冬兵的行為從另一個霍格沃茨本身從未體驗過的角度,觸發(fā)了當初四大創(chuàng)始人為霍格沃茨留下的防御機制。 于是莉莉便在高處清晰的看到:冬兵面前的建筑就像是旋轉的樂高積木旋轉塔一樣開始轉動,就算是合金手臂也無法牢牢抓住它們。因為冬兵手到哪里,哪里的著力點就會噼里啪啦的碎成一小塊一小塊。 自然而然,冬兵開始向下墜落。 好在高度已經(jīng)摔不死人,最多斷個胳膊腿。 被霍格沃茨觸動的防御機制驚到,匆忙趕來的鄧布利多也同樣目睹了冬兵墜樓的一幕。這位面容親善的老人點了點魔杖,發(fā)現(xiàn)漂浮咒已經(jīng)無法解決問題的同時,胡子一抖一抖的嘀咕了一句:“應該在窗口邊立一塊‘此處不適合練習跳躍’的牌子了?!?/br> 莉莉在鄧布利多出現(xiàn)的瞬間就縮回了頭,并且?guī)ё吡四切懼Y料的羊皮紙。 雖然無論是鄧布利多,還是冬兵其實現(xiàn)在都沒空注意她。 # 鄧布利多想過帶一個麻瓜進入霍格沃茨會有麻煩事,不過他沒想到麻煩事來的這么快。 霍格沃茨啟動的防御機制所制造的動靜太大,不僅是不知此事的教師們發(fā)現(xiàn)了問題,就連學生們那里也無法繼續(xù)隱瞞。當然如果只是校內(nèi)的問題,鄧布利多還不會這么煩惱。 令他憂心的問題是,他并不能確定在如今的霍格沃茨中,有多少被蠱惑的學生。等他們一畢業(yè)離開學校,就會加入伏地魔的陣營之中。不過至少他都可以確定的事情是:已經(jīng)有人將鐵臂男人的事情,用某些比較獨特的聯(lián)絡方式,告知了伏地魔。 證據(jù)就是魔法部忽然的責難信,以及“勒令”他出席的聽證會舉辦。誰都知道,魔法部早已在貴族的把持下淪為伏地魔的喉舌。鳳凰社的存在曾是秘而不宣的,可是在任何形式的戰(zhàn)爭中都不會缺少小人的出賣。之后鳳凰社就成為了所有食死徒都想鏟去的“苔蘚”。 所以在這種時候將鄧布利多:鳳凰社的領袖和實際的精神領導者傳去魔法部,還是為了所謂的“聽證會”。目的之明確及惡意,就差讓攝魂怪來當信差了。 鄧布利多收到信件之后沉思了一段時間。他原本只以為自己是暫時性的收留了一個飽受苦痛與戰(zhàn)爭折磨的麻瓜,但伏地魔迫不及待的動作卻讓他意識到不同于他想法的事情。所以在這期間,鄧布利多花了一點時間,用比較笨拙同時也更謹慎的方式,收集了不少關于鐵臂男人的信息。 結果讓他都感到吃驚。 畢竟再怎么強大的白巫師,也不會想到麻瓜中會有人用自己的同類作為實驗材料,將這個可憐的男人變成一個思想上的“白癡”,只為了聽令于一個神秘組織的屠殺命令。 不應該插手這件事。 深深憂慮著魔法界未來的理智如是說著。 但最終,鄧布利多拿出了冥想盆。他確實沒有余力插手這件事了,不過他認為還是應該讓被當做實驗品的這個男人,自己來選擇接下來的路為好。 在他正式前往聽證會之前,他既不會把這個麻瓜像魔法部勒令的那樣轉移出霍格沃茨;也不會給他上一個禁錮咒就把他丟在一旁落灰。 鄧布利多望著自己手邊的一張不會動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眼神堅毅,嘴角含笑,有些歪斜的帽子卻無損他英俊的面容。在他不會動,被定格成靜默的笑容中,有一些東西卻在讓人無法無視的閃閃發(fā)光。 或許照片不會動也挺好的。鄧布利多想著,然后用魔杖從雙眼緊閉的男人臉龐牽引出散發(fā)著銀色光亮的光絲投入了冥想盆。 再然后,他更換了校長室的進入口令。扭頭看了一眼躺在那里,進入冥想盆記憶中的鐵臂男人,溫和的露出笑容:“好夢,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