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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最有利的選擇?!睂O尚祺嗤之一笑,“宋胖,你說我母親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呢?” 孫道昌畢竟是孫尚祺的母親,宋胖不敢接話,說道:“現(xiàn)在府里一團亂,顏公子找過大人?!?/br> “你提他做什么?”孫尚祺微微蹙眉。 “屬下只是替顏公子惋惜,多好的一位公子,被他爹拖累了?!彼闻致詭г囂叫缘恼f道,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孫尚祺。 “……他可以回顏家?!?/br> 宋胖低頭竊笑,孫尚祺橫了她一眼?!八闻郑氵@膽子可真是越發(fā)的大了?!?/br> “大人有大量,自是不會和屬下計較?!彼闻值吐曅α诵?,而后又皺著眉頭說道:“然,屬下有一憂慮之處。” “說吧?!?/br> “大人如果不希望被顏公子厭惡甚至恨上,屬下以為您該和大小姐好好談談了?!?/br> 孫尚祺微微蹙眉,冷笑道:“我那個母親必會讓人覺得是我在逼她,還會很無辜的跟我說,她什么也沒說。” “……”宋胖垂首不語。 “宋胖,你親自去安排一下馬掌柜妻夫,別讓他們那邊出了岔子?!?/br> “是!” 第8章 08 孫家姐妹的決定 孫尚祺回府后,首先去尋孫尚禮,將孫道昌和梁氏合謀害死父親,還有孫道昌和有婦之夫私通被捉jian之事都一一告知了她。孫尚禮聽完后,臉色鐵青,久久不發(fā)一言。 “姐,沒讓他們?yōu)榈鶅斆?,已?jīng)是我最大的讓步了?!?/br> 孫尚禮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姐知道了?!睂O尚禮同樣很恨,但她需要顧全大局?!拔以诔菛|外二十里處有一座小莊子,我會派人送娘過去靜養(yǎng)?!?/br> “不行!”孫尚祺連忙阻止,“姐,這事是我做的,我不能讓你擔這不孝的罪名?!彼闻种G言她來找孫尚禮就是希望由孫尚禮來善后,并擔上可能會被冠上的不孝罪名。但孫尚祺來找孫尚禮的目的只是希望能得到她的支持。 “我是長姐!” “姐,你聽我說。我們姐妹倆一文一武,一家出文武兩臣,這已經(jīng)是犯了為君者的忌諱。幸而現(xiàn)在是王爺掌權,王爺對此暫無避諱,而且jiejie是在翰林院編書,并不參與朝政。但是,這樣的局面隨著當今圣上逐漸長大必會產(chǎn)生變化,沒人能說得準今上長大后會怎樣,我們能做的是未雨綢繆,護好王爺和孫家?!?/br> “尚祺……”孫尚禮愣愣的看著她,沒想到孫尚祺考慮的事情那么多那么遠。 孫尚祺鄭重其事的對她說道:“姐,家族傳承這個重任需要你來擔著?!?/br> 孫尚禮的臉色有些蒼白,孫尚祺為她倒了杯茶?!敖?,你不用太擔心,咱們只是未雨綢繆?;噬辖衲瓴艃蓺q,等她長大還需好幾年。再說,白太傅是明王的人,她會好好教導皇上的。” 孫尚禮喝茶緩了一下,說道:“你得答應我,凡事不能自己硬撐。” “好?!?/br> “還有,娘的事情,我來善后?!睂O尚禮認真的說道,“如果我連這事都處理不好,又怎么帶著咱們孫家走下去?” 孫尚祺見她意志堅定,最終點了一下頭。 姐妹倆相顧無言了片刻,孫尚禮走到窗邊,恰好遠遠的看到韓氏和顏若槿在院子門口說話。孫尚禮看著一向清高冷靜的顏若槿此刻也是滿滿的焦慮不安,聯(lián)想到她們姐妹倆自身的悲痛,不禁嘆道:“上一代人造的孽,不該由下一代承擔。尚祺,你再應我一事,不要牽連顏公子兄妹?!?/br> “好?!睂O尚祺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心里實是松了口氣。 “我們出去吧,顏公子大概已經(jīng)等急了?!?/br> 孫尚祺跟在孫尚禮身后走了出去,只見顏若槿滿眼期待的望向她們。 “大小姐,二小姐?!?/br> “顏公子,我和尚祺會勸母親的,你先回主院去陪你爹吧。”孫尚禮溫和的對他說道,有禮卻疏遠,對孫道昌和梁氏的稱呼都已然變了。 顏若槿愣愣的點了一下頭,看著孫家姐妹倆從他身邊走過,心一點點的往下沉,臉色變得煞白。他看出來了,她們不會幫他爹…… 韓氏輕輕握住他的手,溫聲安撫道:“若槿,你別太擔心,回去好好勸父親放寬心。祖母和祖父都不同意母親那么做,尚禮和二妹也都會勸母親的?!?/br> “多謝大少君,若槿告辭了?!鳖伻糸任⑽⑶飞硇卸Y,緩緩走回主院。 孫尚祺回屋后,又徑直走向小書房。匪石匪席連忙上前伺候,說道:“小姐,顏公子很擔心主君,他找過您好幾次了?!?/br> “我知道了,你們做好自己的事情?!睂O尚祺淡淡的說,絲毫不見異樣。就在匪石匪席愣住的時候,她走進了書房。 此時,宋胖已經(jīng)候在了書房里。 “大人,馬掌柜妻夫會聽從我們的安排。他們那邊,您盡可放心。” “嗯。”孫尚祺輕輕應了一聲,顯得甚是疲累。 “大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您不如好好歇息一下?!?/br> 孫尚祺邊點頭邊說道:“大姐說由她來善后,你安排人暗中看著,別讓人往她身上潑臟水?!?/br> “是。大人就放心吧,屬下會把這事辦好的。” 孫尚祺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說道:“宋胖,我們在夜鷹時就無話不談,與其說是上下屬,不如說是朋友。你告訴我,這次我有沒有做錯?” 宋胖稍稍想了一下,不難想到她會在此刻動搖的原因。“大人,您說我們也是朋友,那屬下就以朋友的身份說一句,您沒做錯。換成是屬下,也沒辦法任由殺父仇人在自己面前逍遙快活。” “殺父仇人……那么,我把他父親逼入絕境,又算是怎樣的仇人呢?”孫尚祺的腦海里一直浮現(xiàn)出顏若槿泫然欲泣的模樣,那樣一個高冷而堅強的人露出那般表情,該是怎樣的無助和悲戚? “大人,一定不能讓顏公子知道這一切都是我們在背后cao控的?!?/br> 孫尚祺想到在孫尚禮那兒見到顏若槿的情形,她剛和長姐談完,長姐就改變了對此事的態(tài)度。聰慧如他,又怎會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宋胖見她突然沉默,又說道:“大人,請容屬下直言。孫大人不休了梁氏,您和顏公子就只能是繼姐弟關系。相反,孫大人休了梁氏,您和顏公子便沒了這層關系,您若想娶他會更容易些?!?/br> 聞言,孫尚祺微微蹙眉,說道:“我不會娶一個殺父仇人之子為夫。” “……”宋胖垂首不語。 孫尚祺有些煩躁的翻了翻書案上的公文和書籍,突然翻到了一沓書畫?!斑@些東西怎么還在這兒?” “屬下馬上處理掉?!彼闻旨纫阎獣运膼傤伻糸?,自不會再拿這些東西來討沒趣,連忙就去將那沓書畫拿走。或許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巧合,有一張畫紙掉落了下來。 在宋胖彎腰去撿之前,孫尚祺伸手將那張畫撿了起來。一枝迎風獨立的荷花,就那樣呈現(xiàn)在她眼前。她認得他的畫。 “大人?” “把這張畫找人裝裱起來。” “是。”宋胖心中不解